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93)

便是他的通天本领,自然能平安无恙。

几人行到门外,赵姨娘忽然带着沈延松冲了出来,对着苏氏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走就走,还将府里的下人全都遣散了?!”

苏氏不悦的看向她:“我方才通知你走,你不肯走,你不肯走就罢,怎么还要叫府中下人陪着你不成?”

“你的良心真是坏透了!”赵姨娘朝苏氏破口大骂起来。看到背着包袱的银朱与春儿时,遥手一指:“你俩,你俩给我留下来。”

作势就要上去拽两个小丫头。

谢彦辞抬脚拦在几人之间,看向赵姨娘,道:“你若是愿意,就同我们一并走。”

赵姨娘环胸冷笑道:“我一个无甚罪孽的人,凭什么走?这里是我的家,再说了,战事不扰百姓,我不走,你们走。”

卫国公没好脸色的冷哼一声道:“战事不扰百姓那说的是咱们自家的事,可不关獠奴。”

赵姨娘斜了卫国公一眼:“总之我不走,你们自己走就走,我凭什么家不要了!”

“你!”卫国公气的手指着她,好半晌咬牙切齿道:“好,你别走。”

-

一行人上了马车后挤在车内,谢彦辞在外面同马车一道走,他坐在马上,马车快速的行驶着。

沈惊晚忽然掀开了帘子,看向谢彦辞时,淡声道了句:“谢谢。”

谢彦辞看着她的眼神,点了点头,旋即道:“放好帘子。”

这帘子便被缓缓放下了。

一路奔波后,几人到了东五里,谢彦辞停了马,将马拴在郁郁葱葱的竹节上。

卫国公稍显迟疑:“这里是?”

谢彦辞道:“方伯仲当年的府院。”

卫国公大惊失色:“他... ...”

“他不在了,只是他的女儿方怜儿还在。”

谢彦辞看出卫国公要说什么,又道:“我快些送你们进去,赶回京都。”

沈惊晚随着谢彦辞的步子放缓,朝着竹林深处去了。

方伯仲喜静,于是盘了个如此偏僻隐蔽的地方,未曾想,当年就是这么个府宅救下了自己独女,而今又要借沈家一用。

入了院子,赤言连忙上前接应。

方怜儿领着苏氏与卫国公与两个小丫头朝内院去先放东西。

沈惊晚一身喜袍还没换下,头发微微凌乱。

谢彦辞看了她一眼,难得语气软了许多,哄到:“没事了,你先与他们一并进去,等我找到你阿兄,我立马带他过来。”

沈惊晚攥紧了手,看向谢彦辞,有些哀求的意思:“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还是很害怕。”

谢彦辞叹了口气,看了赤言一眼,赤言便识趣的离开了。

谢彦辞带着沈惊晚朝不远处的小亭走去,沈惊晚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谢彦辞忽然停了步子,沈惊晚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撞了上去,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好硬。”

谢彦辞连忙转过身,将她扶住,伸手一把揽住她。

沈惊晚眼眶本就有隐隐泪光,因这一撞,直接整张脸都拧巴了。

谢彦辞伸手要去揉她额头,沈惊晚连忙避开:“没事没事。”

谢彦辞的手干干的停在半空中,心不在焉的收回了手,对沈惊晚语重心长道:“若是平日,我带你回去找你兄长尚且可以,今日不行,我一会可能还要去孟府。”

他没有隐瞒,沈惊晚的脸上有些僵住。

谢彦辞知道她心有芥蒂,却不想瞒她什么。

便转了话题,道:“一会贺游会带文时月来这里,你在这里接应她们。”

男人微微弯腰,笑着看向她,显出几分长辈的架势来。

伸手摸了摸沈惊晚的头发,将本就凌乱的发丝揉的更乱了,只听他道:“你能做好吗?”

这句话更像哄孩子。

好半晌,沈惊晚点了点头。

又听谢彦辞道:“一会方怜儿带你去换衣服,我先走。”

第51章 你欺负我

-

燕君安换完袍子再到国公府时, 整个国公府早已空空如也。

长街上亦没有什么人了。

平静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静,四郊寂然,长风飒飒。

他端坐在马上,满眼肃杀, 不复往日的温和缱绻, 积石如玉。

薄唇微抿, 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 浅棕色的瞳仁看不清情绪。

周围的人微微发怵,瞧见燕君安这幅神情皆是往后避了避,后退两步,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燕君安一个眼神,伺候在左右的随从便心如明镜, 带着一小队人马进了府中。

燕君安攥紧拳头,翻身下马。

一身鲜艳的喜服格外讽刺,在这白墙青瓦的建筑之下,莫名显得嘲讽。

他跨进门槛中,袍脚微动,男人的步子始终不紧不慢, 如同地狱修罗带着低气压的氛围。

周围的随从急忙跟上,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挤满了偌大的庭院。

另一小队人马将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 又热闹了起来。

燕君安直接抬步去了沈惊晚院落。

身后的随从恭敬的守在门外。

他抬手推开房门,吱呀一声,满室内是温柔馥郁的花香, 掺杂着些微的脂粉香气。

入目的便是梳妆台前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香膏。

在旁边一小小的矮桌上,红色盖头压住了一方古朴的木匣子。

燕君安眼睫微颤,缓缓抬步朝着木匣子走了过去。

伸手掀开盖子,盒盖被缓缓被打开。

朱红色的喜服落入他眼中, 上面镶嵌的珠子熠熠生辉。

被叠的工工整整摆放其中。

燕君安修长如瓷的五指拂过精致的绸缎,忽然极为嘲讽的冷哧一声。

翻手缓缓合上了盖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将要出来时,下一秒。那木匣子却被狠狠打翻在地。

发出震耳的碎裂声,匣子上的机关被撞散。

盒盖与盒身分成两断,盒身压住襦裙。

他目光慢慢的落于那长裙上,眼神中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郁色,深色的靴子踏在上面,男人直接从上面路过。

留下鞋印。

两侧的手缓缓攥紧,发出咯吱的骨声。

男人如一阵风一般,踏出这间屋子。

红袍拂过门槛。

身后留下的只有狼藉一片。

“大人!府中还有人。”

燕君安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周围的人立时噤声。

只见赵姨娘和沈延松被拖了出来,顺着地上被人直接拽了过来,一把推到燕君安面前。

燕君安背着双手,看向地上的二人。

赵姨娘朝着燕君安爬过去,讨好道:“这,这不是咱们府的姑爷吗?您瞧,您这是做什么?”

燕君安放缓了眼神,微微蹲下身子,单手置于膝盖上。

平视赵姨娘讨好的眼神,他勾唇笑笑:“姨娘怎么还没走?”

赵姨娘以为讨好了燕君安,忙又道:“可不是吗?我们家老爷啊,非说要走,我说这战事就是打起来,我们乖乖认怂就是,哪里要我们就跟着走了,不过就是宫里的内乱,当年不也是有过吗?”

燕君安的眸子微沉,略带审视看向赵姨娘,勾唇笑道:“是啊,不过是寻常内乱。”

旋即站起身,背对着赵姨娘,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赵姨娘摇摇头:“不知,原先还想带我走,我才不走,走了一路上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的,谁爱去谁去。”

赵姨娘仍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却没瞧见燕君安缓缓转身看向她的嫌恶表情。

沈延松一只手拽着赵姨娘,不断地咽着唾沫。

赵姨娘仍旧一边口若悬河,丝毫不见停止的意思:“姑爷,我瞧着您这都加官进爵,这么多伺候的随从,不若留一些在我们国公府吧,也能伺候伺候我们,府中下人全都被大夫人那个狐狸精遣散了,真是一家子黑心孬种... ...”

燕君安的眼神越发阴冷,赵姨娘适才发现不对劲,开口想要解释。

便见燕君安已经转过身子,朝府门去了,他临走时丢下一句:“你们解决了吧。”

对于身后发出的惨叫充耳不闻,直接翻身上了马。

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国公府。

喃喃道:“晚儿,我已经用有了无上权柄,你为什么不肯等我。”

-

谢彦辞是在京郊找到的沈延远,彼时他已经奔波了半天。

找到沈延远时,顾将军面色惨白,二人身上皆是多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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