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19)

现在这壳子碰一下就紫,淋一下就烧,还间歇性晕倒,就是不抗造呗。

他扭头看看时钟,已经九点了。

在冰箱里上下翻找,终于在冷冻最底层找着一袋冷冻水饺。

口味是荠菜牛肉,再看看生产日期,就在最近。

苏慎有些年头没做饭了。

虽然他现在觉着蒋遇这不好那不好,脾气别扭的要命,但是架不住蒋遇做的一手好菜。

就算是包泡面,在他看来蒋遇做的都比别人做的好吃。

不过那时候他们俩很少做饭。

平常工作已经很忙了,哪有那闲工夫。

苏慎把饺子煮了,满屋子找醋没找着,想起蒋遇笔下那个楼下小卖部貌似距这里挺近。

他解了围裙,踩着拖鞋匆匆出门。

出了小区门口,小卖部倒是好认,可是走到门口他才回想起自己兜比脸还干净。

老板看他是生面孔,说什么不给赊账,苏慎不甘心的罢休,对着小卖部一步一回头的上楼。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脚步声回荡在楼道,苏慎哼着小调,甩着钥匙向上爬楼梯。

快走到自己那层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打电话,貌似是在报警,什么家里进小偷了,钥匙丢了打不开门,丢了啥现在还不清楚但这些物件很重要,之类的。

这哥们真是倒霉催的。

然而不到片刻他就惊住,这声音咋这么耳熟。

抬头看过去,楼道间居高而来的目光正停在自己脸上。

苏慎隐隐能听见蒋遇手里的电话那端还在保持通话,“你家的地址是哪儿?……喂?”

“喂?”

“你在听吗?”

“你好??”

蒋遇已经看见他了。

苏慎身上还穿着毛毛熊卡通图案的睡衣,是昨晚冲澡以后在屋里衣橱里拿的。

他换下的那身不能机洗的衣裳,现在正在屋里的滚筒洗衣机里做着最后的脱水运动。

他两手插在睡衣口袋里,头发鸡爪子挠过一样乱糟糟,一脸的吊儿郎当,抬头看过来,眼睛仿佛没睡醒,还带着黑眼圈。

蒋遇先是仰了下头,紧紧握着拳,他在控制自己的眼泪,到底没忍住,好半晌过去,才一边笑一边哭。

就他妈跟个神经病一样。

苏慎感觉这场景诡异的要死,他拔脚想跑,蒋遇两三步冲下来,那速度快的就像是直接跳下来的,单手控住苏慎的肩膀把他按住。

水饺估计都闷成饺子汤了。

啥时候了,还惦记水饺,苏慎骂醒自己,他努力扭头去看蒋遇:“……哥们,你是不是误会了啥,我真不是小偷。”

蒋遇不管他说什么,他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就是再不能放他走。

蒋遇拖着他的胳膊把他朝楼上拽,苏慎就死抓着栏杆不跟他去。

然后手指还被蒋遇一根根残忍的掰开。

容怀的体力是真的不行,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开始气踹吁吁。

蒋遇把他堵在门口墙角,苏慎想想自己才是倒霉催的,在自己家门口被当小偷给堵了。

正在心里惆怅着,蒋遇单手把住他的胳膊,目光顿在他的脸上,关键是蒋遇那脸上还挂着比哭还别扭的笑,看的苏慎头皮发麻。

他这回是真有点怂了。

他稍稍撇开眼,然后下一刻又被蒋遇给挪了回去。

目光若有实质,像是想把他整个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苏慎下意识向后退,可是退无可退。

麻蛋,蒋遇疯了!

蒋遇凑近他,他仿佛可以听见对方的心房,又急又快跳动着的心脏。

一个略带颤抖和泪水的吻印在苏慎的唇上。

经过上次香肠嘴的教训,苏慎这次不敢咬他了,他呆若木鸡的站着,在震惊中大睁着眼,完全没搞明白蒋遇这一套动作的行为逻辑在哪里。

蒋遇辗转又辗转的吻着他,手紧紧按着他的肩膀,不准他动弹丝毫,苏慎感觉快要窒息了,才得到暂短的呼吸。

他现在有点晕,蒋遇趁着他还在晕乎,从他的手里取过钥匙开门,然后推搡着他进门。

苏慎清明一瞬,极力的挣扎着,蒋遇很轻易的把他按到门上,控住他的双手推到头顶,继续方才的吻。

不同于方才的温柔缱绻,苏慎被啃咬的心里发慌。

蒋遇的气息胡乱拍到脸上,让他无所适从。

“放开……”

蒋遇置若罔闻。

额……

他又晕了。

还是被蒋遇这孙子给吻晕过去的,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锅饺子汤还没吃一口,真尼玛亏。

…………

头疼。

什么情况这是,这壳子还能不能好了。

苏慎敲着脑袋睁开眼,有只手按住他,他顺着这只手看到它的主人,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蒋遇应该是不知道温柔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他已经很尽力了。

苏慎如此安慰自己。

看向房间的钟,早上出门买个醋,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醋没买到,饺子也没吃到嘴,这些他都忍了,蒋遇怎么还在这儿?

别说老子晕了的时候你就坐边上眼巴巴的看着。

不过下一刻他对蒋遇的怨念得到了平复。

蒋遇匆匆去厨房端了一碗面条过来,语气不要太客气:“刚做好,饿了吧?先吃点垫垫。”

苏慎瞄过去。

做人要有骨气。

等送进嘴里。

哟,真香。

他吃饭的功夫,蒋遇去了隔壁以前苏尔住的那间屋子换被单被罩。

就看他忙忙碌碌的把换掉的被罩拿去洗,苏慎端着空碗去厨房,望过去,阳台被晾起的衣物遮的大半阳光照不进来。

心下感叹,蒋遇家务做的也不错。

他俩蜜里调油的时候,蒋遇那个娇贵,让他拿个快递简直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分开这几年,这位公子哥突然获得了生活自理能力。

他看着蒋遇的背影,蓦的说了句冷场的话:“我的骨灰埋在哪儿?”

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蒋遇已经认出他了,他再死鸭子嘴硬,真的没什么意思。

蒋遇抖着被单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慎哥……”

他从桌上捡起已经开封的烟盒,背墙站住,熟练的点烟开抽,唇边泛起冷笑:“别,您还是叫我名好了,这么听着忒腻歪……蒋先生。”

某个晚上,蒋遇生病,浑身直打哆嗦。

苏慎隔着被子抱住他,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小感冒哦,出出汗就好了,慎哥在这儿。”

这是蒋遇一开始听到这个称呼。

之后是苏慎让他这么叫的。

蒋遇眼睛发酸,深吸了口气。

在这里,他无数次坐在苏慎坐过的地方,无数次后悔,可是后悔毫无用处。

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明白这份感情有多贵重。

正好是节假日,来凤凰公墓祭拜的人不少。松柏间的石阶上有纸钱的灰烬,风一吹就这么朝脸上扑,刮得苏慎快要怀疑人生了。

当年墓地涨价涨得特快,苏慎提前给自己置办了一块。

没想到呀没想到,这里会是这个鸟样子。

穿过鹅卵石道,绕过歪脖子小槐树,左边数第六个就是自己的墓碑。

令他意外的是,他的墓碑前有一束鲜花。

他走过去,花朵上还未干透的水珠,祭拜的人应该是才离开。

苏慎把花挪开,望向墓碑上自己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谁选的,没能展现老子十分之一的帅气。

他在心里吐槽着,探手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自己给自己扫墓,这种体验很是微妙。

目光下移看到死亡日期,他顿时有点困惑了,为什么比他记忆里晚了半年?

蒋遇注意到他的视线,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你不是死于车祸。”

苏慎:……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死的我自己还不清楚?

蒋遇的眼睛顿在他的脸上,话语中透着微凉,“……车祸后,你陷入昏迷,直到半年后心跳骤停。”

警|方在调出货车司机的行车记录仪以后发现,当时苏慎完全可以避开车祸,但他撒开了方向盘。

蒋遇在看了警|方的调查报告后,几度濒临崩溃。

苏慎面色渐渐苍白。

开眼了,他对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完全没记忆。

似乎察觉到苏慎的困惑,蒋遇望着他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还记得车祸前,你接过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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