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温书的母亲就是两年前魔族进献给金沙国的美人?
她的母亲身体里有巫族的血脉,偏偏巫族血脉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
她不畏惧光。
她母亲先是嫁了一任夫君,育有一子。后来那任夫君死了,阴差阳错被魔族的护法相中。
吃了魇魔果,一直在魔族待着。
而夫君死后,孩子被她送去了巫族。
没过多久巫族被灭,自此之后温书出现畏光的病症,就被魔族人送来了药王谷救治。
温书送来第三年,温书的母亲被送去金沙国给那金沙国的陛下当了妃子。
他那母亲长得漂亮再加上服用了魇魔果,把那金沙国的皇帝迷的团团转。
几个月后,金沙国陛下下令赐温书姓氏,把他纳入金沙国皇室,成了皇子。
怪不得当初杀温琴温棋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原来并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苏叶琢磨着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他也能下的去手。
苏叶一边看着那信笺一边想着事情。
夙倾眼皮低垂,扫过她的手里捏着的苹果。
下一秒,他抬起手攥住她的手腕,在她咬过的苹果的地方,跟着咬了一口。
苏叶看他一眼,
“你想吃?”
说着,从桌子上拿起另外一个苹果递给他。
夙倾瞥了一眼苏叶递过来的苹果,无动于衷
“不想吃。”
苏叶看他那副没什么情绪薄凉的样子。
咋咋舌。
这自从切换到巫族血脉,夙倾那身上那股子惑人劲儿被生生压了下去,冷冰冰的。
他这个状态哪怕已经熟悉了几日了,但还是不得不赞叹血脉的强大。
第888章 恩人可要亲?
苏叶盯着夙倾的脸颊看,引来了他的注意。
他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苍白的唇勾起笑来。
他眼皮低垂,黑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连带着那眼角的曼珠沙华也跟着摇曳。
苏叶看愣了一会儿,攥着他的衣襟也越来越用力。
她本以为,巫族血脉强大,竟是生生盖住了他那股子惑人的劲儿。
看来是想错了,这一笑起来,那俊美的模样消散了那疏离的冷意,更勾人了,勾的人心痒痒的。
他稍稍低头
“恩人可要亲?”
苏叶沉默了一会儿,很没出息的凑过去亲了一口。
苏叶一亲,他喉结滚动,低声笑了起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再没说一句话。
苏叶就这么跟他黏在一起待了两日。
等到第三日,那一直阴云的天气好了,恢复了以往的艳阳天。
反倒是夙倾一大早的就不知道去了哪儿。
苏叶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印子跟那股疼痛感消失了七七八八。
就是这锁骨处,旧的印子消失又增添了不少新的青紫印子,还有一些咬痕遍布在上面。
她坐在铜镜前,无奈摇头。
这恐怕,好不了了。
扯出梵花绫,她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挡住那些印子。
跟着,她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这阳光明媚的天色让人心情舒畅。
合欢树在经历了一场风雨之后盛开的更好了。
苏叶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夙倾的影子。
门童阿枯连忙跑过来
“王妃,您可饿了?可要用膳?”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份点心。
苏叶伸手捏了一块,咬了一口香甜软糯唇齿留香。
她摇头
“不用了,吃点这个垫垫就好。”
在这院子里跟夙倾厮混了两日,也该把这药王谷剩余的事处理处理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有件事要弄明白。
扭头,询问阿枯
“可曾看到过非臣?”
阿枯想了想,跟着摇头
“不曾见过非臣大人,不过今天太阳刚冒出来,便看到王爷与西烈大人离开了院子。”
听到他的话,苏叶抬头,看着这一轮大太阳挂在天上。
指尖稍稍动了动。
巫族人,喜阴暗潮湿,最是厌烦这种阳光明媚的天气。
夙倾八成是为了躲这太阳。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眼皮低垂下来。
若只是如此,他完全可以直接跟她说的。
巫族血脉之事她都知道了,这种事,也是能跟她说的。
她的药王戒本身就是一处很好的修养的地方。
但他什么都没说。
她的脑海中,响起了前些日子她问非臣的话。
【他在皇城的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
非臣回答的干净利索
【不好】
她依靠在合欢树下,静静的思虑着。
只是她后来检查他的身体,他确实是一点伤疤都没有。
所以才把这事搁置到了脑后。
如今,所有事都浮上心头。
非臣说夙倾过的不好,就一定是出了事。
她得问清楚。
正这么琢磨着的时候,非臣回来了。
非臣一身青衣,斯斯文文白净的样子。
就像是话本里写的书生那样,一眼看去,丝毫没有杀伤力。
第889章 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非臣一走进院子,苏叶的视线就扫了过去。
他一愣,苏叶这样子,俨然是在等他。
他走上前,温声开口
“苏姑娘。”
苏叶瞧着他
“是不是该跟我说说皇城里发生的事情了?”
非臣沉默一瞬
“主子的事,属下不可胡乱非议。”
苏叶哼笑一声
“不可胡乱非议?之前他用凉水洗澡把自己弄的发烧了,你跑到学院里找我,是怎么跟我娓娓道来的?
你主子生辰,因为那小倌成欢的事跟你主子差点闹掰,你又是怎么跑来跟我细细说的?
这会儿就是不可非议了?”
苏叶这番挤兑人的话,终于也让非臣这老狐狸头一次有些不自在。
他掩面低咳一声,半响后开口
“苏姑娘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他在皇城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非臣沉吟一声,再看苏叶这番样子。
他还是开口说了。
“某一日黄昏,皇宫里送去王府一密诏,说您在皇宫里。”
说着的时候,非臣顿了顿,看了苏叶一眼。
苏叶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跟着,就又听非臣开口
“那密诏上毫不掩饰的说,皇室背后的隐匿的大宗师高手都已潜在皇宫。
半个时辰内,要在皇宫城墙内见到主子。
不然,您就会死在殿前。以行刺陛下的罪名。”
苏叶一下一下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药王戒,开口
“他知道我在药王谷,还是去了?”
非臣浅浅笑了笑
“在那密诏发来一炷香之前,正巧有一辆从药王谷的马车进了皇宫。
仔细想来,您不会出现在那辆马车上的。
可也有很小的可能,您在那儿,您真的去了皇宫。
主子说,您只有一个,没了就真的没了。
所以主子只身一人去了。”
后面的事情,哪怕非臣不说,都可以想象的到了。
夙倾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只身前去。
到了皇宫,那便是任人宰割了。
非臣垂眸,浅笑一瞬
“我也不曾亲眼见到那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皇宫里的探子说的。
魔族的护法,金沙国的高手,皇室一直隐秘鲜少出现的大宗师都在那儿候着了。
听说,打了很久。
皇室那些傲气目中无人的大宗师死的死伤的伤,魔族的护法死了一个伤了三个。
还有那些金沙国的高手,都一一败在主子手里。
最后,还是那个魔族的南护法有法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非臣虽是笑着,可那眼里毫无笑意
“他们大概对主子身中怨诅之事了解的七七八八。
竟在那宫里,设了幻境。
也不知道主子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生生咳了血。
之后······。”
非臣顿了顿,看向苏叶。
“属下去接主子的时候,主子被一把剑刺穿了心口,胳膊的动脉被割断,金丝面罩碎了一地,浑身是血。”
苏叶闭着眼睛揉着眉心,她努力让自己焦躁骤然收紧的心放松下来。
她心疼的厉害,疼的喘气儿都觉得困难。
得缓一会儿才能好。
非臣的话语只是稍稍一顿,很快的,便又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