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16)

赵羽舒一把扯下他蒙面的布,居高临下地盯着此人,道:“何人指使你来杀我们?”

那人低下头,并未说话。

赵羽舒惊觉不好,却已来不及了。

他看到了此人唇下的血迹。

方才还没有的。

他拧眉,吩咐赵奇:“把他的头抬起来。”

“是。”

周裕一看,此人双眼紧闭,嘴边挂着血痕,哪里还像活人?

他伸手到这人鼻下探了探,转向赵羽舒:“已经死了。”

赵羽舒对着赵奇抬手道:“把他先放在此处,明日再报官府。”

周裕:“看来我们明日得尽早审叶炀了。”

赵羽舒点头。

可派杀手来杀他们的人他却是想不通。

不可能是叶炀。

他问周裕:“你近日跟何人结过仇?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周裕属实冤枉:“我每日都在市井间往来,处理的都是些琐碎小事,就算有人因为处理不当对我怀恨在心,心有怨怒,可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就算想收买杀手,怕是连在何处去联系都不知道。更何况就算他们真有门道去雇杀手,花一大笔钱,就算杀了我,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也太不值当了。”

周裕又道:“倒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赵羽舒这个人向来有话直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也不顾忌对方是何人是何身份,这般行事才容易招人记恨。

赵羽舒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可他刚回京不过半月,还未来得及跟什么人有过多深的接触,从何去得罪人。

赵羽舒正色道:“我已经仔细回忆过了,并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

“本想着能从这人口中问出些什么,没想到……”赵羽舒看向那躺在角落的尸体,有些遗憾,“算了,此事再说吧,明日一早审问叶炀才是如今最重要的。”

“嗯。”

赵羽舒对周裕道:“你今夜赶紧回府衙,明日一早便带着官府的人来客栈。”

周裕心道:他还想睡一会呢。

可眼下确实叶炀的事更为重要。

“知道了。”周裕穿上外衣,拿上了自己的令牌,“那你呢?今夜还在此处吗?”

赵羽舒点头:“等明日把这尸首处理了。若今夜处理,怕要惊动客栈里的人,也怕叶炀有所察觉。”

周裕:“那,那你今夜不是要跟这尸首共处一室?”

赵羽舒:“这怎么了?”

周裕看赵羽舒一脸坦然,心中所想终是没有说出来。

倒是赵羽舒看出来,道:“死人有何好怕的?我又不信鬼神。”

“好吧。”

周裕走后,只剩赵羽舒与赵奇二人。

赵奇:“世子,您先歇息吧,有我守着。”

赵羽舒摇头。

他心中有疑虑,毫无睡意。

视线移到那尸首身上,赵羽舒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把那尸首浑身上下翻了个遍,还真找出了东西。

这人手腕间有个极小的像是铜钱一般的标志。

颜色极淡,若是不仔细看,十分容易被忽略。

赵羽舒心惊,这可能是规模不小的专业杀手组织。

可在京中,天子脚下,究竟是何人竟敢养着这样一个组织,

这后面定还有更多的秘密。

赵羽舒反而来了兴致。

既然有人冲着他们来,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在京中的日子不会无趣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赵羽舒便听见了楼下的动静。

应是周裕带着人来了。

他出了房门,在楼梯处等着他。

两人汇合后,便朝着叶炀的房间而去。

叶炀昨夜醉酒,此时正在酣睡。

门外的砸门声与叫喊声他充耳不闻。

“开门!”

“官府办案,赶快开门!”

……

持续了一会儿的砸门声终于让叶炀清醒了一些。

他摸过自己的外衣,胡乱地披上,眼睛都还未睁开,摸索着去开了房门。

未看清人之际,便吼道:“什么人?大清早的吵什么?信不信我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却听见熟悉的声音道:“要报官吗?正好,官府的人就在此。不过在这之前,你可能要说清楚你身上的命案了。”

叶炀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

被眼前的阵仗吓到,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赵羽舒越过他,进了房内。

周裕跟身后的衙差吩咐道:“进去搜。”

赵羽舒早已安排人把那花盆原样放回了叶炀房中,连那其中埋的首饰也已重新藏了进去。

所以在看到人搬动那盆绿植时,叶炀汗如雨下,十分慌张。

一番搜查后,衙差把搜出的东西交与周裕。

周裕将这些东西扔在了他面前。

“这些女子首饰你是从何而来?”

叶炀狡辩道:“这是我要送给我喜欢的女子的。”

赵羽舒笑:“是吗?我看是应该通知谢婉儿来看看了。”

听到谢婉儿的名字,叶炀惊慌,腿抖个不停。

嘴上却还是强撑:“就算我与她私通,可这也未犯我朝的律法。”

“那她的丫鬟小环呢?”

叶炀眼珠乱转,似乎在想着如何回答。

赵羽舒道:“不必想了,我替你答。她死于你手,在她死后,连身上仅有的不值钱的首饰也被你扒了下来。”

叶炀虽被说中,却还是强辩道:“你所说有何证据?若无证据,这便是诬陷,我日后一定后上告官府。”

“证据自然是有的,明日让谢婉儿前来认认东西便是,她交给丫鬟吩咐赠予你的物品,我想她自然是认得。”

赵羽舒停顿了片刻,又道:“不过,凭这些你是不会认罪的。若我说我知道你藏尸之处呢?”

叶炀胆颤,心想他埋尸之时,确保过四下无人,且是半夜,他又怎会知道?

赵羽舒一直盯着叶炀,未曾漏掉他一点表情与眼神变化。

叶炀正心焦之时,下一刻边听到赵羽舒的声音:“那我们便去你藏尸的地方看一看。”

第十六章 真相

周裕心中有疑,心道赵羽舒何时知道叶炀把尸首埋于何处了,他也未曾听赵羽舒提起过。

虽是觉得奇怪,可周裕并未出声,想听听赵羽舒接下来的推断。

赵羽舒这话一出,叶炀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在颤抖。

赵羽舒逼问道:“如何,你还不说吗?”

叶炀浑身脱力,瘫软在地,而后心如死灰一般,有气无力地道:“我说。”

原来叶炀几日前还住在城郊那处小屋,本是考期将至,可他却不是个能摒除一切杂念,安心苦读之人。

谢婉儿只被他表面所蒙蔽,以为他是一心求学,十分上进之人。

可叶炀本性与之相差甚远。

他接近谢婉儿,一是看她年轻貌美,他见色起意;二是听闻谢婉儿家里无父无母,仅有一兄长,且在朝中做了不小的官位,若是他成为了谢家的女婿,必定能少奋斗好多年。

他算盘打得精,心想借由着谢谦的人脉与地位,他这妹婿肯定能扶摇直上。

但他万万没料到,当谢婉儿带着他上门时,谢谦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神色极淡,道:“这位公子,我妹妹年纪尚小,并不懂事,这婚姻大事,想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她一人独自做了决定,况我早已为她择了良婿。她与你之事,你就只当玩笑吧。”说到这里,谢谦招来管家,让管家家手中之物交与叶炀,“多有得罪,这是一点心意。”

叶炀被如此对待,怒火攻心,接过那银两,拂袖而去,听见身后谢婉儿的哭喊,也未曾回头。

谢谦吩咐旁边下人:“送小姐回房,好生照顾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门。”

叶炀当时是气血上涌,可等他回家之后,却又后悔不迭。

万万不该一走了之。

今日虽被谢谦否了,可谢婉儿到底是谢谦的亲生妹妹,若是她对自己钟情,非君不嫁,甚至以死相逼,谢谦到底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好在谢婉儿确实对他感情颇深,虽然不能出府,可还是派了自己贴身丫头送信给他。

他们二人便借此继续联络着。

那丫头四五天或更多些日子来一次,每回来除信件外,还送些银两用度给他。

如此这般,叶炀更不愿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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