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怀里有了动静。身体带着暖意慢慢抽离,方成轻手轻脚下床,怔怔的在看他。
隔着眼皮,贺云也知道他在看自己。
一会儿,方成移开视线,走到衣柜挑衣服,同样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水浇地砖,方成似乎怕吵醒他,连开沐浴露盖子的动作都放的格外轻,洗好后,走出房间。
一阵牛奶味的香甜掠过贺云的鼻子,他睁开眼,接通枕下响了两轮的电话。
“查得怎么样,他当初为什么离婚?”
“陈娟跟个男的不清不楚,那男的是她大学时的男友。方成应该也知道,离婚的程序走得很平常,连女儿的抚养权都没争,陈娟就给他了。”张鑫说得简洁明了,“对了,那时候方成他爸病得很重,两人的事,估计是瞒着他爸处理的。”
“知道了。今天有空,拿几套我的衣服送过来。”
挂断电话,贺云看着天花板出神。南方的雨季即将来临,泛黄的天花板开始长出霉斑。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翻身闭上眼睛。
方成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
他看着贺云,心发怯、发慌的绞,手伸了缩,缩了伸,最后盖上贺云的手,“贺云。”
“我买了早餐,你起来吃吧。”
没人应,他自顾说下去,仿佛这样贺云能听见。他真以为他没醒。
“贺云。”他拉了拉贺云的手,叫得有些难过。
贺云慢慢睁开眼睛,一双眼,净净灼灼。
见人醒,方成反而不说话,在他的注视下,慢慢低下头颅,真真的,没有一点儿不甘心,为昨天的失控道歉,“对不起。”透露一种平淡的绝望。
“昨天的事,就这样,翻篇吧,别再提了。”
贺云抓过他的手,说得干脆利落,“你没跟她联系,我信。”方成讶异抬头,难过未消,惊讶占据上风的脸透出点欣喜,不敢相信似的,好一会儿,“真的呀。”
“嗯,圆圆终究是她生的,来看无可厚非。”贺云说得心平气和,为了给方成个台阶,他暂时骗骗自己。
“谢谢。”
半天,方成只说出这两字,说完又说一遍,“谢谢你。”
“没有下一次。”
慌忙点头,方成看着他,“没有了,就算以后她要见圆圆,我让她把圆圆带出去,不在……家里。”
如此,淡淡笑容绽在贺云脸上,他坐起来伸个懒腰,“买了什么早餐?”
“小笼包,你爱吃吗?”
“还行。”跳下床,贺云穿拖鞋进浴室,“圆圆醒没醒。”
“醒了,在桌上乖乖喝奶。”
也许是愧疚,贺云的好说话让方成心里不安,跟着走进去,弄湿毛巾,主动给贺云擦脸,“我陪你一块吃吧,待会儿。”
贺云在贴脸扑鼻的热气里,隔着毛巾吻他的手,“嗯。”难得的,方成小心主动的示好,他怎么能不接受。
餐桌上,贺云咬下半口小笼包,“有件事,我跟你说说。”方成点了下头,紧张坐好,洗耳恭听。
“老这么还利息,不是回事。家里那个做饭不合我口的阿姨,我已经开了,你和圆圆搬过去。照顾我半年,本利,一笔勾销。”
贺云不经意的把因陈娟出现,突然决定的想法,提出的自然巧妙。
方成眼睛一亮,他自然希望能够有完全还清债务的法子。只是,他也顾虑。
“谁带圆圆,还有……超市。”
“反正你把晚饭给我做好就行,白天你爱去哪去哪,我也有我的事。”
增加筹码,贺云打量方成的脸色,“不愿意算了,就这么着,也行,我另找个阿姨。”鱼儿立刻上钩,方成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愿意的。”
“当然,你现在还息的方式还得继续。”不着痕迹,贺云提醒他。
方成也没敢想,贺云会只让他照顾、做饭,就一笔勾销本利,耳根微热,“知道了。”
“哦,你愿意归愿意,我还有个前提条件,下午跟你说。”贺云吃完小笼包,起身打电话。
电话不长,只打了不到五分钟。
刚挂断,方成紧张的问,“什么前提条件?”
笑从贺云眼底漫开,“下午回来跟你说。”转身出了门。
【作家想说的话:】
贺云这个小资本家,没那么好说话
第12章
夜深人不静,周末的周遭,更吵。关了门,拉了窗,哄睡了女儿,方成在房间里,完成贺云提出的前提条件。
不止不关灯,贺云把台灯也打开,笑着看坐在他腰上的方成。二人坦诚相见不是头一回,却远不及这回来得心肝胆颤。
身体泛红,一看就知刚从浴室出来,方成撅着屁股,红通通的穴被没有经验的玩过,湿红半开,臀肉留有几道不知深浅的指甲痕,情色艳丽。
跟贺云一点关系没有,是他自己玩出来,怪不得别人。看他闭着眼,贺云不太满意,“睁眼呀,不然看不清,怎么对得准。”
他说得好心好意,把方成的脸说得发红发烫。
方成不敢睁眼,手忙握住腿间粗烫火热的阴茎,握住了却不敢动,徒劳的握着,直到贺云笑话他,“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算了。”
“行。”他臊得脸能滴血,结结巴巴,“行的。”忙不迭用屁股往贺云的鸡巴上贴,蹭得腰肢麻麻颤颤,却没吃准,“啊”的喘了声,睁开眼,知道了贺云的故意。
“不睁眼,偏不让你吃进去。”
视线交汇,带糖带蜜,有情有意似的,他无措躲开。低头,却又是自己半硬翘直的阴茎。不懂该往哪里看,最后看向贺云的脸。
看够了,终于正儿八经下定决心,用自己湿黏红软的穴,对准贺云粗圆骇人的龟头,慢慢坐下去。
“嗯……”他呜呜难过的叫,吃满吃够,屁股尖贴上贺云骨头,“涨死了。”
贺云爽得眉眼舒展,却不动,目光更加灼热的看向方成,“说啊。”方成抱着他的腰,慢慢把整个身体放下去,紧紧贴他,像贞洁烈女与命定情郎的新婚夜,明明不该,却忍不住期待,羞耻到全身轻颤,趴在贺云耳边,“弟弟的鸡巴,好大,进得好深啊呜呜……”
嘴上的贞洁也是贞洁,第一次献出来,足够把贺云的三魂七魄勾走。还没献完,贺云先忍不住干他。
“怎么不叫老公。”贺云干得凶猛,深进深出,顶得方成不断往后,问得气喘吁吁。
叫老公还是叫弟弟,贺云让他自己选。方成选了后者,贺云有些失望。
“啊……”方成的呻吟黏腻勾人,骚心被磨被操,舒服死了,魂飞天外,不肯直接回答贺云的不满,哼哼唧唧的应,“弟弟,弟弟嗯嗯……操得好舒服……”
贺云听得呼吸发沉,看向他那张作乱放肆的嘴。顾不得方成叫自己什么,他起身压倒他,抱高他两条腿,狠狠地把阴茎压进方成滑溜出水的穴。
猛的插进太深,方成睁大眼睛,眼眶溢满泪水,“啊啊,要被干死了……”贺云刻意的不控制,让他也放了浪,形了骸,爽过深顶的劲后,泪濛濛的看在他身上卖力的贺云,手臂缠绵,勾上颈背,撒娇吧,可能是,“不能,叫老公……”
心口不一的狐狸精,贺云在心里骂他。
本可以翻篇,偏他还提,贺云骂完后十分的不甘心,不搭理他只是专心操穴,也不肯帮他摸。绷着张脸,情欲淡淡的克制在心。
偏偏是这样的专心,更让人受不住。心无旁骛,贺云抵住穴心打桩似的磨,把方成的腿,掰得很开,让淫水流出来,手从腰线摸上去,拧方成的奶。
“别拧,嗯嗯……”方成忍不住抓紧床单,不然会被干得撞上床头,肠肉软软裹住让他舒服的柱身。青筋盘虬,那么会弄会磨,要去他半条命。
上下齐来,没一会儿,方成开始啊啊嗯嗯乱叫,腰臀晃在空中,接住贺云的顶,也接住贺云的力。借此飘上云端,让它们把他带上天。
知道他快到了,贺云更是发狠,一拖把他拖到身下,“啪啪”的干屁股,撞红撞肿。淫水股股流出,一半给顶进去,一半流满方成的骚肉。
只待方成快射,他松开他两条软绵绵的腿,压下去,胸膛贴胸膛的哄他,“叫一声,我高兴。”方成摇摇头,娇得要命,也急得要命,“不要。”贺云不干他,他射不出来,像只飞到半空的风筝,给贺云发狠拉回来,痛苦愉悦交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