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若溪看到这些五颜六色的透明泡泡,很喜欢,站起来抬手接住它们。
“阿清,我好喜欢你!”符若溪转身面对火堆,眼睛明亮的看着穆清。
穆清依然坐着,抬头冲她笑:“好巧呢,我也很喜欢你!”
符若溪继续玩泡泡,却不知不觉的跳起了舞蹈。
她步伐轻快,笑意盈盈,看似与彩泡共舞,实则注意力都在穆清身上。
她跳了一会儿就拉穆清起来,与之手把手的转圈、拉扯。
穆清开心的问:“这是什么舞蹈,我在天……山上没见过。”
符若溪表情越来越妩媚,“我自创的。”
跳了一会儿,符若溪推开穆清。
穆清坐下来继续观赏。
泡泡依然缤纷,舞女却越发娇媚动人。
符若溪脱去外衣甩到穆清脸上,穆清把衣服叠好放在一边。
符若溪又脱去了内衫,穆清抬手接住放在一边。
符若溪把肚兜也摘去,停止舞动便扑倒穆清,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穆清。
穆清吞了吞口水,抱起她抵到旁边的大树干上。
……
不知不觉,太阳在海平线上隐约冒了出来。
穆清停下来,和符若溪一起喘息之后,仙力也逐渐回归。
他用刚恢复的一点仙力飞上高树,和心爱之人坐在树枝上看旭日冉冉升起。
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他们在树上相拥着睡熟过去。
第 34 章
穆清朦胧中听到有动静,睁开眼瞧见隔壁稍矮一点的树木下有一个少妇在抛绳子。
那少妇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白绫,垫着脚却怎么也没能把白绫挂在树枝上。
穆清抱着半睡半醒的符若溪落在地上,然后走向少妇.
“这位大姐,你是要挂绳子么?我可以帮你。”
那少妇吓了一跳,不知穆清和符若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眼睛微肿,看到穆清伸出手来了,只好心情复杂的把白绫交到他手中。
穆清接过白绫,轻轻松松的就把它抛上了树。
“你打算用它做何事?”
符若溪已经睁开了眼,看见白绫以及那个少妇,心里明白得很。
“她想自寻短见。”
穆清没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大姐,你为何想不开?”
那少妇被问到了伤心之处,眼泪便流了下来,坐在地上哭泣。
穆清看向符若溪。
符若溪走近来挽住穆清胳膊坐下,静静地等待少妇平复情绪。
穆清却不忍心,听着哭泣声就难受。
他拍拍少妇肩膀:“大姐,你有何烦忧不如与我们诉说?我们或许能够帮忙。”
那少妇抬头看到穆清一脸真诚,觉得死之前找个人控诉一下也是好的。
“我姓宋,丈夫死得早,留我一个人在婆家。婆家不富裕,把我赶走了。娘家养不起我,我便用婆家给的一点钱来杏花镇卖豆腐,也顺便帮渔民卖鱼。”
穆清和符若溪静静地听着。
宋氏说:“两年后,我用积攒了的钱拿去买了大房子,平常一个人住着,也会把偏房租出去挣点租金。”
“当时,我与尚未娶妻的陈小哥互有好感。夜里,陈小哥偶尔会来与我私会。我也不奢求他会娶我为妻,只希望他娶了妻子之后能纳我做妾。”
“可他不但离弃我,还与他妻子一起合谋算计我。他妻子带人来打我,说我勾引她相公。陈小哥不但污蔑我,还在此之前对我海誓山盟把我的房契骗走了。”
宋氏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如今,他夫妻俩住在我房子里。我无家可归,也遭街坊唾弃,实在生无可恋。”
“岂有此理,他们太过分了!”穆清为宋氏感到愤愤不平。
符若溪却冷静如初,一脸淡漠:“他们赶你走了,你就没打算报复?你自寻短见,反而成全了他们,也是傻。”
宋氏低下头:“我也没办法,难道要我杀了他们?可我杀鸡的力气和胆子都没有。”
符若溪不冷不热的说:“那你死,也应该在他们面前吊死。这样他们夜里还会做噩梦,不至于你死在荒郊野岭都不知道。”
穆清被符若溪的话打通了思路,开始思考如何替宋氏教训陈小哥而夺回房契。
“宋大姐,我有办法帮你拿回房契。你先带我们去你家附近,然后你就住在客栈里,等我给你报喜讯。”
宋氏期待的问:“当真?若能拿回房契,我便卖了房子,换个地方重新做人。”
穆清:“你打算离开杏花镇?”
宋氏点头:“我在这里住着,终日都被闲言碎语淹没。”
“明白。”穆清和符若溪在宋氏的带领下到达杏花镇。
宋氏看他俩感情如此之好,很是羡慕。
她指向远处的一座小宅子,说:“那便是我购置的房子。”
穆清微微一笑:“我们先去吃点饭,再给你找个落脚地,夜里我就去会一会他们。”
宋氏给他俩行了个礼:“我在此先多谢二位的好心。”
吃完饭,带宋氏找了客栈之后,符若溪问穆清:“我要不要也去?”
穆清摇摇头:“我要使用隐身术,带不了你。你在这儿和宋大姐吃吃瓜子。”
符若溪双手玩弄穆清的两只耳朵,“快告诉我,你有何诡计?”
穆清笑了笑:“扮鬼吓唬他们。”
亥时已过,街上稀有人影。
夜黑雾高,陈氏夫妇关门睡觉。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陈氏夫妇都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就只有他俩住着,前些天唯一的租户也已搬走。
他们实在想不出此时会有谁敲门。
陈氏妇人害怕,低声问:“你没锁大门吗?”
陈氏忐忑,低声说:“锁了。”
“那是谁在敲门?他怎么进得来?”
“可能是宋寡妇,她也许有钥匙。”
“她有钥匙,可门是反锁的呀!”
“难道是贼人?我拿刀去看看。”
陈氏悄悄下床,刚穿鞋子就又听到了敲门声。他不敢点蜡烛,从床底下抄出一把生锈了的杀鱼刀,冒着冷汗缓缓走去门口。
“叩叩叩。”陈氏又吓了一跳。他咽下唾液,一把拉开门就胡乱挥刀。
“啊!我杀了你!谁大半夜来我屋偷东西?!”陈氏一阵乱砍,却愣是没看见周围有人。
他环视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走出几步以外屏息观察。只是他刚想转身回房,背部就被踹了一脚。
他狗吃屎似的栽倒地上,而房内的妻子也尖叫了起来。
他赶紧跑进房间,却又不见其他人。陈氏妇人坐在床上大哭:“有鬼啊!它刚才挠我痒痒!”
陈氏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看床底没人,打开衣柜也没看见有人。
左肩膀被人打了一下,他赶紧瞧去,右肩膀被人捶了一下,他又转头看去。
陈氏妇人看到丈夫在那儿来回转头,骂道:“你疯了吗!”
陈氏觉得自己快疯了,跳上床就用被子盖住头,瑟瑟发抖。
陈氏妇人也赶紧缩在被窝里,和丈夫一起瑟瑟发抖。
但被子却被扯开了,他俩赶紧互相搂抱着瑟瑟发抖。
陈氏闭着眼睛带着哭腔说:“各位山神大仙饶命啊,我们是良民,从没为非作歹,饶了我们吧!”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们欺负我娘子,死不足惜。”
陈氏妇人半睁开眼看到房子里依然没人,喊道:“饶命啊,我不认识你家娘子,或许是他欺负了,我不知情,饶了我吧!”
陈氏吓得大脑空白,说:“我也不认识你家娘子!”
男声:“你们霸占我娘子房屋,诋毁她声誉,欺负她没人做主,实在过分至极。今夜,我便来给她讨回公道。”
陈氏吓尿了床。他赶紧跪在床上看着对面墙壁,说:“原来是大哥!小弟在此给您磕头,希望您原谅小弟一时糊涂!”
男声:“她今日在海边寻死,差点就来与我相会。我逗留阳间不肯离去,便是放心不下她。她被你等欺负至此,我心痛死了。”
陈氏没想到鬼怪也有心,说:“大哥,小弟保证明日就搬走,把房屋还给大嫂!”
男声:“可她被指认勾搭有妇之夫,何以清洗罪名?”
没等陈氏说话,男声又讲:“这气在心头,我恨意难释。把房契钱财留下,你俩滚出去,夜游大街高喊认罪。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