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归嘴角微微勾起：“她的确很好。”
好到他愿意把全世界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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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温如归没事，佟雪绿终于可以放心。
想想今天的乌龙，她就忍不住想笑。
朴建义看她嘴角挂着笑，于是问道：“佟同志，你跟烧烤那天过来焦同志后来有再见面吗？”
佟雪绿秀眉一挑：“你问这个干吗？”
朴建义脸上难得露出羞敛的神色：“我觉得焦同志她人挺好的。”
佟雪绿：“你这话是想跟她处对象的意思吗？”
朴建义：“我是这样想，但不知道她对我感觉如何。”
佟雪绿道：“我跟焦同志不熟悉，她对你是什么感觉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跟丹红姐两人关系很好，你当初那样对丹红姐，我觉得她应该不会看好你们。”
朴建义咬咬唇：“当初是我嘴贱，我后来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难道姜同志她还记恨我到现在吗？”
佟雪绿：“丹红姐她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我觉得世人可以不理解她，但作为身边的朋友至少不能伤害她，你欠她一个正式的道歉。”
姜丹红能够从生产队出来，后来又成功举报她伯父，这里面朴建义的帮助比温如归要大。
中间姜丹红还去朴建义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如果朴建义不是嘴巴太贱的话，姜丹红会十分感激他。
现在这个感激打了折扣。
姜丹红从朴家出来后倒是和朴建义的父母保持着联系，时常还会买东西过去探望他们，就是对朴建义一直冷冰冰的。
朴建义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我会找时间跟姜同志道歉的。”
回到市区已经天黑了，东风饭店早下班了，佟雪绿便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就见佟绵绵踢着小短腿跑过来：“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佟雪绿揉了揉她的头：“姐姐有事情要忙，你今天做了什么？”
佟绵绵掰着手指头：“沈奶奶教我们唱《红星照我去战斗》，绵绵都学会了！”
佟雪绿笑道：“绵绵这么厉害啊，那绵绵要不要唱一个给姐姐听？”
佟绵绵小脸红红的，害羞地应了一声：“要！”
说完，她歪着小脑袋唱了起来：“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革命重担挑肩上/党的教导记心头……”
佟绵绵的声音清脆甜美，虽然还带着小孩子的奶音，但依稀可以看到十几年后那个红遍大江南北，甚至红到国外去的女歌星样子。
佟雪绿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就她能那么红了，因为真的很好听。
虽然她年纪还小，但能把一首歌曲唱的那么好，还把其中的情绪演绎得那么饱满，这真的是一种天赋。
唱完后，佟绵绵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姐姐，一脸渴望表扬的样子。
佟雪绿抱着她亲了一口：“绵绵唱得真棒。”
佟绵绵小脸高兴得红红的，挺着小胸脯又害羞又骄傲。
一旁的佟嘉信见状低垂着头，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佟雪绿余光扫到他，眼睛眨了眨没说话。
等到几兄妹学习好，佟嘉鸣去洗澡的时候，佟雪绿才走过去问他道：“怎么一个晚上都没见你说话，是作业太难了吗？”
佟嘉信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盯着作业本：“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二哥读书很棒，学什么一学就会，小妹乖巧唱歌很好听，只有他好像做什么都不行。
佟雪绿：“谁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画画不是很厉害吗？”
佟嘉信闻言更沮丧了：“老师不让我在课本上乱画，她还说那样是浪费时间。”
佟雪绿：“你可以用另外的本子来画，而且我不觉得那样是浪费时间，你以后做完作业后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以前画画的人可以做画家，现在虽然没画家了，但像成衣厂之类的工厂需要有人画衣服做设计，所以会画画并不是没有用。”
佟嘉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姐，会画画真的能去成衣厂当设计吗？”
佟雪绿点头：“不过你首先还是要有文化，很多工厂招人都要求初中以上的学历，以后读书的人越来越多，学历要求会越来越高，所以你要想有好工作，还得努力学习才行。”
佟嘉信平时最怕学习了，但现在一想到自己将来可以靠画画找到工作，不用回来老家捡猪屎，他顿时觉得学习也没那么可怕了。
“姐，我没本子了，你能给我买个新的本子吗？”
佟雪绿爽快答应：“可以，我给你买一些专门画画的本子，不过你得保证先完成作业再画画，还有考试必须及格，你能做到吗？”
佟嘉信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一定好好完成作业，考试也保证及格！”
只要保证及格应该不是太难，至于优秀和满分，那就算了。
佟雪绿也没要求他一定要考满分，见状便把这事情记下了。
到了周日，佟雪绿去饭店采买后便请假回来，然后带着几兄妹去百货商场。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四姐弟第一次一起去逛街，佟嘉鸣三兄妹一脸兴奋。
来到百货商场，三兄妹不断地到处打量，好在这年头进百货商场的人都一个样，没有人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很突兀。
不过佟雪绿还是觉得他们这样见识太少了，等以后她从饭店辞职了，有时间要多带他们出去见识才行。
佟嘉信突然叫了起来：“二哥，你看那里就是卖鞋子的，我们快过去！”
佟雪绿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不过在外头说话不能这样大呼小叫的，知道了吗？”
佟嘉信脸有点红：“可别人也是大呼小叫的。”
佟雪绿：“别人是别人，你们是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做个有素质有教养的孩子。”
佟嘉鸣和佟绵绵两人连连点头，佟嘉信见状也赶紧点点头。
跟着二哥和小妹做准不会出错。
来到鞋柜，佟嘉鸣的眼睛黏在回力白球鞋上，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佟雪绿对售货员道：“麻烦你拿一双白球鞋，35码的。”
售货员从玻璃柜里拿出一双白球鞋，高傲道：“在脚下比一下就行了，不能试穿。”
佟雪绿：“可要是买了不合适呢？”
售货员：“你确定自己穿几码的鞋子，怎么会不合适呢？”
佟雪绿对这年头的服务态度很是无语。
她眼珠子一转道：“我是东风饭店的经理，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卖麻辣烫吗？”
售货员听到她是东风饭店的经理，两只眼睛顿时瞪得跟牛眼一样：“你真的是东风饭店的经理？”
佟雪绿把工作证拿出来：“这种事情哪里还能说谎作假？”
售货员两眼亮闪闪的：“原来你就是打败一众男经理和大师傅的佟经理，我特别喜欢你家牛肉丸，鞋子你们试穿吧，怎么样都行！”
佟雪绿：“……”
她还没开始讲当初为什么要卖麻辣烫呢，对方就已经被自己的魅力给折服了。
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既然对方都开口了，那她就省点口水吧。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作用，不用她想办法茶言茶语，对方就主动臣服。
佟嘉鸣和佟嘉信两人见到这一幕，内心受到了不少震撼。
尤其是佟嘉鸣，这种身份带来的便利好像一颗种子，在这一刻深深植入他的血脉，直至有一天生根发芽。
买了鞋子后，佟雪绿又带着几人去卖文具的柜台，给三人买了不少文具，回头又去买了奶糖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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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不到半个钟头，方静媛就提着肉和菜上门来了。
和她一起过来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中等个子，五官长得很清秀，皮肤白皙，男生女相，的确长得挺好看的。
不过这种类型不是佟雪绿喜欢的类型。
方静媛害羞地给他们两人做介绍：“雪绿，这是我的对象向澎，向大哥，这是我的朋友佟同志。”
向澎嘴角一勾笑道：“经常听静媛提起你，今天终于有机会认识你，很荣幸。”
对方这一笑唇红齿白，要是换成女装，说他是个女人都有人相信。
佟雪绿笑道：“也很荣幸见到你，外头风大，你们快进来吧。”
进到屋里，佟雪绿给两人倒了茶，又拿了糖果出来招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