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23)

金溯兮这几天杀猪一样干嚎,把嗓子给喊哑了,此刻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

他还穿着关进来前的衣服,领口到胸口有大片的酒渍,袖子的袖扣在打架时扯掉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整个人看着非常的不体面。

他得在苏慎见金溯兮前把这个废物收拾干净。

看见上安走进来,金溯兮堪称惊悚的看着他,用嘶哑的声音喊着:“救命!……”

声音分贝低的连房门都穿不出去。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杀了你吗?”上安在心里冷笑,金溯兮二十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可笑。

金溯兮简直怕了他。

昨天他让人给自己灌酒,肚子都要撑破了。

今天不知道还要在他身上玩什么把戏。

上安不想下手碰他,抬脚踢了下床,金溯兮也随之一抖,他的语气又冷又硬,“去洗澡。”

金溯兮不情不愿的走到盥洗室门口。

他忍着哭,推开浴室的门,想到自己还没拿换洗衣服,连一块浴巾都没有,回头冷不丁的看见上安黎川还没走,正看着某处出神。

他实在没勇气问上安要一件衣服,只好吸着鼻子再度转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放水,把衣服脱下来就着水洗了。

☆、第 39 章

金溯兮在浴室磨磨蹭蹭的搓洗衣服,摸了把汗,准备把裤子也搓一搓,蓦的听见浴室门被拍得啪啪响。

上安黎川那冷的冒寒气的声音响在外面,“你是死在里面了?”

金溯兮手里的衣裳掉进水里“哗啦”一声。

或许是听见动静,上安又重重拍了下门:“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把门打开!”

□□的金溯兮浑身哆嗦着关上水龙头,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边角看见一件浴袍,他匆匆系上浴袍,打开门,放上安进来。

屋子里氤氲着水蒸气,金溯兮被热气蒸腾的皮肤泛红,湿漉漉的眼睛躲闪着不敢看向上安。

他的背后已经放了一个浴缸的热水,他先前穿着的两件衣裳正随着水纹晃荡。

上安每朝他走近一步,他就怕怕的朝后退一步,细白的手指紧紧护着自己头,唯恐上安一个不高兴打他一顿出气。

预想中的暴力事件并没有发生,即使他已经感到上安黎川正在压抑着怒气。

他小心抬起头,望见上安的眉心紧紧蹙着。

妈呀,我想回家。

金溯兮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念头了。

上安匆匆出门,没多久回来,把换洗衣服扔到了他头上,那声音恨不得吃人:“……你再磨蹭试试看。”

金溯兮在浴室洗了半小时的衣服,冲澡又用了半小时,等出了浴室,整个人被水泡的白了不止一个度。

上安让他在餐厅等着。

这时节秋高气爽,门开着风呼呼的朝里吹,金溯兮坐着位置正对着门口,热水澡后吹冷风,不会儿就开始头疼脑热,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楼梯处响起说话声,金溯兮晕晕乎乎向上看,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大相信的喃喃着:“苏大哥?”

可是他很清楚,苏慎三年前就不在了,不可能是他。

人受着迫害的时候特别容易念起以前的好。

从前他总觉得苏慎跟他老子一样管着他,害他不得自由。

但经过冷的像块冰的蒋遇照料,又被上安时时刻刻的折磨后,从前被他寒透了心的苏慎在他的心里不断美化,简直成了天使。

直到这个相似的身影走到他跟前,手放在他高热着的额头上,他浑浑噩噩的看向对方,吸了吸鼻子,蓦的泪流满面:“……苏大哥,救我。”

苏慎的手顿了下,目光显出一丝诧异。

“他发烧了。”他回首望向上安,“你对他做了什么?”

上安也奇怪的朝金溯兮额头上摸了一把,确实很烫。

他把金溯兮从座位上硬扯起来,架着他的胳膊摇晃他:“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金溯兮身娇体弱的像位小姐,被这么一晃,哇哇的要吐,干呕了两声,眼泪鼻涕一起流,看着更可怜了。

苏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把金溯兮抢过来,发现对方站立着都是个问题,软的像滩面条,到底是叹了口气。

“你做什么要这么糟践他……”苏慎冷笑着,看着上安的眼神带着讽意,“我倒是想用你的话反问一句,难道就因为他姓金?”

上安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日了狗了。

“金溯兮!”上安恶狠狠的叫着他名字,“你他妈装到什么时候!”

金溯兮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哆嗦,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掉。

一线之隔,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语调,他想自己是不是烧的发昏,苏慎确实回来了吗?

他紧紧搂住跟前人的腰身,嗫喏着:“对不起……”

上安的目光恨不得在金溯兮身上烧出个洞来,金溯兮抱着苏慎抱得更紧了些。

苏慎转身,架着金溯兮的胳膊离开,金溯兮虽然烧的迷糊,但身体遵从本心,头一回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上安感到胸口血气翻涌,就这么亲眼看着金溯兮在他眼皮子底下摆了他一道,他两步并做三步挡住苏慎的去路。

“师兄,你等一下。”他尽量保持冷静,知道态度强硬的阻拦会让苏慎更加厌恶他,所以极力放低姿态,语气诚恳的不行,“你觉得我会在知道你要见金溯兮的情况下,还故意把他弄成这样吗?我没那么蠢。”

苏慎:“……”

上安拉着他的胳膊,“为什么关于金家的事情,关于金溯兮的事情,你就这么不理智。”

苏慎:“……你就让他这么一直烧下去?让开,我得带他去医院。”

感冒而已,医生给金溯兮打了两针退烧,金溯兮挨了针管子眼泪叭叭的掉,医生惊奇的嘟囔了句:“这娇气的。”

苏慎去厨房搜刮了点食材给金溯兮煮了锅粥,关了火盛进小碗里,一转身就瞧见上安面色阴沉的站在厨房门口。

“这个废物的命真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哭,反正有人会帮他摆平。”上安看着苏慎端着的那一小碗粥,“我小时候不管出什么事,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甚至是父亲,连哄都不愿意哄我一下。”

苏慎:……

这话怎么接呢,怎么接都怪不合适。

关于家庭与伤害的话题没有继续聊下去,因为上安阴阳怪气的扔下这些话就扭头走了。

金溯兮吃药打针下去精神好了一点,能看得清人了,他戒备的看着来人,在被子里快缩成了一个小团:“你是谁?”

苏慎把粥放到他的手能挨的着的位置,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吃点吧。”

金溯兮犹豫着把粥端过去,还没吃,眼泪就开始巴巴的掉,貌似是可怜自己个儿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脸上显出痛苦欲绝的神色。

以前金溯兮虽然也哭,但真没现在这样就像个移动的水箱,开关一扭,立马淌成河。

“我说少爷,能别哭了吗?”苏慎双手抱臂,“大老爷们动不动哭鼻子,不嫌膈应的慌?”

金溯兮哽咽了声,“我……哭我的,你管不着。”

苏慎略带揶揄的看着他,“成,我管不着,那我走了,就让叫上安的继续折磨你。”

“你……你别走。”金溯兮哽着气,擦擦白净的脸,“我不哭就是了。”

金溯兮看着比三年前高了些,他长得和金斯并不像,因为早产的缘故,身体比一般的男孩子娇弱,所以本来就偏于母亲的长相,显得更纤秀。

他给金斯下葬入土,从国外回来那年,金溯兮才九岁,认生得很。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他站在苏慎面前,怯怯的像个小姑娘,只是身上脸上都灰扑扑的。

他带着金溯兮洗了个澡,衣裳一脱,金溯兮浑身上下白嫩的像个丫头,在他触碰时瑟瑟发抖,像个小鸡崽子。

他把金溯兮洗干净了,让他带自己去见他妈。

苏慎与金溯兮的母亲章妍头一回见面是在病房。

章妍的身体不太好,一年到头都在医院,她们母子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娇弱。

也难怪金斯临走前放心不下这个私生子。

他初见章妍,印象最深的就是章妍长得极美,不夸张的说,他在国外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却没有一个比章妍看的更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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