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恭候…皇后大驾。”
只让你下油锅怕是太便宜你了。
本座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某位读者小天使的建议!!!
本来我还想…放油锅里炸炸就行了,现在我开辟了一个新思路!
放油锅里炸怎么过瘾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舒坦!
【挠头】我是不是过于恶毒啦…宋秋桐粉(如果真有粉她的人)莫喷我,蟹蟹。
夜深啦,各位晚安啦(//?//)
☆、【死生之巅】求死不能
墨燃好整以暇的坐在宫人们端来的榆木龙椅上,垂着纤长柔软的睫毛在阳光下打盹。
而他身前不远处,却是满地尸骨沙砾,红色的咸辣椒水就像血一样纵横。如果细闻,还能从那红水里嗅出一丝丝呛鼻的芥末味。
远处传来拖拽和女子的凄惨哭叫声,声音凄厉而又尖细,伴着铁链与沙石的碰撞,更是显得刺耳难闻。
墨燃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淡淡垂下,漫不经心地望向一边,眼底满是厌恶。
“回陛下,皇后娘娘已到。”刘公上前道。
“本座看见了。”他把视线又转回来,细细打量着那几乎昏厥过去的女子身上的伤势,良久才扯出一抹微笑。
她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本是如玉凝脂一般的白皙肌肤,现在却伤痕累累,血流如注。
若只是普通的拖拽倒也不会有这么多伤。
她身上大多数伤口都是沙石和尸骨划出来的,咸辣椒水使得她伤口溃烂,芥末混在其中,更是刺激的伤口流脓淌血,看起来十分可怖,全然不复当年“修真界第一美人”之貌。
宋秋桐一看到墨燃那双黑金踏云长靴,秋水眸立马染上了些许光彩。
墨燃一直以来对她虽然不冷不热,但因她那张酷似师明净的脸,所以无论当她犯了多大的罪,靠着那张脸都能免于一难。
这次也…只要摆出那个酷似师明净的角度……就一定能东山再起……
她自信那张脸能让她再次逃过一劫。
宋秋桐手脚并用地爬到墨燃靴前,垂下半卷眼帘脸颊微侧,她知道自己这个模样与师明净最像。
她摆好角度之后,故作坚强的轻叹一声,然后柔声泣道:“阿燃…妾身是无辜的…”
墨燃挑眉,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然后用足尖点起宋秋桐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继续。”
宋秋桐抬眼望着他,眸似秋水,眼含薄泪,说不出的万种风情:“是那楚宗师先骂妾身的,他还让妾身滚出水牢,且言语间多有侮辱。他要是只骂妾身就罢了,妾身可以忍。但他不但骂妾身,他还连着陛下…”
她顿了一下,重新将称呼改了过来,柔声细语道:“他还连着阿燃你一起责骂…妾身当时实在是气不过…才…”
她言语之间很是巧妙,为了不让墨燃怪罪,最后还将自己的一己私欲,说做是对墨燃的爱与关切教人无法不仅无法怪罪,甚至还会怜惜与她。(原文改编)
墨燃微微蹙眉,他最近对阿燃这个称呼实在是恶心到骨子里去了——这些时日以来,每晚夜半三更,他内心最深处的梦魇与长恨,皆围绕着“阿燃”这一称呼而展开。梦里总有一个叫“师昧”的人,也是这般柔柔地唤自己阿燃,妄图把自己拖进地狱里,沉湎与长恨中,从此万劫不复。
简直,教人恶心至极。
“呵,倒是劳你挂怀。”他眉间的沉郁几乎浓得化不开,“合着按你的意思,就是你宋秋桐在楚晚宁败坏本座名声的时候,挺身而出才拔了楚晚宁十根指甲,所以本座现在反倒还应该夸你?”
“所以颠过来倒过去,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是大善人,就本座一个是恶人?!”
女人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出声。
“简直…猪狗不如。”他起身,站至皇后身前,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森寒,“宋秋桐,你真当本座是傻/逼,随你糊弄吗。”
“阿燃……”
“闭嘴,别这么叫本座。”墨燃在宋秋桐无比震惊的眼神中一把扯起她的漆黑长发,“听来怪恶心的。本座姓墨不姓阿。”
他是墨微雨,是踏仙帝君,是修真界第一任帝皇,也是独属于楚晚宁的墨燃。
至于阿燃?
这是个什么破名,恶心他吗?叫起来娘里娘气的,若是不知道的内情的听了这名,怕不是还得以为他是青楼哪位里卖身子的小倌。
他看着宋秋桐惊恐至极的表情,内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极大的快感,扯着女人的头发又把人往前拖,然后再一把将人按进那池黄水里。
“喝。”墨燃的力气大得惊人,漆黑的眸里蕴着疯狂的光彩,“本座叫你喝!喝啊!喝下去!你不是在这里作威作福吗!你不是在这里拔他指甲吗!你不是很能耐吗!你喝啊!”
旁边胆小的宫女,已经被帝君这疯狂的样子吓得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当,吓得小脸煞白。
见她快要死在水里,墨燃才收手。
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须臾转而又粲然一笑:“本座知道秋桐是为了本座好。”
他笑的甜丝丝的,若是让不知情的人来看,恐怕还要以为他是个乖巧良人。
“可本座近日看着他的手,夜里总是会做梦…梦到那天本座自阴山归来,进了水牢里,见他双手溃烂,尽是血污……”
墨燃缓慢的说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甚至蓦地拧紧,眼中亮着寒光。(原文)
“可本座……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
宋秋桐无措道:“陛下…咳咳咳…陛下您听妾身说…你冷静一些…你……”
“本座并不高兴。”他重复了一遍,笑容再度扩大,看起来十分乖巧天真,“本座一点,一点都不高兴。”
他眼底满是嘲讽,近乎是嘲弄的看着这个在地下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可面上居然还是笑着的。
“秋桐…你哄哄我,好不好?”
纵使宋秋桐伴君伴虎这么多年,此刻也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是麻的。
她仿佛嗅到了狂风骤雨的气息,抬起深褐色的眸,做小伏低地仰视着他。她拼尽全力爬过去,伏在墨燃的战靴旁边,配上那白皙的肌肤,倒真像是一只白腻的蛆虫在尘土里蠕动。
“好,陛下说什么都好,陛下想要我做什么才会开心?我一定好好地……好好地……”
昔日不可一世的皇后,此时却把自己降低到尘埃里,伏在男人脚边极为可笑地不停表白自己一片真心——至于是真是假,那很重要吗?
反正墨燃不在乎。
他又笑了,很是可爱天真。漆黑的眸子里流着光彩,薄唇勾出一抹令人心动的弧度。
就好像他第一次在儒风门瞧见她的时候,甜丝丝地露出两池梨涡,拉着她的衣袖央道:“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哎呀,你不要怕,我不伤你,你跟我说说话,好吗?”
不寒而栗。
时隔多年,他几乎是用了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语调,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他甜蜜而温柔地说:“既然秋桐你这么关心本座,这么爱本座,对本座一片深情天地可鉴,为了本座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心甘情愿……”
他的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唇瓣。
那是她整张脸上,与他梦中的师昧极像的地方。
墨燃睫毛轻颤,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两瓣花朵般的嘴唇,心里泛上一阵又一阵的恶心,自觉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娶宋秋桐为后:“那你,就在黄泉路上,先等一等本座。”
“!!!”
他无不和缓地问:“好吗?”
宋秋桐的眼泪刹那溢出眼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恐惧,哪怕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命运,但仍旧止不住泪水。
他竟然会!他竟然忍心!
他……他……
疯子。
疯了……疯了……
都疯了!都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他屐履风流,踩碎万千人的性命, 如今终是轮到她。天道好轮回,谁都逃不过命运一劫。
墨微雨疯了!她跪坐在地板上,唇瓣不受控制的张大,似是在等待自己终将到来的归途。
她听到墨燃遥遥喝了一声,随意地就像吩咐今日晚膳该用什么一样。
“来人,把皇后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