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8)

作者:一兜赤豆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只不过嘛......

借助麻绳□□这么无能的举动,哪是他堂堂禹阳一霸能干的事?

若不是因生命流逝,体虚的不行,他哪需要用麻绳和砚台做一个攀爬用的飞砚,那么个蠢东西?

还要借助墙外那棵歪脖树才勉强爬上墙,树枝断裂声响太大才让当时正在巡斋的齐天佑发现,如此丢人。

有损他禹阳小霸王威名的事,打死他,他都不能承认!

齐天佑显然不信,“别以为你换一身狐裘我就认不出你了!若不是你,本该在国子监上早课的人,为何此时在这汤包店?”

更何况能让守城门的禁卫军如此听话放行的,除了唐家人,禹阳谁能办得到?一想到昨夜他在郊外躺了一夜,齐天佑就气愤。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唐安宴半点不慌,甚至还理直气壮,他换狐裘哪是为了躲他?不屑地嗤了一声:“小爷狐裘千千万,我想换便换,自作多情什么?至于小爷为何在这汤包店......你不也在这吗?来吃包子就是昨夜出逃之人,那我还说那人是你呢!”

“你!”齐天佑好不容易控住的表情瞬间皲裂,温和淡然的面容浮起一丝怒气,没想到唐安宴这张嘴这般能诡辩。

早在齐天佑说起昨夜之事时,唐安宴便猜出齐天佑这会在此的目的,大概是昨夜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祭酒,因而齐天佑奉命来抓他回去受罚。

见齐天佑被气得失言,唐安宴先声夺人,抢先问道:“你说那人是小爷,可有证据?”

“夜色不明,我虽未看清是谁,可斋舍内只有你不在,而墙边树上的麻绳上系着的砚台,是你的。”

唐安宴不服,伶牙俐齿辩驳道:“你怎知是我的?上面写小爷的名字了?”

“端石海纹砚,这般名贵的砚台除了你还有谁有?”

这样昂贵的砚台说扔就扔,败家如斯,禹阳除了唐安宴,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唐安宴一听齐天佑这话,便知他没实证。

长眉斜飞,翘起的嘴角挂着狡黠,竖起一指在齐天佑面前摇了摇。

否认道:“不然,不然,斋长此言差矣。”

“砚台虽名贵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有钱的都可以去轩墨斋买,既没写小爷的名字就不能说是我的。至于昨夜么......”

唐安宴睁着眼说瞎话:“不过是担忧下月的考课,随意找了处地温书,这才没在斋舍,小爷难得发愤图强一次,自己都感动的不行,所以清早请假出门奖赏自己一顿汤包以资鼓励,难不成温书还要罚我?”

“胡说八道!”

齐天佑淡如水的性子都被唐安宴满嘴鬼话气得拍桌而起。

唐安宴瘪了瘪嘴,俊朗面容显得十分委屈:“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冤枉好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若是张海听到此言大概能气死。

好在齐天佑不是唐安宴,说不出没脸没皮的无赖话。

唐安宴便是仗着齐天佑凡事按规矩,讲证据,才这般肆无忌惮,理直气壮。

齐天佑确实没有凭证说昨夜□□之人是他,但是唐安宴私出国子监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不欲与其争辩。

见唐安宴油盐不进,不肯同他回去领罚,只淡淡扔下句:“无令私下出国子监者,皆得受罚,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监丞说吧。”

唐安宴扁着嘴,轻蔑地嘁了一声。

看着齐天佑离去的笔挺背影,就连迈开的步子都相差无几。

唐安宴翘着二郎腿摇头直骂:“老古板!”

☆、第五章

唐安宴嫌铺子里闷热,转而换了张靠窗的桌子,一晚上又是乱葬岗,又是张海府上的闹腾,这会肚子早已饥肠辘辘,等得不甚耐烦。

拍桌呵道:“小爷的汤包呢!”

闻声小二急匆匆端了屉刚出笼的包子出来,也顾不上烫手,一溜小跑至唐安宴眼前,赔着笑。

“唐少爷久等了,剩下的小人也立马给您上!”

说完将包子往桌上恭敬一放,随即又一溜烟地跑回了厨房,生怕脚下慢了被这祖宗责罚。

唐安宴闻着玲珑汤包里浓郁的肉香,拿起筷子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这儿的汤包,可谓一绝。

正打算吃,猛然察觉钟灵迟迟没进来,转过头,却见她与齐天佑两人站在门口聊得风生水起。

大少爷凤眼一眯,语气不善地喊了声:“小灵铛!”

好家伙,一会没看牢,居然就和老古板聊上了!

钟灵听到唐安宴喊她,没有过多停留,出声告辞便往唐安宴方向走,还未落座就听唐安宴阴沉沉问道:“你认识老古板?”

“老古板?”

“就刚刚和你说话那个。”

钟灵早被那一只只可爱的汤包勾住,迫不及待夹起一只,吹了吹热气敷衍道:“不认识,就是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就对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唐安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叮嘱道:“以后遇着这人你给我绕道走,这厮惯会装模作样,自诩君子实则小人,转身告状的本事一绝。若不是小爷聪慧,这会都被他揪了小辫子,回国子监免不了一顿罚!”

“你这般傻,可别叫他骗了去。”

“我才不傻!”

钟灵眯着眼吃着汤包,百忙之中还不忘给自己辩驳一声,一看唐安宴的神情,她就知道唐大少爷对那公子有偏见。

小人?那般的气质风度哪是小人能装的出来的?

又看唐安宴一脸正色,她摸出点头绪来:“他就是那个,被怀疑对你下黑手的齐天佑?”

见唐安宴理所当然点头,钟灵无言以对。

在唐安宴描述下,她以为齐天佑是一个獐头鼠目,面目可憎的猥琐小人。

今日一见,她深以为......

是唐安宴眼瞎。

“我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在禹阳向来只有小爷欺负别人的份,除了他,还有谁敢这般不把小爷放在眼里?”

关于上元节唐安宴落水一事,疑点颇多。

就如唐安宴在逸翠居喝的大醉居然自己一人去到了城南湖心亭,正好当日守河的护卫也说当夜曾见齐天佑去过那。

而齐天佑却说是唐安宴写信约他去的。

去了以后没见到人,倒是碰上了个小贼。

小贼偷了他放信的荷包,他追贼途中出了点小意外,就没再回城南,连唐安宴的死讯都是第二日听旁人说的。

唐安宴只当他在狡辩。

那日被钟灵救上来之时,他手里可握着属于齐天佑的玉扳指。

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唐安宴能信他的鬼话吗?

钟灵见他误会颇深,斟酌了一下,还是将上元节她和齐天佑的偶遇和唐安宴细说了。

她与齐天佑是在灯市上萍水相逢。

上元佳节,禹阳的灯市最是热闹,钟灵三年没回了,刚回来便赶上花灯数十里,一逛起来便忘了时辰。

买花灯时,偶然听到隔壁卖面具的贩夫絮絮叨叨,不停地数落无意间撞翻他摊子的少年。

她闻声望过去,便见一高瘦少年额间带汗,拧着眉站在一卖面具的摊子前。

脚下还碎着一地的鬼脸面具。

贩夫要赔偿,可少年却说自己身上的银钱全被贼人偷了,他方才正是在追那贼人才发生了这意外,说等回去拿了钱再回来。

好说歹说,贩夫都不肯答应,偏要他拿腰上的玉佩来赔。

一看这玉无暇的质地便知价不菲,见贩夫得理不饶人,欺负那温润少年老实,钟灵侠骨心肠看不过眼,便替他掏了腰包。

而当钟灵瞧见小武一脸急色赶往城南的时候,齐天佑正和她戴着面具一起猜灯谜,从替他解围后两人便一起同游,中途也不曾离开。

这应该就是齐天佑口中的小意外。

真够叫唐安宴意外的。

如此一来,齐天佑便没了作案时间,钟灵之言足以洗脱他的嫌疑。

难不成他当日真的只是酒醉失足落水?

可若仅仅是这样简单,为何每当他提及此事,他爹都缄口不言,讳莫如深。

莫不成......

是嫌他死法太蠢,给唐家丢人了?

唐安宴想得入神,钟灵喊了他好几声都不见有回应,只好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唐安宴眨了眨眼,回过神,看向钟灵的黑曜石眼眸晦暗不明。

面若寒潭冷言道:“就一面之缘你便和那老古板赏花灯,猜灯谜,玩面具,还将糖葫芦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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