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亲以后温婉清很少进书房了,每天都一地鸡毛的琐事,没心情也没时间就把以前爱写诗的事放下了很多。
今日心情本来很差,可是看到宋意的真迹她的快乐又回来了,不知不觉写了很久,直到丫鬟进来掌灯,楚琰才拦住她,带着她去用了晚饭。
温婉清举手投足间乖乖女的气质流露无疑,吃饭就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吃饭不出声音也不说话。
看了一会儿,楚琰坐下拿起筷子一起吃饭。
“王爷,我过几天想出门逛街。”
楚琰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直视着温婉清,“想让我陪着?”
温婉清摇了摇头,“街上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不安全,你能不能给我派两个人保护我。”
“唔,要有武功的。”
看着一本正经思考的温婉清,楚琰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兵荒马乱”的大街上,许是那天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沉默了一会儿,沉吟道:“可以,以后这样的事不用问我,直接叫府里的人就行,或者找子濯。”
“嗯嗯。”
看着楚琰饭没吃多少,酒却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刚刚吃好的温婉清舔了舔嘴唇,眼睛随着楚琰的手转动。
看着很像准备出手的猫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神疯狂暗示,只看着楚琰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吐出了一句话。
“夫人现下的身体状况不宜饮酒,伤身!”言语平淡,语气云淡风轻里带着那么点幸灾乐祸。
温婉清嗯了一声,慢吞吞的走回了房间。
静谧的房间里仅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两天楚琰都是和她在一张床上睡得,但是那是在温婉清不清醒的状态下,如今她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却又不知该如何了。
心里不只是期待还是紧张亦或者是害怕。
正思考该当如何时,楚琰推门进来了。
“来,把药喝了。”
温婉清只皱了皱眉,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像极了拜把子兄弟干杯。
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一个蜜饯。
口中苦涩的味道还未散开就被甜甜的味道盖过去了。
“夫人早点歇息。”说完他背过身去开始宽衣,架势是还要在她床上睡。
“那…那个,你今天还在床上睡?”温婉清看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嘴。
脱衣服的手停住,楚琰转过身来,由于身高的原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婉清,“你睡觉的姿势千奇百怪的,本王不看着你点儿,你掉床下去脚多久能好?”
说完他转过身继续脱着衣服。
温婉清:“……”
我怎么不知道我睡觉姿势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补班今天才休息,本想日万,是我菜了。
第一本写的不好,不过会坚持到完结的,希望能写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给我也给你们。
☆、海棠
楚琰拿着一床被子放到了床上。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温婉清知道楚琰不是不顾她意愿乱来的人,要是他想做些什么他早就可以做了。
温婉清便放心的扯过自己的被子靠在里面躺下了。
吹熄了烛火,凭借着屋外明亮的月光,楚琰来到床边躺了上去。
感觉到身边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躺在被子里的温婉清并不平静,在黑暗中努力的感受身后人的动静。
一阵铺开被子的声音过后,房间便安静下来,胸腔里的心跳声从贴着的枕头传来,怦怦的,声声入耳,在温婉清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准备入睡时,楚琰的手压在了温婉清的被子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温婉清呼吸一滞,温婉清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有的没的,耳边便传来楚琰低沉而又蛊惑的声音。
黑暗中他因耳语而压低嗓音只说了几个字。
“夫人,睡吧。”就再没了动作。
知道他不会再做什么了,温婉清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耳边还环绕着那句话。
那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却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迷魂药,温婉清心登时就跳的不那么快了,呼吸渐渐放缓,人慢慢的睡着了。
楚琰还睁着眼睛,黑暗的屋子里什么也看不清,他静静地从背后看着温婉清,听见她的呼吸规律起来,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无惊无喜又到天亮,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床板,已经很凉了,无论是早早的睡下还是挑灯夜读,第二天醒来总是看不见他,他起的还真是早。
伸了伸懒腰,仔细着脚伤,她也起床了,想起昨日在书房外听见的话,她心里便开始愤愤不平,想起最近能接触到楚飞宇的地方,便只有那个苏家举行的骑马比赛了。
这次比赛她要好好安排一下。
正值盛夏,对于脚上有伤的人是极其不友好的,窝在一个地方久了整个人热的不行,又不能走的太远。
好在颜鸣针灸手法很厉害,经过几天的治疗除了隐隐作痛以外,她已经可以行动自如的走路了。
走路不便几天憋坏了温婉清,“重获新生”的她准备去街上走走。
“子濯,王爷呢?”
温婉清出了院子就看见子濯一个人在那。
子濯听到温婉清的声音回过头,“回王妃,王爷进宫去了。”
“王爷说有事可以找你。”
“王妃,王爷交代过了,这个给你。”
温婉清刚刚说完,子濯立刻反应过来了,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花做的簪子,簪子的花瓣层层叠叠的有五瓣,样子小而精巧,应当是经过工人细心打磨过的。
虽然银簪很好看,但是温婉清是想让子濯给他安排人并不是要个女子爱的饰品呀!
看着温婉清疑惑的表情,子濯给她解释了一番,“王妃,出去拿着这个簪子可以作暗号对接的,若是看到有海棠花的便是我们王爷的人。”
温婉清心下了然,想起了楚飞宇也有类似的东西,是个黑鹰标志的令牌。
想不到楚琰竟然会以花为标志,竟有那么一丝的浪漫,她接过簪子小心放好。
温婉清叫着香堇安排了一次出行。
本就是在府里待久了想活动活动,就没有安排马车,温婉清穿了一身不那么华丽的常服出门了。
都说京城繁华,可是逛久了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地方,风流公子喜欢的百花楼,貌美有才华的世子小姐爱去的春风楼,再有就是一些平常百姓去的说书的茶肆。
从小到大都在京城长大的她对这些地方难免感到无聊,温婉清这次想去的便是那个近来很出名的茶肆。
从王府出门走了一段时间,太阳出来了,阳光肆意的释放着热量,没多久温婉清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香堇拿出帕子给她擦着,便擦着边吐槽她,“王妃你为何不坐马车出来,为何受这份罪,王爷前几天还特意找人给你做了个新的。”
“想出来走走。”
聊天间路过了春风楼,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经常进去与三五个人一起谈诗论文,喝酒的习惯就是在那时侯养起来的,因为听说微醺之时更有灵感。
转眼之间她已经成亲了,那些日子好像远去了,一点一滴的回忆都在脑子里转着。
忽然之间被楼前的招牌吸引了,三个烫金色的大字被花团锦簇的海棠花围绕着,进出间并不会太在意这些细节,可是想到联想到早晨子濯送给她的海棠花银簪,她便对这个花印象格外深刻。
莫不是春风楼是楚琰开的?
温婉清改了路线,人走进了春风楼。此时的春风楼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分散坐在一楼。
她刚刚走进楼里,不凡的气质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连来往伺候客人的店小二都多看了两眼,李掌柜自然也注意到她了,来到了温婉清的面前。
“逸王妃来了,楼上的雅间准备好了。”
温婉清打断他的讲话,拿出了银簪戴在了头上,末了还摸了一下。
“那就辛苦掌柜的带个路。”
春风楼接待身份尊贵的客人往往是在二楼,可是李掌柜带着温婉清去了三楼,她还从未去过三楼
三楼不对外开放,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高大建筑的春风楼只有二楼。
温婉清一个人跟着掌柜进了房间后,李掌柜一改之前的态度。面色严肃且认真。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温婉清扶起了掌柜的胳膊,“没事儿,今日路过过来看看,这就走了,掌柜的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