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觉醒计划[快穿]+番外(101)

作者:长鱼即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云亦久平淡回头。

蛊陵转开眼,若无其事地哼小调。

越读:“……”

知道你是魔修,可你这也太从心了。

锦帘小亭被重新移回巨鹏鸟背上,稳固得如同放在平地上一样,再观鹏鸟巨眼,其中似有点点泪光闪烁。

若说有谁会希望无双剑尊一直待在山门内不要出行,那必然是这坐骑了。

惬意地歇在小亭里,由鹏鸟承载,她们就这般向仙修第一宗门——凌天剑门悠然而去。

——————

凌天剑门,坐落于神州东侧,群山之间,占了数千座连绵山脉,有近百万人身在其中,可见其繁盛。

虽说此是剑门,却不只有剑修拜在门内,只是剑修为主罢了。

其余实力强劲的修者,如道修、药修、符修等,亦会受极高礼遇。

而云亦久本身为剑修,又为存世已久的当世最强者,谁来都要自称小辈的,在剑门中堪称无冕之主。

她的居所便在山门深处,独占一整座山峰,平时只有杂役弟子出入,且只有得到许可后才能靠近主殿——那座如同琉璃仙宫一般,却只有一人在此独守的住所。

鹏鸟停在主殿外,小心翼翼地收拢翅膀。

云亦久将小亭卸下,挥袖道:“你自去罢。”

鹏鸟这才如蒙大赦,愉快地飞远。

与此同时,越读听到主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系统任务完成,奖励积分一千点。”

越读看云亦久,发现她并无异状,显然是什么也没听到。

既然任务完成,那是否能趁此机会将实情告知宿主呢?

正巧附近无人,越读叫住云亦久,就要开口。

只是令越读惊异的是,她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微微开启的嘴唇好像凝固住一般,连做口型都不成。

云亦久等不到回音,便向她靠近,如玉指尖点在下唇,垂目道:“你有事要向本尊说明,对否?”

越读点头。

“却不能开口?”

继续点头。

云亦久说:“莫急。且先试试其他方法。”

她们就进到殿中,越读尝试了很多方法。

用笔写,笔尖会凝固在纸张上方,再不能动。

想在辞典上点出想说的字,指尖落下去时却点在其他地方。

试图传音,自然更不成。

这时,云亦久再问:“有人对你下了禁制?”

越读还在思考该如何回应,就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这并非是她自己的意愿。

越读心下凛然。

她得出结论,只要她有意传达和系统、宿主、任务有关的信息,就会被限制行动,无法传递。

——主系统。

越读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这个罪魁祸首。

但她不明白,对方是想做什么。

如果说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想削弱小世界的主角,那它又为何要防止宿主知道其中关窍?这难道不是会加大任务难度吗?

以及,关于宿主的积分奖励,客服也没给出任何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越读名义上是辅助做任务的系统,可实际做任务的就只有她,云亦久被完全排除在外。

云亦久看她神色复杂,出言安慰:“无妨,有本尊在。”

即便无法言明,亦能保你无事。

越读微笑:“嗯,多谢尊上了。”

“至于你所言倾慕之事……”云亦久停顿一下,似平静无波道:“可为真?”

越读失笑:“怎会是假?我一见尊上便心生恋慕,绝无半句虚言。”

云亦久转过身去。

良久,方道:“既如此,本尊便允你同住。”

越读有点懵:“此言何解。”

这是直接递出同居邀请了——你不觉得中间少了些什么吗?

云亦久严肃认真地解释:“你可与本尊同居一室,欣赏你所慕容貌,待日后本尊明了自身心意,再与你说道。”

越读:“……”

无言以对。

无双剑尊,何等神妙的逻辑!

第83章 无瑕冷骨,无双剑尊(七)

当晚,两人果真是在同一室休息。

云亦久的卧房如同锦帘亭的布置一般,十分舒适享受,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银灰色的兽皮毯子覆盖了整个房间,中央床榻宽大柔软,只看着便能想象到躺卧在上的人会有多么惬意。

修者通常习惯夜晚不眠,以冥想代替睡眠,云亦久却一向是入夜即上榻,准时准点,雷打不动。

今日也一样。

然而,无双剑尊是安稳睡下了,在床榻另一侧的越读可不想睡。

她盘膝而坐,身端形正,双手摆出奇异手势,一动不动有如石像——这便开始静修。

越读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并非贪图美色之人!

仿佛被忽略的云亦久躺在一堆软绒枕间:“……”

不高兴。

虽然不知为何,但就是不高兴。

她表情冷漠地静静躺了许久,还是没陷入睡梦中。

没奈何,就侧过来看越读修行,顺便依据感知到的气息稍作指点。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

第二日,有只传信纸鹤飘飘忽忽地飞来。

云亦久顺手接了,就听纸鹤言道:“晚辈司徒阙前来拜访,有要事与尊上商谈,恳请尊上接见。”

司徒阙——凌天剑门这一代的门主。

从与他有关的情节来看,司徒阙是位实力相当强大的尊者,若说飞升之下第一人是云亦久,那他即是云亦久之下的第一人。

无双剑尊不参与仙魔诸事,因此从千年前起,司徒阙就理所应当成为仙道执牛耳者。

他视宗门如命,心性坚毅,公正严明,可以说是数千年来凌天剑门最好的门主。

此时,司徒阙登门求见找来,大约是已经从云天问那里得知了昨日之事吧。

云亦久答允。

不消片刻,那门主就来到殿前。他就如越读想象中那般是个高大沉稳的男子,少了几分仙修常有的出尘脱俗,却多了一宗之主的气势。

他拱手行礼:“晚辈见过尊上。”

云亦久道:“何事。”

“听闻尊上领渡月魔尊回归,晚辈忧心不已,才前来探访。”司徒阙开门见山,他的视线转向云亦久身侧,打量坦然自若立在那处的越读,眉峰深深皱起。

越读抱着双臂,冷哼道:“怎么,司徒门主是来贺喜的?”

司徒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当越读以为他要怒斥出声时,他却叹了口气:

“月濯,本尊知你心中有怨,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何必做出这等事来!”

越读有些茫然,这语气,怎么好像还挺熟稔。

司徒阙又叹一声:“唉。本尊也不好管你们的家事,天问此时就在山下,你去同他谈谈罢。”

云亦久抬眸,神色冷冽:“你是何意?”

不对。

越读的分析系统正在飞快运转,从细枝末节中搜索一切可疑片段,整合出最后的结论。

不会吧。她忽然睁大了眼。

不会吧?

事实证明,真的会。

司徒阙痛心疾首的声音将猜想确定为现实:“尊上有所不知,这渡月魔尊本名云月濯——”

“她就是天问那一脚踏错,离宗叛族的第三女啊!”

越读:“……”

靠。

——————

月濯月独清,本名云月濯,出身凌天剑门云氏一脉,大家长云天问的第三女。

单火灵根的云月濯原本是天资卓绝的天之骄女,她修习火离剑法,不到五十岁便成就元婴,前途一片大好。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对自身所修之道产生了怀疑。

她不愿循天道,若真要按天道行事,生老病死本是寻常,修者又何必寻求长生?

既然踏上修行之路,就已经是在逆天而行了。

比起遵循所谓的至理,云月濯更想遵循本心,去看那天地壮阔,去评那善恶对错!

但这显然与仙道不符。

彼时尚在大乘期的云天问发现女儿的念头,大为光火,他将她送进禁闭谷,在寒冰洞里关了三年。

三年的阴寒之气折磨,没有将云月濯“掰回正道”,反而坚定了她誓要随心而为的信念。

云天问恼怒之下,祭出家传宝器,把亲女属于云氏的血脉之力收回。

那是剜心之痛,剔骨之哀。

在这之后,云月濯和生父决裂,从此消失在世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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