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与小媒婆(57)

作者:程一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再不然,去干耶耶干娘家住几日?

可是,干耶耶干娘也有好些日子不来了,别是把自己忘了吧?

雪蟹悲伤地蹲墙角舔毛。

薛眉盈在地台上直挺挺躺了下去。

虽说底下有垫子,软和程度总不及床,眼下又秋深有些凉,谢正则忙拉她,“到床上躺去。”

“就不上床。”薛眉盈耍脾气,翘起二郎腿,一点一点抖脚,装了舒服自在样子。

谢正则无法,忙进屋里拿了一床薄毯出来给她盖上。

薛眉盈偏掀掉。

谢正则忙又盖上,一面思量着她再掀掉怎么说服她盖着。

薛眉盈却不掀了,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忽然拉他躺倒,展开毯子把他也盖住。

谢正则整个人呆滞。

不是在床上,可是并头躺着,跟同床共寝真真无甚差别。

谢正则脑子里瞬间浮起话本里描写的各种情节,还是不穿衣裳肢体动作很多的那种。

薛眉盈给谢正则盖完毯子,侧趴到他怀里,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脸,接着摸脖颈,再挑开衣领摸锁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谢正则身体僵成一块铁板,半晌,握住薛眉盈手腕,颤颤惊惊道:“盈娘,你干嘛?”

“你是不是想跟那女子像话本里那么干?我不许,你想做什么找我。”薛眉盈很有淫魔气概道,口中说话,手指野蛮地戳谢正则脖子。

谢正则:天啊!盈娘开窍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乘机献身了?

不行,还是要矜持一点,循序渐进,按话本里写的来,先牵手,亲亲,摸摸,再献身。

谢正则一点不紧张了,从容问:“盈娘,我可以牵你手吗?”

薛眉盈乜了他一眼,说:“不得空给你牵。”

确实不得空,侧躺着,一只手压在下头,一只手玩着他锁骨。

谢正则心想:给盈娘主动也行。

于是诱导:“盈娘,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玩。”

薛眉盈唔一声,鼻息喷在谢正则肩膀上,弄得他又麻又痒,更心急地渴望薛眉盈更进一步,结果薛眉盈摸了些时突然不动了,谢正则低头看去,薛眉盈闭着眼,睫毛一动不动,只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动,居然睡着了。

谢正则:难受,想哭。

为何每一回都献身不成呢。

毯子料子很好,红色团花喜气洋洋,贴在身上轻软缠绵,微微有些凌乱,很是有纵情享乐的样子。

谢正则开解自己,算了,比此前好不少,好歹整出来个献身的样子了。

雪蟹在墙角默默看着,非常哀怨地喵了一声。

分不清耶娘谁心怀不轨了,以后自己要怎么主持公道呢?

算了,见机行事便是。

雪蟹很快不哀怨了,像它阿娘,心大无比,开朗豁达,非常的可贵,绝对不用担心得忧郁症。

第50章 谢探花成了病弱美男,眼眶湿……

卢氏得意了些时, 正思量着再次托媒人给儿子说亲,却见儿子一扫颓丧满面春风又出入薛家了。

半点不给脸面的言语还不能让薛长临和徐氏拦着不让薛眉盈跟儿子来往!

说不得只好更阴毒些。

卢氏拿了几十缗钱,装了沉沉一个钱搭,戴上帷帽, 也不叫下人驾马车送, 一个人出了府。

这日下午, 长安城许多个茶楼酒肆的说书先生得了卢氏给的好处。

造成薛眉盈色鬼淫魔恶名的就是卢氏。

谢正则科举高中后, 卢氏就嫌弃薛眉盈商户女儿配不上自己的探花郎儿子, 找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让他们编排薛眉盈,毁薛眉盈声名。

她想的是, 薛眉盈声名不雅, 儿子就不愿意娶她了。

谁知儿子不为所动, 而薛眉盈因不雅的声名迟迟嫁不出去, 反成了两难局面。

卢氏这回让说书先生编排薛眉盈,说她害喜了, 但是男人太多,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谢家的银钱来源只有谢正则的俸禄,徐氏生活讲究, 又要不停找人散播谣言, 那点儿俸禄自然不够的,靠的是薛眉盈源源不断送来的好东西,那些东西除了吃穿用, 剩下的就被卢氏拿了变卖换钱了。

薛眉盈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往谢家送的东西,就是卢氏让她声名狼籍的助力。

卢氏用着薛眉盈送来的东西,没有感激, 反在心中嘲笑薛眉盈傻。

从酒楼回府,卢氏刚要回房歇息,顾七娘送了银屏过来。

银屏模样不错,却比浅黛还差了些,儿子对美色就没感觉,天仙美人也打动不了,卢氏不想留银屏。

“夫人把银屏留下,若不能打动谢探花,我再来接走她。”顾七娘道,递过一个钱袋,里头黄灿灿一把金叶,“这是银屏在贵府的嚼用。”

卢氏不再推托。

那一袋金叶子够十个银屏吃喝一辈子了。

卢氏清高的只有表面。

还给自个儿找借口:横竖银屏若是能勾引得儿子动心于她也有好处,若不能,她也没什么损失。

银屏在谢府住下,头一件事便是拿了谢正则一件披风往薛府去。

薛府婆子看到银屏,一点想法没有。

大家完全不担心谢正则变心。

听说除了给谢正则送披风,还要替卢氏传话,要当面跟谢正则说话,婆子便没接披风,直接把她带到春慵阁。

两人盖着一张毯子,薛眉盈的气息近在咫尺,清新香甜,谢正则心浮气躁,更迫切地想献身。

等薛眉盈醒来,就把这事办了。

谢正则脑子里推演起艳情话本里的情节,首先他得衣襟半敞,这个放在平时很简单,只是此时难度委实不小,他怕动一动扰了薛眉盈让她睡不好,于是只能作贼似很慢很慢地往外拉衣襟,把自己整得满头大汗。

领口已经拉到能看见锁骨了,谢正则忽听身旁“唔”一声,薛眉盈醒了,按设想,他这时应当假装也刚醒来,眼神迷朦,发乱衫斜,秀色可餐,从容不迫地等着薛眉盈恶虎扑食,到底经验匮乏,作贼心虚,一听得动静“嗖”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拢衣襟,搞得像个刚被轻薄完的大闺女似的。

薛眉盈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愣愣看,惊讶问:“正则哥哥,我刚对你做什么了?”

“没……”谢正则脱口一个没字,脑子里忽地浮起“机会难得”念头,马上改口,脸红红道:“你……你把我……”

薛眉盈霎时清醒了,两眼放光,兴致勃勃问:“我把你怎么了?”

谢正则忧伤了。

那种事怎好说出口,不应该意会么?

谢探花成了病弱美男,眼眶湿润,喘吁吁呼吸困难。

银屏就是这个时候由婆子领着进屋的,进屋后看一眼,也不言语,展开披风往谢正则身上披。

谢正则无知无觉,眼巴巴看着薛眉盈,希望她能意会出那些不可描述的情形,然后像戴尧对义川公主那样,穷追不舍要对自己负责。

薛眉盈愣愣看银屏,从来没一个女人离谢正则那么近,更不说亲密地给他系披风,只觉碍眼极了。

银屏给围好披风,又给他系披风带子,一双手刚伸到谢正则脖颈。

谢正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满脑子狂野场面,没反应。

薛眉盈已经不想知道自己醒来前对谢正则做什么了,猛地冲过来,抓住银屏的手,狠狠拉开,尖声叫:“谁带她来的,把她赶出去。”

谢正则吓了一跳,茫然问:“怎么啦?”

薛眉盈紧咬牙,身体发抖,圆睁着双眼,眼神凌厉尖锐,跟她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笑的样子判若两人,简直就像厉鬼上身了。

听到叫唤进来的婆子拉起银屏火速退出房间。

“盈娘,怎么啦?”谢正则急得白了脸。

“那女人……那女人给你披披风,不要脸。”薛眉盈恶心得想吐,看谢正则身上披风甚是刺眼,上前,狠狠扯下,扔到一边。

谢正则不明所以,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薛眉盈娘不开心了,立即哄人,跟着骂人,“不要脸的女人,好生不要脸。”

他若不跟着骂还好,跟着骂,薛眉盈以为他只是顺着自己不抗拒银屏近身,更不舒服。

谢正则满心都是前面未竟的事,不能靠薛眉盈意会了,直白地追问:“盈娘,你还记不记得睡觉时做的事?”

薛眉盈心不在焉回答:“怎了?”

谢正则满眼期待,闪闪亮看她。

薛眉盈还在想怎么让谢正则远离银屏,从来没碰到过的事,没有经验,想来想去,恨不得在谢正则脸上刺字让银屏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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