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凡是为了吓你的(8)

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了,先不惹她生气,平复一下心情,他闭眼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些许,又被猝不及防的碎裂声惊了一跳。

可能是因为温烟的缘故,他最近心理压力比较大,莫名其妙变成了易受惊体质。

武愈华手里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水淌了一地,他神情僵硬看着陆砚行。

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砚行,你……你在和谁说话?”

“他在和我说话。”温烟替他作了这个回答,一溜烟小跑过去,武愈华身高将近两米,温烟需要抬起脖子仰视他:“你可以给我做个蛋糕吃吗?”

“我自言自语呢,可能我还人格分裂。”陆砚行轻笑一声,转移开话题:“华子,家里有蛋糕没,现成的,不行,现做也行。”

武愈华看他没什么问题,眼里的疑虑还没消,但心里已经稍稍放松下一点:“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蛋糕,我去给你拿。”

他拿了款添了自制秘方的拉丝奶酪蛋糕出来,陆砚行来之前,他正好在厨房做练习,这是他的参赛作品之一。

温烟眼睛都看直了。

武愈华去阳台接了个主办方的电话,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回来时,陆砚行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倚在沙发上,盘子里的蛋糕倒是消失了。

“我怎么不记得你爱吃甜品啊。”武愈华说。

没听到回答,他看向陆砚行。

陆砚行看似坐得端正,实则正心无旁骛专注地盯着沙发一侧,温烟躺在上面满足地摸着肚子。

她今天穿了件烟蓝色长纱裙,清新又朦胧,裙摆点缀着成串的水钻,在柔美的灯光下熠熠闪光。

裙身在沙发上层层舒展开,柔顺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沙发面上,快到了他腿边,雪白的小腿搭在沙发外檐一下接一下的晃悠。

直往人心尖上晃。

她好像很喜欢那种仙气十足的纱裙,天天换一身倒是不带重样的。

温烟捕捉到他的视线,俏皮地翻了个身,跪起坐在沙发上,笑盈盈指着他:“你偷看我,被我发现了。”

陆砚行一副被抓包的窘态,立马低下头去敲手机:“没有……”

武愈华在他面前晃了下手,半个身子遮挡住他的视线,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个遍,做出评价:“陆砚行,你不对劲。”

“嗯?”陆砚行抬头。

武愈华一脸担忧的坐在沙发另一边:“这种情况持续有多久了?找医生了没?你再这样下去得精神分裂。”

“没事儿,你——”

他话堵在嘴边瞬间说不下去,一眨眼的功夫,温烟在客厅变了个吊床出来,最顶上牢固地挂在屋顶,直直垂落下来。

吊绳是两根麻制绳,四周缠满了藤曼,星星灯垂下,晕着暖色的光晕,白色的纱幔笼着十足的梦幻气息。

温烟就手撑下巴趴在床边,也不害怕,明澈的眸子看着他,依依不舍:“你要记得来接我,我先在这里睡了。”

视线在空中交汇,陆砚行忽然被哽得有些说不出来话。

“华子,我先走了,公司有点事。”

陆砚行怕他再待下去忍不住又把她带回去,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在武愈华错愕的目光下,一步不停快速离开。

他一走,武愈华立马拨通了陆意凝的电话和她说了一下陆砚行今天的奇怪举动,强烈建议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陆意凝以为他是在说笑,配合着武愈华吐槽了陆砚行半天。

不一会他们嘴里的陆砚行就从「神思可能有点恍惚」变成了「神经病」。

温烟目送他离开后,没心没肺睡了。

第7章 .下凡

陆砚行还因为那句记得去接她而耿耿于怀,回家路上都止不住在想这句话。

不过他一向理智偏过于感性,丁点愧疚很快也就覆灭掉。

繁杂的工作忙得他脚不沾地,像个陀螺一样运转。

日本出差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没再见到温烟。

陆砚行以为生活回到了正轨,这就算摆脱了那个难缠鬼,结果半个月后再次在飞机上碰了个正面。

他对陌生环境适应力不强,整个人有些吃不消,工作一处理完,立马订了最新回国的一趟航班。

武愈华在意大利比完赛就拿着相机转程飞来了日本,五月初,刚好还能赶上去北海道二十间道路樱花林荫道看一场樱花。

他没打算在这住,平时工作忙,休闲下来时间也对不上,一直没机会来看一趟,趁着这个机会,还能赶上最后一趟。

温烟一路跟着他涨了不少见识,尝了不少美味,也搞出不少灵异。

整躺行程下来感觉还算良好,唯一不开心的是武愈华看不见她,少了一个人陪她说话,她有点无聊,经常闷闷不乐发呆。

而且,她都没见过比陆砚行还长得好看的凡人。

飞机上碰见陆砚行的时候,温烟是激动+欣喜+雀跃的,而陆砚行本人内心是极其绝望+崩溃+痛苦的。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难熬的日子不知道又要持续多久。

“陆砚行!”

温烟飞跑过去跳到他怀里,两条腿盘上他腰身,搂住他的脖子,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以此来表达她的思念。

陆砚行下意识伸手接她,摸了个空,被撞得退了一小步才承受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揉着眉心抚平燥意,尽量心平气和:“你下来吧,祖宗?”

温烟听话地从他身上下来,眸里笑意依旧,又重复那句话:“我是温烟。”

这时候,武愈华也从厕所出来,看见他,过来打招呼:“砚行,这什么缘分,在这都能遇见你。”

“兄弟间的默契。”陆砚行和他碰了个拳。

正处于登机时段,过道来往的乘客还挺多,武愈华是和另外一个同行一起来的,也是中国人,俩人聊了几句就各自坐回座位了。

温烟本来想直接跟着陆砚行走,陆砚行没同意,想了个法子继续把她支开说回家后亲自过去接她。

温烟当时同意了,但是等到飞机一落地就又跟在他身后回了家,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陆砚行清净了半个月的耳根子再一次热闹起来。

他本来准备回来接着飞机上那趟补个觉,计划赶不上变化,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温烟窝在他身上,抱着脑袋给他揪头发,非说看到一根银色的头发,快准狠拽了一根下来,还自信满满递到眼前让他看。

陆砚行抬眼一看,纯得不能再纯正的黑色……

他一个头两个大,忍耐了一番她的摧残,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眉眼间满是认真:“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给你诵经超度。”

温烟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太懂他的意思,心里只觉没有比他更好的学习对象,摇头:“不行哦。”

陆砚行扑倒在沙发上,用沙发靠枕反手压上了脑袋。

他现在已经不单是害怕,而是打心底里的绝望,崩溃到了极点。

温烟怕他捂死,一直在抢他手里的靠枕,陆砚行死按着不给她,她就让靠枕凭空消失了,然后又关切地伏在他耳畔轻声询问。

陆砚行感觉到手里的靠枕消失,哀叹了声,双手转而覆上后脑勺,脸始终埋在沙发里,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去,对她的话依旧充耳不闻。

僵持了好一阵,温烟又把他带进了卧室。

还让他始终保持正面朝上的姿势平躺在床上,陆砚行眼里暗淡无光,还是不理她,死活不肯张口说话。

只要他一试图闭眼,温烟就捧着脸把他眼皮给他撑开。

他越窘,温烟就笑得越开心。

陆砚行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在朋友的介绍下花大价钱请了个法师,据说是真有些道行的,并不是糊弄人那种。

法师居然还有档期一说,陆砚行的这场法事预约在了明天。

先前回老家伺候儿媳妇坐月子的张妈昨天回来了,陆砚行才觉得这个家终于有了点人气。

他每天一回家,有事没事总喜欢拉着张妈聊东聊西。

张妈还说几个月不见他变化不少,他性格本来就好,贴心又注重细节,还有风度,现在仿佛更为健谈。

木制的楼梯扶手被温烟改装成一个弯型滑梯,她把面往宽了加,两侧隆起成小挡板,这是温烟这几天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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