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欣:啊!啊!啊!你怎么总是染指弯的?不过他对你应该也没反应,无所谓了。可能只是觉得尴尬吧,别担心。
花:唉,好吧。对了,凌通的雨还大不大?我的飞机全部都cancel了,只能高铁过去了。他会送我,你不用过来接了。
大马欣:大,真挺大的。他不送你过来,我还真有点不放心。那我今天不去接你了,你到了告诉我一声。等这阵雨过了,我去找你。
花:行,没问题,你上下班也注意安全。
大马欣:(发射爱心)
张汉琴撇着嘴笑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她点开新闻,看了看凌通大雨的报道,确实挺严重,好多地方都被淹了。张汉琴走了一下神,听到蒋御的声音才缓过神来。
“走吧,再转转,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花园。等转完,我们就回高铁站。”蒋御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张汉琴低着头说,
“那个,御哥,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刚才听声音,你是不是感冒了?”
“怎么会,你哥壮得和头牛一样。”蒋御笑了起来,张汉琴也跟着笑了,
“那就好,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凌通因为下雨好像很冷,你都没带衣服,到了城里,记得去买几件。”张汉琴扯着蒋御的皮夹克上的拉锁说。
“好。”蒋御想要拉上拉锁的时候,手碰到了张汉琴的手指,“你的手好冷,走,去买杯奶茶暖一下。”
“啊?好啊。”张汉琴和蒋御先买了一杯红豆奶茶暖手,后来又去了教堂旁边的大花园。张汉琴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天是蒋御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张汉琴前一天在机场耗了一晚上,完全没有睡好,一上高铁就昏昏沉沉地睡着。蒋御帮她盖好毯子,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也闭上眼睛。事实上,蒋御已经四十八个小时都没有合过眼睛。
九个小时以后,张汉琴和蒋御到了凌通。其间,张汉琴迷迷昏昏地醒过几次,不是找蒋御要水,就是蹭到蒋御的怀里找舒服的睡姿。蒋御只是笑,用毛毯裹着她,以防她被高铁的空调吹成感冒。还没下高铁,张汉琴就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吓得从行李箱拿出一件外套把自己裹起来。之后拿出一条大围巾递给蒋御。
“御哥,外面肯定很冷,你快把围巾披在身上,要不会冻感冒的。”
蒋御看了看深蓝色的围巾,不由得笑起来,“成,还好不是大红色的。”
“哈哈,没有,御哥你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张汉琴把围巾披在蒋御的身上,二人一起走出高铁。高铁站不是露天的,但冷风阵阵,钻入人的骨髓,张汉琴缩成一团,恨不得把整个脸都藏起来。
“小花,我去外面打车,你在北门等我好不好。”蒋御拉着亮粉色的拉杆箱,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哗,好大的雨。买个一次性雨衣吧,怎么样也稍微管点用。”张汉琴没等蒋御回话,便从小贩手里买了几个一次性雨衣,看这情况,凌通的雨怎么也要下半个月,存着备用吧。
张汉琴利索地给蒋御穿上雨衣,把箱子拉到自己身边,“虽然不管用,但是也总比不穿强吧。”
“管用。”蒋御话毕,已经跑进雨里。
这种鬼天气,不排队想打到车的几率几乎是零。只是凌通这个高铁站的打车排队处,已经被大雨浇得漏了雨,没人在那里排队打车了。所以蒋御只能跑到高铁站的外围去找出租车,张汉琴把情况在微信里和马欣欣说了一下,又买了两杯热茶。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钟,蒋御终于回来了。
张汉琴此时完全相信,一件一次性雨衣根本无法阻挡一点这倾盆大雨,她摸着蒋御还在滴水的短发,“天啊,你快喝点热茶。”
“没事,快上车吧。”蒋御接过茶的同时,也拉住了张汉琴的拉杆箱。
“师傅,谢谢您。就去刚才我给您看的地址。”蒋御把拉杆箱放到后备箱,拉开出租车后座的门,张汉琴进了出租车又拉住蒋御的衣角,
“乖,我这样上人家车也不合适,我会坐公交车去的,去了我再联系你。”蒋御想了想,还是摸了摸张汉琴的头,张汉琴“唔”了一声,似乎要哭出来了。
“你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啊!”张汉琴看着蒋御在雨中的笑容,冲他大声喊道,眼泪混着雨水流了下来。张汉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蒋御这样好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是军人的品质在作祟,还是出于二人长期以来的革命友谊,张汉琴只知道,如果蒋御喜欢女人,她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你男朋友真懂事。”开车的司机师傅把张汉琴的胡思乱想拉回了现实。张汉琴抹了一把眼泪,忽然想到她从未和蒋御一起旅行,每一次,蒋御都在暗中悄悄地保护她,坐飞机要一个人在机头,一个人在机尾;坐火车要买相邻的两个车厢,途中既不能交流也不能谈话;坐大巴也不能坐同一排。想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坐在蒋御的身边,真是安心。
“是啊,谢谢。”张汉琴想了半天,只说出这四个字。因为保密系统的原因,张汉琴没有蒋御的联系方式,她想蒋御可能用的是太空卡。不过,蒋御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分毫不差地出现在她面前。
张汉琴和马欣欣说自己已经到凌通了,让她不必担心。想到不下雨的时候,可以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张汉琴才终于放松下来。张汉琴在宾馆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便开始等蒋御的电话。但是直到凌晨一点,她都没有听到电话响,外面的雨声很大,张汉琴蜷缩在床上看着黑屏的手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钻进被窝。
整个晚上张汉琴都没有睡好,当她在宾馆门口看到看到穿着皮夹克,牛仔裤的蒋御时,想都没想就扑上去抱住了他,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蒋御半晌都没有说话,张汉琴才发觉自己紧紧抱着他,可能吓到他了,连忙松开手,
“不好……”
“没有,对不起。现在打给你。”蒋御拿起自己只有按键和小屏幕的破手机。
“不好意思,我昨晚看到新闻,又有人被雨水冲走了,公交车都被淹了大半个轱辘。”张汉琴揉了揉眼睛,
“不会的,你别忘了我是谁。”蒋御扬起嘴角,手指轻轻碰了碰张汉琴的脸颊,嘴角又抿成了一条线,“没睡好。”
“啊,是啊,雨下得太大了。你住哪儿?”张汉琴和蒋御朝电梯走去,准备去吃早饭。
“我住这里,”蒋御指了指脚底下,“你在九层,我在三层。”
“嗯,你,多久回去?”张汉琴看了看蒋御湿了的头发问,
“还不知道,等通知。你明天开始工作?”
“没有,两个小朋友被大雨堵住了,可能要耽搁一阵。”张汉琴顿了一下说,“御哥,你衣服都湿了,你拿上来我给你洗洗吧。”
“好。”蒋御帮张汉琴挡着电梯门说。
张汉琴吃完早饭回房间补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有几条未读短信。所有的短信都只有三个字:我到了。张汉琴看了一眼收信时间分别是凌晨一点五十、凌晨两点二十、凌晨四点、七点半。
“傻瓜。”张汉琴的眼圈红了。
接下来的两天,张汉琴基本都在修改课件和教案,洗衣服烘干衣服,与马欣欣聊天,同蒋御吃饭。到了周末,雨终于停了。趁学员还没来,张汉琴当机立断约了马欣欣出来逛街吃饭。二人一见面,果然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无法分开。先是马欣欣大吐苦水,聊了当下工作的事情,接着二人八卦了一番娱乐圈的大小事件,之后马欣欣谈了谈刚刚分手的渣男,最后张汉琴终于说到了蒋御。
张汉琴突然想起蒋御常穿的白色衬衣,和一件淡蓝色衬衫被自己洗了还没有烘干,加上他常年总是穿那身破旧的黑色皮衣。也该换换新的了。索性自己买几件新衣服给他吧,于是拉着马欣欣又杀回了大商场。
马欣欣还没有见过张汉琴出手这么阔绰的时候,先是买了两件名牌运动衫,又是挑了一件五位数的短款皮衣。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说你对他没意思,我用肚脐想都不信。”马欣欣咋舌道,
“话不能这么说,没有御哥我不定被人卖了多少次都不知道呢。再说了,我就喜欢给帅哥买衣服!”张汉琴抱着两袋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