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灵:“???”居然还有点儿萌?
就是这脸不行,是第一天给他们上课的男人。
谢从灵心道。难怪她听脚步声觉得杂乱,还以为来的不止一个怪物,搞了半天是不止两只脚。
章鱼怪的背篓里盛满了水,谢从灵的角度能看到里面这会儿还倒栽了个人,今天在齐冠宇那儿登记过的练习生,她都和郁恒都一一安排好房间,给下了禁制,遇到危险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有感应,这死的倒霉蛋也不知道是哪里的。
这死法倒是让谢从灵想到了马奇,终于明白第一天的马奇是怎么被溺死的。
章鱼怪眼神不怎么样,愣是没看到黑暗中躺着的郁恒。
他埋头往前冲,突然觉得头顶一凉,抬手一抹,居然是块儿葡萄皮,接着又是密集的针刺感,他抬头一看,下雨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的可不是葡萄籽吗?
而罪魁祸首,就是第一天课上挑衅他的人。呵,还真是冤家路窄,章鱼怪心道。
当时没办法按照规则杀了谢从灵一直让他心头忿忿,这会儿送上门就别怪他残暴了。
章鱼怪舔了舔唇,两只触手一伸抓住横梁,接着劲往上弹,想要突袭谢从灵。
郁恒摇摇头,想起两人联手作战那些日子,谢从灵似乎也总是这么吸引全部注意力,不省心。
他脚后跟一踩卧榻,手中的匕首发出幽暗的光,云淡风轻的一个错身,章鱼怪挂在横梁上的触手就断了一根。
“啊你怎么先下手,无耻!”
谢从灵说着也掏出匕首飞身向着章鱼怪而去。
曾经有个逃命的机会放在我眼前……这是章鱼怪昏迷前的最后念头。
“又是平手,怎么正好是偶数根触手。”谢从灵恨恨的踹了一脚地上的章鱼怪,章鱼怪口吐白沫,所有触手全部尽根而断,只剩下人头和身子,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谢从灵打了个响指,走廊的灯应声而开。
“一组出来领一根,烤干了用辣椒抹。”
“二组用盐巴。”
“三组黑胡椒。”
“八组自然风干。”
“火给你们生好了,弄完了包装好,这可是明天送给他们的大礼。”
谢从灵有序的安排着,几个陆续走出来,再次三观洗礼,谢从灵厉害他们已经知道了,没想到郁恒这个娇滴滴的让人充满保护欲的姑娘,也是个杀章鱼不眨眼的。
闫思琪疑惑:“你知道今天来的是章鱼怪才安排他们早早准备好调味料的?”
谢从灵更疑惑:“不知道啊,反正都是切了再烤,是不是章鱼重要吗?你们喜欢什么口味的?”
众人:“……”我们喜欢什么口味不重要,大佬一定是重口味。
谢从灵:“明天的考官们应该会很喜欢我准备的零食吧。”
众人:“……”甚至开始同情他们了。
第9章 、出道(九)
巨大的三角形舞台,一端面向着评审席,两侧是向外延伸的菱形的阶梯,一直延伸到观众席。舞台两侧又两面巨幕,正在循环播放着练习生的资料。舞台正背面是整齐的舞台灯,一齐打开能照亮整个空间。舞台的正中央是个黑色升降台,做成荆棘王座的模样。深褐色错综扭曲的钢筋包裹在椅子上,像流动的鲜血。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谢从灵好奇的打量着舞台置景心道。
“这些观众……”
闫思琪的声音将谢从灵的思绪扯回来。
他们到的时候观众还在慢慢入场,不一会儿,现场已经是座无虚席。
昨天听刘铭和孟磊的描述,这里的观众都十分刻薄,比起练习生们的舞台,他们更享受练习生在现场受惩罚的桥段。
谢从灵听完还挺好奇观众都是什么模样的,能对同类冷漠至此。
结果一看,现场的观众清一色是手里捧着爆米花,猪头人身的怪物。
刚坐下,这些观众就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始骂骂咧咧。
这个世界里的所有都是造梦者的内心投射,能把观众投射成这德性,看来这造梦者对观众的恨意很深。
“零食都发下去了吗?”谢从灵忽然想起。
徐向点点头:“每个座位上都放了一袋。”
谢从灵:“那就行,这公演分组曲目什么时候有结果?”
温韦:“后台大屏幕刚刚显示倒计时十分钟,应该快了。”
“那去看看吧。”谢从灵说着放下帘子,向后台走去。
一进后台,所有练习生全都围在一个大屏幕前,屏幕上没有任何图案,只最上方有个鲜红色字体的数字倒计时,谢从灵到的时候只剩下8分钟。
谢从灵一到,围在屏幕下的练习生们自发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在齐冠宇那儿登记过的,全部已经投靠了谢从灵,见到她热络的“老大”声此起彼伏,乐颠颠的给她让开了位置。
另一拨练习生也同样让开位置,只不过是退避三舍,恨不得离谢从灵远远的,生怕被她连累。
不管什么原因,倒是正好给她清出了场子。齐冠宇很会来事儿的搬来一个靠椅,谢从灵抖了抖衣服坐下,托着腮看着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倒计时清零,事关出场顺序,大家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不是——”我们……两个字温韦还没说完,眼睁睁的看着屏幕上字体一花,从一排陌生的名字,变成了他们。
“郁恒、谢从灵、黄言、温韦、闫思琪、徐向、齐冠宇、赵学海。”徐向喃喃道,“这也太坑爹了啊,明摆着针对我们。”
闫思琪托了托眼镜,面色严肃的看向谢从灵:“把我们调到第一组,还把你的名字写在最前面,会不会他们已经知道那些老师是你杀的了?”
谢从灵懵懂的眨巴眨巴眼:“当然知道,我昨天在六楼用那双面人的血留了字的,郁恒谢从灵到此一游。”
闫思琪:“……”
谢从灵环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囧囧有神,补充道:“做好事不留名不符合我的美学,当然得让他们知道是谁干的。”
温韦深呼吸长叹了口气。
齐冠宇作为最早投靠谢从灵的也被编进了第一组,让谢从灵一干小弟也是瑟瑟发抖,另一边的则是幸灾乐祸的瞧着热闹。
几个玩家更是愁云惨淡,虽然跟着谢从灵他们基本没操过什么心,但今天这么大的阵仗,怎么看都是冲着他们来的,多半还是因为谢从灵的挑衅,说心里没点儿埋怨是假的,明明有更稳妥的方式不是吗。
郁恒抿唇走上前,淡淡的看向谢从灵道:“你那天不是说让别人给你背黑锅不符合你的美学,所以才一定要留名字的吗?”
“喂!”谢从灵怒瞪了郁恒一眼,打了个哆嗦,转过身果然看到几个玩家感动的眼泪汪汪。
她不自在的挥了挥手:“还在这耽搁什么,马上就要上场了,快去候场吧。”
几人点点头,簇拥着谢从灵走向前台,谢从灵越过人群,看到郁恒带着笑意的脸恨的牙痒。
按照常理,所谓的小组公演,是选好曲目、编好舞蹈之后在观众和评审面前表演,但眼下的情形,他们连要表演什么曲目都不知道。
谢从灵和郁恒不谈,剩下的几个玩家各行各业都有,有几个走路都谈不上赏心悦目,别提舞蹈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本来想的是先看看其他组的情况,轮到我们也能及时应变,没想到……”闫思琪皱着眉嘟囔。
谢从灵觉得这姑娘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有心提点两句:“既然我们已经宣战了,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主动权一定要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两人说着,外面已经开始报幕,拿着话筒穿着鲜红色晚礼服的正是第一天给他们称体重的女人。
“下面有请第一组练习生为大家表演,他们的表演曲目是《忏魂曲》。”
“快点滚上来!”
“玛德,再不上来退票了!”
女人瞥了瞥嘴,似乎也很看不起这届观众,穿着高跟鞋飞快的跑下台阶。
谢从灵淡定的撩开帘子走在最前面上了舞台,郁恒则在队伍最后。
他们站上舞台的那刻起,《忏魂曲》的音符就开始飘荡。
队伍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偏头看向谢从灵,等着她的动作。谢从灵却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听完了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