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簟自然也跟着去了,知道宋大少爷没去,还特意回来跟宋大少爷说。
宫簟:“桂桦,我和任浅月搭档的,我们一起做得蛋糕。”
宋桂桦藐视了一眼:“那又怎样,我给纪兰叶做过饭,纪兰叶还给我做过饭。”
宫簟:“我们玩得真人CF,真刺激,我干掉了所有人,最终我们小队赢了!可真好玩,你没去真得可惜了!”
宋桂桦嗤笑:“一点儿也不可惜!真人CF又怎样,还不是信号假枪。纪兰叶可是摸过货真价实的真枪!”宋桂桦说完那是一脸骄傲。
宫簟:......又不是你,骄傲个鬼!
宫簟:“我们还参加的攀岩,我是第一个上去的,除了我,他们都不敢玩!”宫簟说完挺了挺胸膛。
宋桂桦又来一声嗤笑:“你可是宫家独子,那攀岩你都玩了多少会了!你跟那些没玩过的比什么比!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攀岩,那小腿肚子抖得,都快比得上秒针了!而且有本事你玩那种只有一根绳子什么支撑点都没有的那种啊!”
宋桂桦说完也不自觉挺直了背,一脸骄傲:“纪兰叶他可是跟正式并让比试过,他的速度可是赢了不少人!”
宫簟:......宋桂花,你还是不是兄弟,哪有你这样的!
宋桂桦抛了一个媚眼给他:对,我就是这样的兄弟。
宫簟: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宫簟作为宋桂桦的兄弟,自然是知道宋桂桦手残的特点。
宫簟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在那里学的刺绣的手绢和中国结。
宫簟拿出后在宋桂桦的面前晃了晃:“怎么样兄弟!兄弟我弄得是不是很好看!”
宋桂桦瞥了一眼那中国结,然后拿过宫簟的手绢仔细端详了一番。
随后宋桂桦发出一声啧,把手绢给了宫簟。
宋桂桦:“你这针线也太粗了吧!而且还只绣了一个轮廓!纪兰叶他缝棉衣针线都比你细!”
宋桂桦说完,然后从书包了小心翼翼拿出一个中国结,也跟宫簟一样在他面前晃了晃:“兄弟我不是打击你,虽然你的确是第一次学,可你看看你的线条松紧不匀,好好一个中国结变得扭扭巴巴。可是纪兰叶只是看着军嫂做了一遍便做得这般好。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宫簟微笑:不行,我不能动手打他。且不说我打不过他,我也打不过纪兰叶啊!
宫簟内心泪流满面,这是多大的悲伤啊!他只是单独想跟兄弟分享一下喜悦,结果却反被兄弟嘲笑!
还有,怎么句句离不开纪兰叶啊!
宫簟面无表情用手绢扫他一脸,然后再呆如木鸡地转身回到了他的教室,不管宋桂桦在那里暴躁。
不过无意之中在宫簟面前秀了一脸,宋桂桦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刚步入教室,目光就锁在身着高领淡蓝色毛衣的纪兰叶身上。
宋桂桦心里一松。其实他还觉得天不算很冷,但宋桂桦已经换上了毛衣。
他曾听说纪兰叶就是一个定时季节提醒仪。
学生在校多是在教室,大家对外面的气温变化其实不明显,而且北方春秋都比较短,很多时候好像就很简单地从冬天变成了夏天,又很快地从夏天变成了春天。
但纪兰叶却是冬天到来的提醒仪,每当纪兰叶换上长衫,换上毛衣棉衣,大家都颇有些原来已经到了换季的时候了。
宋桂桦走过去,然后拿出纪兰叶的书包,看到他的书包上面也系着跟他手里相同的中国结时,也忍住勾起了嘴角。
宋桂桦:“兰叶叶,刚才宫簟跟我显摆他在那里做得事情,让我给怼回去了!”
纪兰叶放下手中的笔:“宫簟他或许只想跟你分享他在学校的趣事,因为你没去,他不想让你有遗憾,他或许并没有显摆的意思。”
宋桂桦笑了笑:“嗯,或许是这样。可是就算他显摆,他的经历也没有我的好啊!”
宋桂桦说完更是张扬地笑:“而且,我从不遗憾没有跟着去。我很开心这一个星期跟你一起度过,更是开心以后我们会一起度过人生在世的分分秒秒。”
纪兰叶心一软,冬天虽快来临,但是寒不了一起具有生机的心。
我也是,同样的开心!
第33章
北方的冬天来得特别快,纪兰叶的毛衣换上还没几天,便又换上了棉衣,但奇异地是他并不见臃肿,这就让同为怕冷人士的宫簟好生羡慕。
不久,今天的第一场初雪便风尘仆仆赶到,带了一场匆忙的却十分足料的雪。
那雪虽不是一脚踏进去便没了半个靴子,但也足够学生们划拉几下揉成一小团雪球,进行一场尽兴的扔雪球大赛。
平常这种活动纪兰叶并不参加,但今年因为有了宋桂桦,他便也跟着下楼。
宋桂桦知道纪兰叶畏寒,还特意把他的围巾给纪兰叶围上,给他戴上手套,这才让他跟着他一起下来。
下节课是体育课,高一的课程虽然相对紧凑,但并未有高二高三的压力,所以学校会趁着这个机会把体育课给占成英语课或别的课。
但这次学校竟然没有取消体育课!
这一大课间加上下节课的体育课,足够让在教室里拘束久了的小家伙们欢畅一番。
宋桂桦跟宫簟他们一起打雪仗,宋桂桦因纪兰叶在场,表现出迅猛之势,揉雪球也快,扔地也准,倒霉的宫簟身上竟是雪渍。
任浅月的一个小姐妹不知从哪里拾来断枝,然后交给了任浅月,朝倚在足球门上看宋桂桦玩闹的纪兰叶使了一个眼色、
任浅月握着树枝的手有些颤抖,就像她此刻的心跳,狂跳不止。
任浅月闭了闭眼,就像定了定心,然后朝着纪兰叶的方向走过去。
纪兰叶自然注意到任浅月,不过他觉得他们不是很相熟,任浅月曾经又是宋桂桦的未婚妻,他差点就给宋桂桦戴了绿帽子,实在是有些尴尬,于是纪兰叶决定当没看见她。
任浅月有些忐忑地走到离纪兰叶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任浅月:“纪兰叶,那个,我能在你这里练一下画吗?”
任浅月说完环顾了整个操场,有些不好意思道:“整个操场就这里的雪还算均匀,没有任何痕迹。”
自然没有任何痕迹了,毕竟大家都知道纪兰叶不喜肢体接触。
原本纪兰叶这时候是在教室上自习,那块地方自然不会有完整的雪,但纪兰叶这次下来了,还站在那里,自身带有的学霸气息加上高冷的性格,浑身散发着的气质比雪后还冷,自然是没有人靠近。
纪兰叶也看了一下,的确也只有他这里有一块净土,于是他打算起身,给任浅月让出这块地方。反正他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任浅月一见纪兰叶要走,便急忙把他拦下。
任浅月:“纪兰叶,你别走。我来占你的地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不要走。”
纪兰叶抬起的脚又放下,虽然他无所谓,但如果他走了,任浅月一定觉得是因为她来他才走的。
事实虽然如此,但这很容易给小姑娘留下诟病,于是纪兰叶又踏回雪地上的脚印,如果没人注意,或许就会认为纪兰叶从未动过。
任浅月见纪兰叶不再离去后,这才安静下心来,然后半跪在雪地上开始画画。
纪兰叶的目光一直盯向宋桂桦,这是他避嫌也是照顾了女孩子。
早在任浅月过去,他就注意到了。他不是心烦,但是他也懂。
且不论任浅月是不是他妹妹,更且不论他其实劫了他妹妹的胡,就是任何一个喜欢纪兰叶的女孩过去,他都必须忍着,不能过去。
因为,因为纪兰叶不是他的,他是对纪兰叶有私心,但是他不能因他的私心而毁了纪兰叶。
虽然有人磕宋记桂兰糕,但是多少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中,而臆想与现实不是不同的。幻想的破灭,毁灭力更强!
而且只是因为他喜欢纪兰叶,单方面的喜欢,他就强迫威逼所有人都不能靠近纪兰叶吗?
宋桂桦会心惊,他会心惊如果他真的跟纪兰叶在一起后,他又不喜欢纪兰叶了,纪兰叶该怎么办?
他坚信自己会陪纪兰叶一辈子,可真是一辈子那么长,谁都不是上帝视角,谁也无法保证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宋桂桦自小便知人心易变,所以他必须要给纪兰叶留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