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我高中同学,靳彧成;靳彧成,这个是我妈”
“阿姨好,彧成冒昧打扰了。”靳彧成礼貌又有修养的叫了一声。
“好好,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除夕有你们这一群孩子在一起热闹,阿姨巴不得热热闹闹的呢!快坐。外面冷吧,琳琳,你去将空调开高一点。”
靳彧成坐了一会儿,提议去厨房帮忙,他们三个人一起将商央做的菜一一的端到桌子上。
他们关了灯,拿出了蛋糕点了拿住,烛火摇曳映照在商央的脸上,她合着双手的样子虔诚而温暖。
吹灭蜡烛,她收到了任琳琳和任妈妈的精美礼物,也收到了靳彧成的一双手,手掌上什么都没有。
就在刚才,商央许愿那会儿,他伸手掏兜,结果发现兜里面空空的,准备送给商央的礼物大约是在骑车的路上掉了。
商央疑惑的看着靳彧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握手?
“看到没?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商央摇摇头,任琳琳也不知道靳彧成搞什么鬼。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商央以后的每个生日都有我和她一起过!”
靳彧成的话才说完,任妈妈就哈哈大笑,现在的小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靳大神,原来你是这样的靳大神。”任琳琳笑道,这出戏真是有够让人意外的。
让人没想到的是,任琳琳见到此时的靳彧成才只是他的冰山一角。只见靳彧成那双摊开的手,其中一只手抹了一手奶油,一把抹在商央烧红的脸蛋上。
“哈哈哈——”那是大男孩恶作剧得逞的时候发出的得意的笑声。
商央被抹了一脸奶油,任琳琳也跟着笑:“央央,你的脸太小啦!靳大神一巴掌就糊了你一张脸,哈哈——”
看着幸灾乐祸的任琳琳,和稳稳当当的坐在她旁边的靳彧成,她看到面前的蛋糕,就像是看到近水楼台的月。
“还笑!”商央两只手都抹上了奶油,分别将奶油糊到任琳琳和靳彧成的脸上。
商央的‘报仇’实现,此后他们三个人闹作一团,任琳琳拉着任妈妈也加入了他们的战火。
收拾了厨房,打扫了战场,他们都坐在沙发上咔吱咔吱的吃着零食,看着春晚。
才八点半,任妈妈就困意上头回房去睡了,现在客厅里只有他们仨。
窗外,烟花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它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绽放出一簇绚丽的星星,然后消失不见,又一朵,又消失……如此重复了一整夜,只是烟花绽放的模样不同。
屋里,商央他们仨时而跟着节目大笑,时而跟着节目哼唱着自己熟悉的歌。任琳琳是个五音不全的,但是她唱歌的声音最大。她一点不认为自己五音不全,她有时候还会和商央说上一句,央央,是不是被我天籁一般的声音惊呆了!
电视里,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语气喊出新年倒计时,上亿人或在心中跟着默念,或跟着主持人喊,他们或激动跳跃,或感慨过去一年的时间流逝的太快。
5——4——3——2——1
在主持人倒计时的时候,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们三个人一齐对着电视喊道,和节目主持人发出一样激动的声音。
“新年好!”他们又喊了一声,这一次是对着彼此喊的。
这个新年一过,商央十六岁了,这就意味着,商央长大了;这个新年一过,他们高三下学期啦,这就意味着,马上要高考了。
“进去吧,外面怪冷的,早点休息。”靳彧成说道。
商央把靳彧成送到门外,此时的任琳琳已经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了。
“靳彧成,今天谢谢你陪我过生日,还陪我跨年。还有,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商央说道。
这几年的生日几乎都是和任琳琳一起,除了她和任妈妈就再无旁人,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和以后,她的生日或许会多一个人。
好像从靳彧成说那句话的之后,她就在憧憬着以后的每一个生日。
靳彧成揉揉她的头,看着她趿拉这拖鞋走了进去,他才离开。看着商央单纯而美好的笑容,靳彧成内心升起的甜化开、呈现在他深邃的眼睛里。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哈哈,琂在此祝大家新年快乐!
☆、篮球赛
虽说春寒料峭,但是开学的日子总是特别的暖。黄澄澄的太阳的柔软的头发散下来撩拨着笔挺的法国梧桐的叶子,梧桐初生的芽叶咯吱咯吱的笑着,那是一种听不见声音的笑声。
人们啊,只能感觉到带着清香的风拂过面颊,那神奇的软风能在人们脸上涂上一抹胭脂红。
商央和靳彧成并肩走在校园广阔的道路上,两人的影子一高一低的往前挪动着步伐。
他们分手道别的时候是在二班的教室门口,商央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教室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
她走进教室,商央能够感觉到来自座位上的稳稳当当的坐着的同学的羡慕的眼神,在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商央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整个教室又沸腾了起来。
打铃的前一秒,骤然沸腾的教室像是被灭了火一般的安静,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谁也不敢放肆。
外界传闻,2班班主任对自己班里的孩子是极宠的,对他代课班里的孩子是极不宠的。对此传闻,2班的学生很不以为然,每当有人这么说,总有来自2班学生的反驳:那是你们没见到郝老师砸碎粉笔,甩书决绝的离开教室的样子!
班主任郝老师总是在铃声后的五秒内抵达教室,任琳琳对郝老师的作风摸得门清,因此,她总是在铃声后的一秒冲进教室。
但是这一次,她玩飘了,上课铃声已停,但是任琳琳还没有出现在教室门口,商央不自觉的替任琳琳捏了一把汗。
突然一道疾风闪过,任琳琳的头发被风梳在了脑后,露出她饱满的额头,她路过商央座位旁的时候,还对商央抛了一个媚眼,商央扯在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进肚子里。
郝老师在下一秒带着金丝边的方形眼镜,衣冠楚楚的走进教室,在他的旁边还滞留着一个同样带着眼镜,黑框的、穿着黑白格子外套的货物。
“不会是亲生的吧!”教室里不知是谁在小声嘟哝。
在学校里,老师婚否、有没有崽,是大家关注的热点话题。
“会不会太大了点?”刚才嘟哝的学生的同桌对他的话表示质疑,郝老师看起来也不过30岁。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位新同学,请这位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说完,郝老师就退下讲台,他站在下面注视着。
“大家好,我叫程格,禾呈程,木各格,在高三的最后一学期,我希望与大家共同进步。”程格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一出声,教室里就有一个声音:这嗓音太好听了吧,简直就是声优啊!
他一写字,教室里又有一个声音:这是书法吧,我的字简直就是鸡爪抓的!
饶是原本在座位上趴着喘着粗气的任琳琳也抬头瞄了一眼新入2班监狱的男生。
“请大家多多指教!”程格弯腰鞠躬,说道。
“程格,去那个位置坐下吧。”郝老师指着商央旁边的空位说道。
“谢谢老师。”
商央的新同桌,程格坐在商央的旁边,他说:“你好,我叫程格。”
“你好,我叫商央。”商央道。
上课,郝老师总喜欢将一个知识点讲三遍,他指着黑板上的公式说:“这个公式,我在一班讲一遍,他们就记住了,我在你们班讲三遍,你们还是记不住!”
下课,郝老师颁布了一条‘法令’,今天放学前将所有科目布置的寒假作业由课代表收齐交上来!
他一走,班里的几乎每个同学都发出长长的哀鸣,大家前后左右交头接耳,说的无外乎是:你的寒假作业写了没有?答:没有。
“诶,你到我的座位上坐会儿。”任琳琳指着自己的座位说道。
以前,商央的旁边没有人,她只要一下课就溜过来和商央坐会儿,现在商央旁边来了个人,她很不适应,就在刚才,她差点没刹住车,差点坐到了这个人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