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幸是雄虫,自是被人宠的娇气了一些,时刻离不了人,睡觉也要抱着,不多时醒来发现自己在小床里,自是又不肯了。
怎料阎洋一接到手,便把孩子放在沙发上,便不碰他了。
见无人理会,由幸喊得更大声了。
刑博舒有些心急,一伸手就想要自己抱起来。
“别动他,哭累了便不哭了。”阎洋冷硬的开口道,一时让人分不清神色。
雌虫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但一看到自己拼了命诞下的小雄虫哭的凄惨,还是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
意外的,阎洋也没阻止,他看着熟练的哄着婴孩的雌虫,只是吩咐了一句,“把房间收拾一下,刑上将今晚留下来。”
刑博舒楞了一下,才重新开始哄孩子的动作,道:“陛下说的对,是我目光浅薄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开始番外啦,想写甜的~
☆、番外--阿伽裔
亚伦国主每年总有一段时间是消失在大众视野里的,美名其曰国庆佳节,皇帝也要放假。
阎洋:“怎么了?跟我搞007?皇帝怎么了,皇帝上班就不叫上班了吗,人民放假我就不能放假了吗,劳动法上写的清清楚楚,把我逼急了我告我自己!”
底下的高层们:“.......”
而皇帝陛下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也鲜有人得知。
“呀,雄父的小嘤嘤怪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了。”阎洋掀起被单罩住自己的脸,把面前的小朋友哄的哈哈大笑。
阎由婴四岁了,正是淘气的时候,估计也就只有在雄父的身边才显得乖巧一些。
他被雄父憨憨的样子逗乐了,喊道:“雄父是大傻瓜。”
这话让旁边的侍者大惊捂嘴,就连在沙发上看着父子两打闹的阿伽裔也忍不住皱起眉,还不等他张嘴生气。只见雄虫抱住小孩,一边挠着他的痒痒肉,一边道:“雄父是大傻瓜,你就是小傻瓜,咱半斤八两。”
“不不,由婴有一斤。”
阎洋失笑,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高兴了,不哭哭啼啼了?”
小孩撅了噘嘴,显然也为方才被老师责骂而哭闹的事情红了脸,他可是雌虫,是要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怎么刚才那个撒泼的小朋友肯定不是他、
见小孩儿不说话,阎洋牵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那你就好好把作业补了。”
“不要。”他已经因为没交被骂了,为什么还要补,那不是白挨骂了?阎由婴的逻辑清奇,也不知是随了谁,一言不合张开背上的骨翼就要飞起来。
阎洋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小翅膀抓住,“翅膀硬了是不是,待会儿我就把它烤了,看着比卢比兽的肉要嫩的多。”
阎由婴大惊,刚偃旗息鼓的眼泪泡又有要冒出来的痕迹,急忙道:“雄父别烤我,我知道错了。”
见效果达到了,阎洋也懒得跟他较劲,点了点头,“行了,去书房吧。”
“知道了,雄父。”
看着阎由婴失魂落魄的往外走,那小小的背影硬生生有了一股沧桑的味道,阎洋不由得失笑出声。
“你太惯着他了,殿下。”要是其他的小雌虫这么淘气,早就挨棍子了,哪还有雄父陪着玩游戏又抱又哄的。
阎洋点掉阿伽裔手上的星网页面,侧身挤进雌虫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哪惯着了,你没见一听到烤翅膀吓的嗷嗷叫吗?”
是是是,说了这么多遍,也没见你拉人去厨房的。阿伽裔想着,心里却也不管什么国事不国事了,两臂一伸便将人牢牢圈在怀里,雄虫果然是个祸水,面前的这个尤甚。
他看着在他怀中闭眼小憩的阎洋,道:“你知道由婴上一篇日记作文写得是什么吗?”
“什么?”
“我的雄父。”
“写什么了?”阎洋眼前一亮,巴不得让阿伽裔现在就拿给他看看,以他和由婴平常的相处,作文里的自己肯定是个开明又幽默,既没有雄虫架子,又甚有教育水平的优质雄父,他已经做好被夸奖的准备了。
“咳咳。”阿伽裔清了清嗓子,在虚拟屏上点了几下,念了起来,“我的雄父,他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有福气,因为长得像他。”
有点流水账啊,要不要报个作文班,阎洋摸了摸下巴,接着听着。
“我很爱我的雄父,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
怎么还提这件事呢,凑字数这是。
“而是因为他会跟我打闹,玩在我看来很蠢的小游戏,比如当场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明明屁股还在外面,却说自己藏好了,搞得我还要故意找一下子,免得他因为被找到的太快而难过。”
说这段时,阿伽裔表示自己稍微有点憋不住了,嘴角开始忍不住的抿了起来。
“呀,跳过跳过、”阎洋差点跳起来捂住星网屏幕,糗死了真的糗死了,四岁孩子的小肠里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吗,早知道就不跟他玩这么低智的游戏了。
阿伽裔大手一张,捂住阎洋的脑袋就往怀里压,半点也不给他挣脱的机会,“我是不会嫌弃他的,因为他是我的雄父。”
“啊...阎由婴!”
“可是哪怕如此,在幼儿园里我也是小朋友们羡慕的对象,因为有的小朋友没有雄父,或是雄父对他很冷淡,听到我的雄父会跟我一起玩,他们都很惊讶,我因此在班上过得还不错,还有了很多小弟。”
这是什么鬼逻辑,阎洋有点听不懂了,但是这么小就开始学会拉帮结派这是不对的。
“只是雄父也有我讨厌的一面。”
嗯?!什么,阎洋竖起了耳朵。
“他老是威胁我,说要烤我的翅膀,然后吃掉,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因此,淘气的我就会乖乖听话,好好做作业,听老师的话。”
“有时候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是玩对我来说诱惑太大了,雄父这样可以好好的约束我,我觉得是一件好处。”
这么简单的用词都错了,看来真的要报班了。
“雄父是个好人,我很爱他,就像他爱我一样。”
“结束了?”阎洋诧异的问了一句。
阿伽裔点点头,道:“结束了。”
是个好人是什么鬼,是个好雄父都比这好听吧,阎洋差点笑出声来,但是听着儿子这么质朴的一篇小作文,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行吧,虽然写的一般,但是从中我也学到了一点东西、”
“哦?”这次到孩子他雌父疑惑了,“你学到了什么?”
“作文班要趁早报,不然下一次作文的用词还是会这么苍白。”
“嗤”阿伽裔终于忍不住笑了,宠溺道:“你啊,我算是知道由婴这性子跟谁学的了。”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一想到那篇作文里一点都没有说到他风趣幽默会教孩子的性格特点,阎洋有些闷闷不乐,好家伙,他的形象一下子全给毁了,让他在家长群里怎么抬起头来,臭小子下次的家长会别想他亲自去开。
“是挺好的,所以他才会在作文里说了两遍,我很爱我的雄父。”阿伽裔捧起阎洋的脸,大拇指将上面的皱眉抚平,突然认真道:“我也很爱你,殿下,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雄虫。”
“你干嘛。”阎洋的目光有些躲闪起来,老夫老夫的不带这么猝不及防的讲情话的。
“说起来,你这么大喇喇的跑过来,手底下的人说不定正因为找不到你忙得焦头烂额,谁知道亚伦的皇帝陛下此时正待在斯里的宫中呢?”两人的鼻尖相互摩挲着对方,靠近的就好像连呼吸都在共享。
“我说了放假了,有什么事自己解决。”阎洋混不在乎的说着。当然了,身为国主,若是真有急事他也还是会赶回去的,只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来烦他了。佯怒道:“怎么,我带着孩子来看你,斯里国主倒是不高兴了?”
“哪敢。”阿伽裔忙摆摆手,“你让由婴到斯里读书,我很高兴。”雌虫的眸中似乎目露一丝感动,好像下一秒便要说出那句,“殿下费劲心思给我们父子创造相处的时间,我很欣喜。”
然而阎洋发出了黑人问号脸,“高兴什么?我让他来这里读书,那是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出国留学的海归都香啊,你想想他以后要是长大了,找工作了,人家一听,哎哟喂,幼儿园开始就在国外读书,这个履历多香啊。而且不是有你吗,你给咱儿子弄进贵族学校还不简单,照理说,我们既然有那条件就得赢在起跑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