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和阿娘怎么调了个。
以往它总是跟“想爬上阿娘床的阿耶”斗智斗勇,难道以后要换成跟“总想强了阿耶的阿娘”不屈不挠作对?
唉,猫生,为什么这么艰难。
薛眉盈定定看了半晌,有了想法:正则哥哥很好看,跟他亲亲似乎也不错。
想到就要做,薛眉盈按下谢正则的脸,亲了上去。
谢正则双眼瞪圆,凑到眼皮底下的两瓣嘴唇因距离太近无限放大,要变成薛眉盈盘中餐,事情进展太快,快得让他脑子里像冰川雪原,一片白茫茫。
“啊!”催人泪下的惨叫忽地响起。
谢正则出其愤怒,谁这么不长眼这时叫唤。
“正则哥哥,你嘴角流血了。”薛眉盈满眼惊惶。
谢正则赫然发现,惨叫的是自己,嘴角传来刺疼,伸手一摸,红红的鲜血。
“是不是我咬的?”薛眉盈拍脑袋,自责不已。
“不是,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咬的。”谢正则急忙安慰她。
听到惨叫进来察看的婆子:……我竟无话可说。
雪蟹狐疑:自己能咬到自己的嘴角?
试一试,歪嘴,歪嘴,再歪嘴。
办不到。
阿耶好厉害。
雪蟹星星眼看谢正则。
第42章 以后就算探花郎哭泣着叫“好……
没能被薛眉盈拆吃入腹, 谢正则非常懊丧,关键的时刻,自己怎么就叫起来了呢。
看来光看话本学学习勾引人还不行,得学习怎么控制自己, 时刻保持清醒。
谢正则非常有探索精神, 意志更是非同一般。
在家修炼了三天, 嘴唇上的咬伤也好了, 谢正则忙奔薛家来。
薛眉盈这三天没外出做媒, 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跟谢正则亲亲,谢正则进门,她正歪地台上边玩儿雪蟹毛绒绒的尾巴边思考跟谢正则亲亲, 眼睛一亮, 嘿嘿笑, 一脸色迷迷。
来了。
谢正则深吸气, 不等薛眉盈喊,坐了过去, 闭眼等薛眉盈亲亲。
淫-魔行事都是非常的直接,没有前奏,也不需要解释, 薛眉盈捧起谢正则的脸亲了下去。
上次亲亲咬伤谢正则的嘴角, 虽然谢正则否认,薛眉盈还是勇敢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吸取经验, 这回她的动作非常轻, 收起牙齿,用舌头——舔。
好痒啊!
谢正则竭力控制,坚决不能影响薛眉盈。
嘤, 不行,实在做不到。
“哈哈哈哈……痒痒痒……”谢正则抽风似笑起来。
婆子不明究里,进门,谢正则脸颊嘴唇湿润润口水印,刚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急忙退出。
以后就算探花郎哭泣着叫“好疼轻一点”也坚决不进屋了。
雪蟹:怎么回事?阿耶明明笑个不停,为什么眼神却是沮丧的要哭起来了。
谢正则回家继续修炼。
为了能让自己临阵不笑不再出状况,谢正则对自己非常的残忍,用羊舌头充人舌在脸上、脖子上、胸前来回舔动。用鸟羽拂脚底,拂腰侧,拂脸……还有其他的手段,能想到的都用上。
三日后,谢正则自问大功练成,忙奔薛家。
春慵阁很热闹,老远就听到梁情响亮的大嗓门。
不肖说,容琪肯定也来了。
谢正则:这两口子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献身不成的探花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扭头往外走,急切地去给容琪挖坑。
薛眉盈有些日子没见到梁情了,眉开眼笑,拉着梁情的手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容琪蔫头搭脑一边当背景板。
连着挨了好多打,再坚强的男人也承受不住,何况花朵一般美丽的他,容琪消瘦了许多,天天呆房间里养伤,皮肤更白了,眼睛迷迷朦朦盈着泪光,蛾眉轻蹙梨花着雨,好不惹人怜爱。
可惜薛眉盈对谢正则之外的男人格外残忍,瞟都没瞟他一眼。梁情只对动拳头使暴力感兴趣,脑子里就没有疼惜那根弦,也没瞥他。
以后怎么办,不能勾引女子后再嘲笑,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容琪思索着,心灰意冷,肩膀越发塌了。
谢正则外头安排好回来,微笑着打招呼:“多日不见,容世子越发美绝,让人好生羡慕。”
容琪抬抬眼皮,怕太冷淡梁情不满又挨揍,牵了牵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梁情瞥一眼容琪,粗声道:“大男人长那么美作甚,难看死了。”
容琪: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薛眉盈起身拉谢正则坐下,笑嘻嘻道:“也不是,长得美还是不错的。”
容琪碎掉的心重新拾起:还好有个欣赏我的。
薛眉盈接着道:“就像正则哥哥,真好看,怎么瞧也瞧不够。”
容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谢正则一脸无奈冲他笑了笑:长得好看天天被夸奖不是我的错。
薛眉盈和梁情说了几句,又说女人的悄悄话去了。
容琪哼哼:让你得意,跟我一样准备坐冷板凳吧。
谢正则:我跟你怎么会一样呢,不可能。
真的不一样,梁情说话时眼角都没给容琪一个,薛眉盈可不是,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看谢正则,有时说到好笑时,还捶捶谢正则肩膀,又不时往谢正则身上靠,各种亲昵小动作。
容琪出奇愤怒:你俩能不能别当着外人这么淫-荡。
婆子进来禀报,道薛长临和徐氏前几日在西市订了一套桌椅,今日人家做好了,徐氏和薛长临不得空,让薛眉盈过去查验,容琪马上站起来,道:“我最懂家具了,我去办。”
薛眉盈和梁情正说得有趣,也不想动,然则家里的事不是耶娘办就是谢正则办,看谢正则,正则揉小腿,有些累的样子,马上不让谢正则去办了,道:“有劳容世子。”
梁情看看容琪,想跟,终是还想跟薛眉盈继续说话,没起身。
容琪骑上马出门,看着蓝蓝的天,看着泥土沙石夯实的路面,神清气爽。
西市的这家家具铺子生意不怎么景气的样子,客人只有一个妙龄女子,女子模样不错,容琪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女人就想勾引。
身上皮肉痛起来,不行,被梁情发现又得挨打,容琪蠢蠢欲动的心停了蹦跳。
“客人是薛府的?”掌柜问,得到肯定的回答,喊伙计去后院抬桌椅出来。
伙计进去很久没出来,掌柜抛下女子,转身进后院。
铺子里剩了容琪和女子,女子朝容琪看来,瓜子脸儿,眉间贴一朵梅花,小小菱角嘴儿,忽地掩唇一笑,无限风情。
这是对自己有意了。
容琪暗暗得意,刚停了蹦跳的心又跳起了,并且跳得十分激情。
好久没勾引女人了,心痒难耐。
周围没人,梁情在薛家,不可能知道。
容琪为自己找到行事的动力,马上付诸行动,冲女子含情脉脉一笑。
赞美,诉说衷情,亲密地依偎,一切跟以往一样。
容琪准备开嘲了,想起上一回,下意识望铺子门外,这一看,魂飞魄散。
梁情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在那站着。
“呜呜呜……”女子掩面凄楚地哭泣,“我不过心慕你,你方才也说了喜欢我,为何又嘲笑我?”
“我没有,你瞎说,你诬赖我。”容琪赤眉白目。
女子哭着奔了出去。
“你还狡辩,无耻。”梁情暴喝,冲进来,拳头朝容琪挥去。
若是掌柜不进后院,铺子里还有第三个人,自己就不会勾引女子了。
不对,自己没开嘲,女子却说自己嘲笑她,分明是故意陷害自己激怒梁情。
明明自己一个人去的西市,为什么梁情又跟来了。
容琪抽丝剥茧,最后得出结论:这是谢正则做的圈套。
好你个谢湛明,太卑鄙无耻了。
容琪哭唧唧找耶娘为自己主持公道严惩谢正则。
梁情的形象光芒万丈,安远伯和容夫人出门去大家都恭恭敬敬,面子得到极大满足,梁情言语间对两老说不上尊敬也不无礼,夫妻俩对这个媳妇已经有些满意,又被谢正则教育过了,只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
安远伯威严地瞪儿子:“你自己到处勾引人还赖谢湛明,丢不丢脸。”
容夫人苦口婆心:“你若是行端踏正,谁陷害得了你。再说了,谢湛明行事光明磊落,你说他设局害你,我是万万不信的。”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