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番外(315)

她瞪楚汐一眼,继而笑吟吟看向和尚:“这孩子不懂事。静山大师要见娇娇,是她的福气,求大师快快带路。”

说着推了楚汐一把:“愣着做什么,快跟上,娘在这里等你。”

楚汐无法,只好提步跟上。

章玥见楚汐走远,心里的得意再也藏不住,两次得见静安大师的面,莫说贵家公子,就连宫里正儿八经的公主都没这个殊荣。

这边的一切,不少人看了去,人群一阵沸腾。背后酸的,吃味的人数不胜数。

章玥挺直腰杆,整张脸上都写着:这是我女儿!

胡婆子嘴里的笑就没散过:“听说那镇国公府那位小姐,不曾定下亲时,多次来此,就为见静山大师一眼,好不容易有次堵上门,想让静山大师帮着算算姻缘。”

她知静山大师爱银子,当下还许诺五百两银票。

可却得一句:“姑娘请回,姻缘自有天定,贫僧不敢妄言。”

就连那五百两银子都没收。

胡婆子努努嘴:“那会儿多少人看着,吴小姐闹了个没脸,以命令的口吻让大师去算,那料大师黑下脸转身就走。”

章玥这么一对比,愈发自豪。

“我家娇娇命数好,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不过,到底隐隐担忧,毕竟上回得了一句——我看姑娘印堂发黑,乃大凶之兆。

——

这边,楚汐极为不情愿的跟着和尚来到一间禅房。

把人送至,和尚对楚汐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禅房大开,甫一入内,便闻浓郁的檀香,落儿则侯在外头,没进去。

隔着一道月老画像的屏风,楚汐依稀能看见一道人影,却并不真切。

她懒懒散散走近,听见‘咔嚓咔嚓’很有节奏的声响。绕过屏风,就见世人嘴里的静山大师着半旧不新的袈裟,安逸的在嗑瓜子。

所以!他真的是江湖骗子吧!!!

这一刻对楚汐来说,还是很有冲击性的。

“咔嚓咔嚓”的声音一顿。静安眼前一堆瓜子壳。被人看见这一幕,他也不曾遮掩一二,坦坦荡荡。

谁说和尚不能去嗑瓜子了?

“裴夫人,坐”

说着,他提起桌上的水壶,给楚汐斟了一杯水。又触了触杯壁,得出结论:“凉了。”

随后,看向楚汐:“你凑合着喝吧。”

楚汐:“……”

这脾气,有种同道中人之感。

屋内的檀香她说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当下想着早些回去,直接问:“上回的符你卖50两,说吧,这次要卖什么?”

静山大师却不惊讶她说这话,他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嗑瓜子实在嗑的嘴干。他几口凉水下肚,透心凉:“裴夫人快人快语。”

说着,他高深莫测的上下瞧楚汐一眼。

“看来,你如今的日子过得极好。”

这话,让楚汐警惕起来。

她过得好不好,与着不着调的和尚何干?

静山大师安抚的收回视线:“夫人莫急,我只想与你唠唠嗑。”

楚汐觉得实在荒唐:“你磕完瓜子又找我唠嗑,你这是闲得没事干?”

说着,就要起身,总觉着这人奇奇怪怪,却又让人恨不得避而远之。

静山突然叹了口气:“看夫人这般,想来不曾戴贫僧先前那枚平安符。”

说到这儿,他神情染上复杂,半响问了这么一句:“近日,身子可有不适之状?”

楚汐觉得这家伙神神叨叨,还不忘咒她。

“吃得好,喝的好,大师还有什么想问的?”

适逢屋外刮进来一场风,卷起桌上的瓜子壳,散落一地。静山手忙脚乱的去收拾。

“不带我的平安符,可有你的苦头吃,你这小姑娘,可真不识货。”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半开的房门重重被彻底踹开。这里的陈设本就老旧,房门被这一折腾,险些散了架。

‘砰’的一声,惊的静安要抬头看,不防额头却和桌沿来了个亲密接触。

疼的他直吸气。

他当下大声骂:“哪个臭小子。”

楚汐对这一发展,始料未及。

她看着世人嘴里的半仙,又是捂着头,又不忘跳脚。

然后缓缓回头去看他嘴里的臭小子。

???

还不待楚汐惊讶,那人几步上前,一把将之拉起来。

裴书珩神色慌乱,许是跑急了,胸膛一起一伏,呼吸沉重。

他一向注意边幅,可这会儿袍子也不知哪儿染上了污秽,发丝凌乱,哪有往前平平淡淡的样子。

楚汐正惊讶着,裴书珩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就好像带她逃离不祥之地。

他走的极快,楚汐跟的甚是踉跄。她还不曾说上什么,就听身后的人出腔。

“裴公子。”

裴书珩脚步一顿,面色出奇的冷漠,一个字能把楚汐冻的凉彻心扉。

“滚!”

静山大师站在那里,看两人身影消失在视野了。

第432章 裴书珩,我不走

楚汐没有想到,人前一度装的温润如玉的裴书珩会这般。

这么一场变故,让落儿看呆了眼。她焦急跺着脚,想去阻拦,也被裴书珩一记眼神吓得不知所措。

裴书珩薄唇紧抿,像是压制极大的怒火,捏住楚汐手腕的力道又是那么大,疼的她一路嚷着痛,可他却不曾放轻片刻。

他走的越来越快,楚汐渐渐的跟不大上。

她空出的那只手提起裙摆,生怕不小心踩到导致摔跤。

“那是僧人,我又没背着你私会外男,上回的清馆我都没去瞧了,你这是恼什么?”

可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裴书珩仿若未闻带着她往后院而走,那里有小道,很少香客会选择这一条路。

留下的落儿自然会通知章玥,楚汐也没有后顾之忧。怕章玥等不到人,会急。

她疑惑万千。

“你这会儿不该上职?好歹是吃俸禄的,你也不怕皇上降罪?你可不能恃宠而骄啊。”

没有回应。

楚汐跟到后面,实在腿软,看着男子的后脑勺,她直接来了气。

“裴书珩,你这不理人的脾气得改改,你看看阿肆,都娶不到媳妇。”

男人终于有了回应。

下一秒,楚汐身子被推到香樟树下,也就穿得多,后背感受不了疼。

楚汐揉着被捏红的手腕,正要骂人,裴书珩却上前死死将她困住。

男子眼里有不可忽视的红血丝,和楚汐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哪里是记忆里的裴书珩啊。

楚汐嘴里的话不由化为无声。

就连嗓音都柔了不少,她伸手去触男子精致的脸,试探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不许再来。”裴书珩的嗓音有些哑。定定的看着女子含情的眸子,因疼而染上水雾,瞳孔里面的倒映只有他。

男子喉结滚动,把眼里的害怕藏去。他闭了闭眼。

楚汐心下一紧,她想起静山无厘头的几句话,又想起那日书房书上被密密麻麻的标记,哪里会猜不出什么。

“好。”

裴书珩稳着心绪,呼吸依旧沉重,他把头贴在楚汐白皙的额上,低低道:“也不许再见他。”

楚汐指尖一烫,不由蜷缩。

刚想要收回,却生生改了方向,她踮起脚尖,如藕节般白嫩的手臂勾住了男子的脖颈。

她笑了笑:“裴书珩,我不走。”

她没去问裴书珩关于那本书,就和裴书珩不曾提起她的秘密一般。

所以,别担心,她会离开。

这里已经留下了她太多的气息和痕迹,她那里舍得。

——

禅房里,檀香依旧。

静山却不再收拾地面,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又眯着眼看了眼天。

有些人和事不该强求。

他忽而半是嘲讽的来了一句:“哪又什么可以逆天的。”

天意不可违。

何况她不是这里的人。

那道符,若是她一直戴着,许是早早的回了该回的位置。灵魂被撕扯出体的那一刻也感受不到疼痛。

若这般,她一走,一切都会按照该有的轨迹而走。

命数总能让人各归其位。

静山掐指算了算。

嘴里吐出两个字来:“快了。”

天命难违,又有几个人能胜天?

——

裴书一路都很沉默。

天阴沉沉的,仿若随时都能坠下来,似触手可及,乌云密布,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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