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妈妈说，“他刚刚在电话里和我说了，对方是个男孩子。”
萧阿姨明白女儿的心思，但在人家家里总不好说难听的话，“那挺好啊，能找到喜欢的人也不错，你们年轻人不就喜欢这样。”
“没有，”几乎毫无存在感的beta小男孩突兀地开口，整个客厅一时鸦雀无声。苏行低着头，手指搅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但坚持说：“程景哥哥没有谈恋爱。”
程妈妈愣了一瞬，随即不放在心上，她是不懂现在小孩子的心里，当作玩笑话听听，“怎么会，你程景哥哥自己都承认了。”
苏妍看了眼弱小又不谙世事的弟弟，转过头对程妈妈说：“阿姨，程景确实没有谈恋爱，他只是包养了一个……梵华的omega，而且那个omega还有接其他客。”
她掐着手心，露出一抹微笑，“阿姨，我也是道听途说，但应该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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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何羨被提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过去的，还散发着不浓不淡的信息素。年轻男子推开门，包厢内扑面而来的酒气和迷乱的味道熏得乌烟瘴气，有人吹了声调笑的口哨，“我们还叫了人吗？”
年轻男子微笑说：“他是我们这里最好看的omega，今天想找个固定的顾主，不知道有没有哪位想看看？”
有几个凑热闹的alpha和beta看向斜靠在沙发上的少年，其中一人说：“人都晕过去了，我们这儿人这么多，他怎么选？”
“事后谁爽就选谁。”
一屋子的alpha轰堂大笑。为什么这个omega会被送来，在这里的人多少都能猜到，做错事或得罪人，总之被梵华惩罚，这都不算什么。
随即他们赶走无关紧要的人，关起门来无法无天。
两三个被何羨散发的信息素吸引的alpha走过来，甚至没有要争相抢夺的意思，一起上也无不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喷了药，何羨浑身滚烫，头晕目眩双耳失聪，朦朦胧胧看不清也听不清，周围混杂着各异alpha信息素味，熏的他几欲作呕。可是身体上却不容许他离开alpha，身前身后都渴望alpha的爱抚，再熬下去他会崩溃的，在其中一个alpha靠近的时候，他本能的缠上去，引来面前alpha的低笑。
“我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还挺主动。”
其他几个alpha哄笑起来，更有不满的人打趣：“凭什么粘着你？”
“哈？你懂什么，omega不就喜欢这种味道的alpha吗？”
“omega不就是这样？”
“闻到alpha的信息素连路都走不动，还不是随便张开腿挨操。”
“哈哈哈哈——”
屋内的alpha毫不掩饰脸上赤裸的欲望，愈发口无遮拦，手上的动作激烈而可怖。他蓝白色的卫衣被随意丢在沙发底下，裤子被褪到膝盖弯，被人按跪在沙发边上，头发被一只大手掰扯，强迫仰起头。
不对，太不对了，何羨昏昏沉沉地想。他看不清眼前发黑的场景，眼皮烧得打颤，耳朵嗡嗡响，只能听到模糊的喊叫，那得是多大声才能听得见啊。鼻尖充斥着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头皮被扯的发疼，身上不停的有什么东西游走，不知道有多少。
何羨猛然想到，那是手！一股恶寒顺着脊椎爬上来，身上像粘满蟑螂，腺体发热跳动。
他开始激烈的挣扎，一声脆响突兀响起，转瞬间脸上浮起火辣辣的指印。
“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
不是程景的信息素，也不是他的声音。何羨的手搭在那人的肩上，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他看不清，但能感觉到和曾经不同的触感。以及没有程景在这方面的温柔。
陌生的人，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地方。
何羨猛地睁开通红的双眼，张口往前咬，也不管咬到哪里，死死不松口。那alpha破口大骂，“——靠！快给老子松开！，你们，你们把他拉开！”
另一个alpha掐住何羨的下颚，迫使他松口，往里塞口球，“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被送过来了，一点儿也不听话。”
alpha恶言相向，“湿成这样，躲什么躲！”
何羨赤红的双眼聚起一层雾，羽睫极端颤抖，喉腔里发出呜咽，口角被撑开，盛不下的津液银丝般流下，滴在沙发上。胸腔剧烈起伏，胃里翻江倒海，想呕想吐想大声哭，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体燥热，穴口湿泞不堪，沙发洇出一滩水迹，内里无比空虚，渴望塞点什么进来。
塞什么都行，太难受了。可真当感觉到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来后，刹那间泪水决堤，糊满整张小脸，心揪到一起，他听见有什么撕裂的声音。
“操，把他口球拿出来，往他嘴里塞。”
沾湿透的口球被粗暴地扯出，他被左右两个人提起来，按着头怼到另一人胯下，被撑破口吞咽那人狰狞的凶器，抓着头发往前顶。
“我靠这小子根本不会！”
另一人大笑，“不会？没咬断你吧！”
何羨被顶的反射性干呕，嘴角下意识合拢，牙齿磕磕碰碰，那人猛地抽出，低声骂了一句，“差点没给老子咬得软下去，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闻言又是一阵无情的嘲笑与揶揄。
“咬几下就软了，分明是你不行！”
“操下面吧，别折腾了。”
他扯出塞进何羨体内的跳蚤蛋，翻过他的身子，摁在沙发扶手上。Alpha明显处于亢奋状态，信息素毫不克制，铺天盖地侵入何羨的神经，直接反映在何羨身体上，下身流的水更多，Alpha看一眼激动到直接扑上去。
程景带人破开门的一瞬，瞳孔骤缩，心中无数准备与建设，也承不住这样目眦欲裂的一幕。
几个眼疾手快的人冲进去压住沙发前两个alpha，程景从旁边人手里拿过毛毯盖住omega，将人打横抱起。
“老程，”身旁的alpha面色难看，抬手让其他人转过头，“这里我来处理，你先把人送医院。”
程景冷着脸，微一点头，“多谢。”
-
病房里，医生调整好吊针滴速，看向坐在一旁的alpha，“你出来一下。”
程景又多看一眼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omega，起身掖好被子，离开病房。
医生关上房门，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你这个alpha这么照顾omega的？他之前注射过很多催化发情的药你知道吗？”
程景想起家里无意间见过的针管，说：“那是……我的问题，有什么副作用吗？”
“查不出来，他身份证上还没成年，omega成年后才有发情期，而他的发情期很可能会提前。你要做好充足准备，把人标记好照顾好。”
“另外，他今天吸入催情的药，这个伤害非常大。”
“会怎样？”
“可能等人清醒，发情期会伴随而来。这几天住院，随时观察，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
“他身上多处组织轻微挫伤，肠道摩擦受损，腺体因发烧产生信息素紊乱，omega马上发情期，到时候信息素无法控制或者其他问题，都是无法确定的，一切以实际情况而定，我们再做抢救准备。”
医生是beta，没经历过发情期或易感期，但这种情况触及她医德底线，“你知道吗，”她怒不可遏，“这是性虐待，你应该去警察局，而不是呆在医院。”
“对不起……”程景靠在墙上，“我没想到……”
“你放一个即将发情的omega单独出门，就凭这一条就能坐牢，更何况违法注射这么多药物，还有身上的那些伤……等他醒来后，发情期大概率会出现不愿意任何alpha接近触碰的情况，你最好立刻找性别是beta的心理医生，有备无患。”
“心理问题？”
beta医生满腔义愤，她说，“对，这种情况太糟糕，很容易产生心理障碍不愿接触alpha，这样发情期根本没法度过，抑制剂对他没用。”
“剩下的经过，你跟警察交代吧。”
“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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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程景查监控的是他大学同学，梵华是父亲给他玩票的产业，自己从不关心视察，放给手下的人监管。直到警察找上门后，才匆匆忙忙打电话给父亲。
“当时给到你手里，只是个普通的娱乐场所，能发展成这样，也是你的本事。”
刘隽阳傻眼了，“老爸，我真不太了解啊！他们汇报的时候，从来没跟我说过会注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