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洋殿下,不知殿下来此,有失远迎。”不多时,乐园的大门打开,五彩斑斓的街灯也开始纷纷亮起,一时间如童话般梦幻起来,这是乐园在重要的节假日时才会开启的晚宴模式,对雄虫的到来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而老板也亲自前来接见,万分客气。
对此,阎洋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牵上小雌虫的手,便往里走。
而令宋继欢没想到的是,带他玩乐过后的雄虫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他工作附近的酒店里住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便日日见面,阎洋拿着新买的画板常常在无人的旧乐园写生,每日画的东西也不尽相同却也相差不远就是了,而之前一直陪在雄虫身边的叶先生,居然也没有来寻,只听闻他常常发来消息,却被阎洋拒绝了,小雌虫虽不明缘由,却很享受与阎洋相处的时光,这种雄虫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境一般。
然而,梦就是梦,总是要醒的,就在一天的午后,他静静的坐在雄虫身边,看着他执笔作画,今日画的艳阳下的向阳葵,他分外喜欢,说不定可以向阎洋哥哥讨一下,挂在客厅的墙上。
“阎洋殿下,好久不见了。”一道意外的雌虫声响起,宋继欢一惊,随即挡在了雄虫面前,露出保护的姿态。
“噗嗤”阿伽裔嗤笑出声,望着面前瘦小的雌虫一脸鄙夷,道:“就你这身板,也想保护雄虫?”随即,他的身后走出了几个与他一般身量的雌虫,不多时便把宋继欢和阎洋二人围住。
小雌虫见势不对,大喊一声:“阎洋哥哥你快走。”他冲向前去,想给雄虫撞出一条路来。
阿伽裔仗着身形高大,一个转手便抓住了宋继欢的胳膊,把他反扭在地。
“我跟你们走,为难孩子做什么!”阎洋开口道。
这话倒是令雌虫意外了,“你知道我要带走你?”阿伽裔手一松放开了小雌虫,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容,眸间露出一丝狂热,他来亚伦这么久了,机会总算来了。
对此,阎洋冷哼一声,对跑到他身边的宋继欢道:“欢欢,我走了。”
“阎洋哥哥。”小雌虫却是不肯,他着急道:“他是不是威胁你了?胁迫雄虫可是大罪,我这就去报警。”
闻言,阎洋摇摇头,乐了,他摸了摸宋继欢的头,道:“傻瓜,他们没有强迫我,这位哥哥是我的朋友,我去他那住几天。”
“可是。”宋继欢有些犹豫,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好吗。
“回去吧,莫要担心,欢欢,这段时间谢谢你的陪伴,我对你说的那些事,也不必记得了。”阎洋道,反正,在这里显得这么匪夷所思的二十一世纪,总是格格不入的,就连他自己,可能也会选择去遗忘了。
“你到底是谁?”坐在悬浮车上,阿伽裔看着身旁的雄虫,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当然是阎洋了。”阎洋闭上双眸,似乎懒得理会这个好笑的问题,他拉过阿伽裔的手,捧在掌心摩挲着,道:“有什么问题吗?我的常胜将军。”
☆、第 57 章
纵使阎洋已经知道阿伽裔的身份,也知道他是想带自己回斯里去,但是他还是很好奇这一路上雌虫怎么度过这重重关卡,把一个成年雄虫运走,甚至运出亚伦的国土,果然,阎洋并没有猜错,豪华悬浮车没坐多久,就开始走偏僻的山路了,车也换成越野车,走的都是导航上没有的山沟沟,基本是哪没有路走哪,只要地面还是平的,就得给它开出条路来。
已经坐在车里大半天没呼过新鲜空气的阎洋脸都绿了,你说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这不是作吗?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他怎么就不给老爷子服个软,干脆在阎家当他的冒牌小少爷算了。
雄虫觉得坐的屁股都要长痔疮了,侧眸看了一眼坐的端正闭目养神的阿伽裔,此刻偌大的后车厢里只有他们二人,阎洋的视线毫不犹豫的打量着,阳光照射着雌虫的侧脸,露出他优越的鼻梁和勾人的双唇,与记忆中的影子相重合起来,令他不由得有些许恍惚,但脑海中却始终有什么在提醒着他,五年了,该改变的不该改变的,都撕破了原来的面目。
“每当殿下这般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得乖乖脱下这身军装了呢、”登时,美人启唇,侧头望来的一眼,如梦如幻,如勾如媚,竟使雄虫出了神,阿伽裔的样貌,的确是令他惊艳的,之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俊美的雌虫他见过不少,但阿伽裔却能在拥有健美体魄的同时,还有一张危险而慑人的面貌,且不能说这是阴柔,他的双眸虽狭长而尾挑,在战场时却透着阴狠,仿佛暗夜里的黑豹,隐藏其中,目光所及时,吸魂夺魄,不知何时便会予你致命一击。
而在阎洋面前时,他又收敛起了周身的刺芒,当豹子收起爪牙,只递出了软乎乎的肉垫,毫无戒备的露出那脆弱的肚腹,双眸半睁扬起下颚,那讨吻的双唇,贴近你的掌心,做出最臣服的姿态。许是有这一前一后的对比,雄虫才愈加的移不开眼。对此,他不得不承认,在他眼中,阿伽裔的确是个天生的诱惑。
“咳。”闻言,阎洋不自在的转过头,强行把这具身体加注在他脑海中的感觉赶出去,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会脑补,再想下去就该少儿不宜了,“你干什么?!”他忽然惊呼一声,只见身旁那身形高大的雌虫竟双腿一张,便将自己镶进雄虫怀中,臀部抵着阎洋的大腿,扭动身躯还在缓缓摩挲着。
阎洋察觉不对,这是个男人都要起火,他使劲一推,竟没有移动阿伽裔分毫,而身上的紧贴的热度却不断升高,雌虫在他颈窝处呼出热气,“殿下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诚实,莫非阿伽裔还会拒绝您不成?”
阎洋掌心就这么往雌虫的嘴上一堵,他是真的惊到了,如果说叶晚归是内敛,那阿伽裔就是那自由奔放型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虽然后车厢里只有他们二人,但是雌虫的手下们都在前面坐着呢,有什么事他们会不知道?还是说,阿伽裔压根就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呀,面对雌虫探过头的索吻,阎洋就像个不小心掉到窑子里的古板书生一样,左躲右躲一脸的不情愿。
“殿下是真的不愿意?”阿伽裔道,抬起头望着阎洋,似乎有些委屈,但下一刻却扯出一抹坏笑,“可是殿下的需求我怎会看错?还是说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阎洋?”
闻言,雄虫竟慌了一瞬,但随即反应过来,对上阿伽裔探寻的双眸,镇定道:“是不是,你应该最清楚吧。”
“那就是,吃惯了外面的素菜,看不惯大鱼大肉了是吧。”雌虫那原本含笑的眉眼肃然冷冽起来,竟有几分可怖,“我知晓亚伦的雌虫都对您唯命是从,当然,我也是一样,可是殿下也不能偏心啊。”语罢,他附身咬向阎洋右耳上的痕迹,那已经不再疼痛的伤疤重新被破开,强行被同一个主人再次施加伤害。
“啊!”这尖锐的疼痛感使阎洋感到一阵恼怒,他干脆一个翻身将雌虫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才扭转过来。阎洋喘着粗气附身咬住身下人的喉结,双臂将他紧紧锢在怀中,下身也用腿将阿伽裔的双腿分开,使其曲起.....
雌虫顺势扬起脖颈,将自己的脆弱全部袒露,沉醉道:“对,就是这样,给我吧....殿下”
这一过程中,阎洋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已经彻底放任自己任同被原身影响着,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慢慢接收关于阎洋的记忆,在某一天的晚上,就跟噩梦一样,陌生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为此他不得不颤抖着双手,一遍一遍的写着父母的名字,以此来确认自己到底是谁。
但是在不久以后,他撕掉了那张纸,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忘记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但是现在的他,似乎早就不必在乎这个了,也没有人会在乎,他们只会觉得他是疯子,脑子出了问题,才会这样胡话连篇。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在现代社会中独自漂泊的青年人,已经真的彻彻底底的远去了,就像踩着一叶孤舟,渐行渐远。而岸边就只剩还记得那二十几年的自己,坚持那虚无缥缈的执念。
还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就顺了这帮人的意思,但是,怎么顺,要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