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三位大佬的白月光(55)

楚问主动开小灶讲戏的机会十分罕见, 一旦错过,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阮惜灵顺着楚问的话, 一本正经翻开剧本。

她早有到了医院继续研究演戏的打算, 带上了自己的剧本。

时间流逝得很快, 窗外夜色静谧,坐在病房的床头,从窗口位置能窥见半轮明月。阮惜灵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楚问见状道:“你睡吧, 我该走了。”

阮惜灵也没逞强,今晚和楚问探讨她已经收获颇丰,含糊揉了揉眼睛:“好,你开车慢点,路上小心。”

楚问陡然生出这是妻子在叮嘱丈夫的错觉,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错觉蜷了蜷手指。

平定了一下情绪,他说道:“突然想起件事,你等我一会儿,我回车上取件东西。”

阮惜灵不知道他忽然急匆匆想去拿什么,继续坐在床头静静等待。

很快病房的门被敲响,回来的楚问手上多了个礼品袋,为了不耽误阮惜灵休息,他似乎是跑过来的,稍微有些气喘。

他说:“给你的生日礼物。”

阮惜灵笑着道:“生日礼物?有点早吧。”

“不早。”楚问道,“还有几天就到了。”

阮惜灵接过礼品袋,询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楚问喉结微动:“可以。”

礼品袋盛放着一个方形高档礼盒,打开以后,里面的物品不出阮惜灵所料,是一款女士手表。

“我房间有几件你过去送的礼物,那时候我还没有回阮家。”阮惜灵看着他,“我拆开看了,都是手表,适合我各个年龄阶段的。你一直送我手表,为什么?”

她猜测,或许和小时候那段绑架经历有关。

阮惜灵取出手表,在灯光下打量,隐隐感觉脑海深处有块迷雾快要拨开。她的思绪集中过去,神情怔然,没有听见楚问的回答。

脑内闪过一串画面,紧接着头脑剧痛,阮惜灵下意识抬起双手想捂住头,带动得输液管连同吊瓶微微摇晃,楚问慌忙两步上前,单膝跪在地面,抓住她输液的那只手,让她不要乱动,担心问:“怎么了?”

阮惜灵面露痛苦之色:“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楚问深呼吸一口:“慢慢来,身体难受就放弃,不要强迫自己去回忆。”

阮惜灵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吭声,垂眸深思,楚问也屏住呼吸不打扰她,忘了自己还紧紧抓着阮惜灵的手。

过了一会儿,阮惜灵抬起头,额角渗出少许冷汗,但笑得开心:“我想起一点了!”

小时候,阮惜灵被绑匪掳上车,坐在旁边看管她的绑匪头一低,看见她发间亮晶晶的糖果发卡,直接伸手拽了下来,拔掉阮惜灵好几根头发。

小阮惜灵痛得低呼,随后惧怕地捂紧嘴,生怕惹怒绑匪,泪水在眼眶打转。

“这小女孩还挺懂事,也不大哭大闹。”绑匪笑着对坐在前排的同伙说了一句,然后踢了脚阮惜灵的小腿,“继续保持啊,要是吵得我们心烦,就让你跟那个哥哥一样。”

少年楚问被绑匪头子泄愤打了一顿,嘴角结了一块血痂,身上多处淤青,狼狈不堪。

威胁完小女孩,绑匪打量着手里的发卡:“这东西水晶做的?看上去不少值钱啊。”

接着注意到阮惜灵腕上的手表,绑匪眼睛一亮,粗鲁扯了下来:“这手表我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有GPS功能吧,有钱人家的小孩身上好东西就是不少,差点着了道。”

唯一的依仗被拿走,阮惜灵内心焦急,却不敢表露出来,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被绑匪带到荒郊野外的废弃厂房,夜色渐深,阮惜灵眼皮沉重,却害怕得睡不着,度日如年。不远处的楚问浑身带伤,更是疼痛难熬,被绳子绑着的阮惜灵慢腾腾挪过去,低头呼呼吹了两下他手臂的淤青。

少年楚问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阮惜灵灰扑扑的脸上绽开笑容:“看起来好像很痛,我帮你吹吹呀。”

“没用的。”楚问道,“你尽量节省体力吧,不要做这种无用功。”

小女孩阮惜灵:“你好厉害!”

楚问:“……”

不是很理解她的跳跃性思维。

“你好冷静。”阮惜灵道,“我就做不到。”

少年楚问低声道:“不是。”

他并不冷静。

只是理智知道怕也没用,而且阮惜灵年龄比他小,他不能先慌起来,所以勉强忍着。

说出来难以启齿,小女孩也在,令他安心了一些。

他丢脸到需要从一位不到十岁的女孩身上寻找慰藉。

阮惜灵坐在他身边,外面浓墨般的夜色倾洒而下,野外的虫鸣连绵不绝。小阮惜灵习惯性抬起左手,想用手表确认下时间,却看了个空,白嫩的左腕皮肤表面,只剩下绑匪将手表撸下来时残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退的一抹红痕。

“要是手表还在就好了。”

这样父母就能很快找到他们了。

小阮惜灵环抱住曲起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这还是我过生日,爸爸刚送给我的。”

楚问:“最近你过生日?”

小阮惜灵想了想:“是三天前。”

父母为她挑选这款礼物,就是希望她更安全。

然而,收到生日礼物的第三天,阮惜灵就遭到绑架。

都是他连累的。

少年楚问咬了咬牙。

楚问:“等我们被救出去,我再送你一件新的。”

小阮惜灵惊喜问:“真的吗?”

楚问:“我保证。”

他一记就记了十多年。

阮惜灵想把手表戴上,一只手不方便,下意识动了下另一只手,却发现抽不出来。

还在被楚问握着。

楚问如梦初醒,猛然松手,慌乱站起身后退了两步。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挡住凤眼里的纷乱情绪。

见阮惜灵试探性地抬起输液的手,楚问道:“你想做什么,我来。”

阮惜灵晃了晃表带:“我想戴上。”

楚问僵住。

他想拒绝,让阮惜灵先睡觉,等明早再说,然而按捺不住内心冲动般的渴望。

他确认地问了一句:“我帮你?”

“好啊。”阮惜灵刚找回一段记忆,想起小时候在绑匪手里和她相互支撑的大哥哥,一时看楚问十分亲切,坦然向他伸出手。

楚问将精心挑选的礼物佩戴到阮惜灵手腕上。

在废弃厂房向小女孩做保证后,他一直设想着这个场景,至今终于实现。

他以为自己会感到喜悦或者欣慰,真到这个时候,内心情绪却大多被紧张所覆盖。

全程没有碰到阮惜灵的皮肤,他却在戴好表带的下一刻,像烫到般缩回了手。

阮惜灵欣赏了两眼,问他:“看起来怎么样?”

楚问干涩道:“好看。”

“想不到今年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来自楚导。”阮惜灵笑靥如花,“谢谢,我很喜欢。”

“不用客气。”和阮惜灵对视一眼,看清她脸上的明媚微笑,楚问立刻收回视线,语速微不可查地加快了点,“我真的该走了,你休息吧。”

他快步离开病房,反手关上门,背影莫名透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阮惜灵已经困得不行,加上刚想起一段记忆,本就因发烧而浑浑噩噩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没有人和她聊天分散注意力,她也不再强撑,沉沉睡去。

夜里出了一身汗,阮惜灵不太舒服地在早晨醒来,入目是阮炫明的一张大脸。

“醒了?你哥来看你了。”

“怎么又把自己搞进医院?你之前还在微信里信誓旦旦保证,在剧组没有问题,一切顺利,你这是顺利的样子?”

“回头我问问楚问怎么回事。”

阮惜灵眨了两下眼睛:“我差点以为还在做梦。”

阮炫明一挑眉:“怎么,美梦?”

阮惜灵面无表情:“噩梦。”

阮炫明气得把给她切好的水果塞进嘴里。

他问阮惜灵:“想吃吗?”

阮惜灵缓缓摇头:“不想。”

阮炫明突然皱眉:“怎么感觉你无精打采的。”

为了通风,病房的窗户开了一半,外面的风灌进来,纯白色的窗帘微微扬起。

对阮炫明来说凉爽的清风,阮惜灵却冷得一抖,向上拉了拉被子。

阮炫明察觉到不对劲,过去关好窗户,叫护士进来给她量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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