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92)

幸好是夏天,幸好天还没黑,他的少年啊!很快的,很快他就会去找他,再等等,可以的……

门开了,毕高洋和喻栀子下来。

亦忱看过去,毕高洋比喻栀子好不了多少。

喻栀子坐在了沙发上,像是不打算再说话了。

毕高洋问亦忱:“你家里能同意吗?”

亦忱:“能,一定能。”

其实他不确定,只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幸好,在亦正刚这里,他的胜算从来都很高。

毕高洋也坐下:“你比他大两岁,你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亦忱:“知道,我想过。”

“你想过,就想了这么个结果?”毕高洋突然提高了声音。

亦忱:“……”

“你知道我们一直想把你认成干儿子的,你阿姨更是开始给你张罗找……算了,随你们吧!”

亦忱:“!”

亦忱:“您和阿姨,同意了?”

他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以至于问完以后没绷住哭出声来,喻栀子也哭,喻栀子抽出两张纸递给他,看看又觉得是恨也是心疼。

“你知道你们在走一条什么路吗?非死即伤。”喻栀子这么说。

亦忱勉强忍住:“我们知道。”

“知道你们还走,你说你们学习那么好,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傻了呢?”

亦忱怎么知道,他也想问问自己怎么这时候就傻了,这条路别说走了,之前听都没听说过,如果不是安子祺他们的出现,他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在梦里自己创出了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们是可以相爱的。

毕高洋抱着喻栀子,亦忱站着,喻辞还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喻栀子对亦忱说:“孩子啊,叔叔阿姨有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都是心头肉,尤其是辞辞,他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欠他的,我们不想让他恨我们,不想让他不高兴……”

亦忱:“不会的,阿姨。”

“你先别说话。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喻辞是怎么回到我们身边的,但是连他都不知道当时那场面有多可怕,他还小,那么小,如果不是那个老师我觉得他得有一辈子的阴影。”

亦忱攥攥拳头。

“他爷爷我们的父亲一直和我们说,要我们别把柯柯管那么严,要让他们高兴、快乐,你没见过十岁之前的辞辞,开心的像个天使,可是后来呢?他不愿意出门,不愿意笑,我们知道是你让他改变了,但是你得体谅我们,你的这些功劳它还是不足以抵过他是我们儿子这个现实,你明白吗?”

亦忱接连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明白就是我没看错人,我再和你说最后一件事情,你知道他那句求我的分量吗?”

亦忱摇摇头。

“爷爷仪容修复之后他也这么说的,求求你,妈妈,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答应,结果,结果他,他,他吞了他爸爸的安眠药,那个孩子从小就透彻,他小,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救回来了,爷爷下葬了,为此他一直不肯见我。”

亦忱看向了门外,喻辞正看着他。

“如果,如果我们答应了,你能让他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不再伤心不再经历痛苦吗?”

亦忱收回目光,他说:“不能。”

喻栀子看过来。

“但是在我死之前可以,我不敢保证永远,但至少我活着就可以。”

喻栀子扭头扎进了毕高洋怀里,毕高洋叹口气:“让他进来吧。”

亦忱立马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喻辞已经安静下来,他摸了摸亦忱通红的眼。

他们并肩走进来,那么高的两个小伙子,最好的年纪,真是最好的年纪,没有比这个年纪更好的了。

喻栀子直起身,每一双眼都是那么红。

“妈妈,爸爸我,我们……”

喻栀子伸出手:“孩子,过来,妈妈抱抱。”

☆、雨落天晴(三十)

文七十 / 雨落

瓢泼的大雨,昏沉的天地,乌云低压想要把整个世界吞没,高考迟到的大雨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撑伞立在辰风国际大厦对面的银杏树下,看行人往来,听雨落又起。

昨晚说好的,一个要求——亦正刚!

如果是吵架或者无理取闹,亦忱的胜算是百分之百,可今天,他觉得他在破釜沉舟,成了他以后还会有数不清的架可以吵,不成,那就是真的不成了。

两边都不会有结果。

喻栀子是不忍的,起初只让他一个人来,后来让喻辞一起了,毕柯凌晨赶回来,匆匆吃过饭带两个人到了辰风国际大厦,他是喻辞的哥哥,一个应该暂时站在亦忱对立面的人,可他知道他的弟弟根是跟着爷爷扎的,只是他说不上什么话。

绿灯亮了。

他们穿过十字路口。

坐在车里的人焦急地等待着,想让绿灯亮起,披着雨披的顾着看雨披是不是又被风吹起,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天晴好的时候或许会多看两眼,风急雨骤谁还在乎你是不是长得好看,做的事是不是英勇呢!

大门前铺着一张很大的地毯,上面已经满是污渍脚印。收了伞,亦忱走向了前台。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前台一位小姐姐微笑着问。

亦忱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甚至这栋大楼他都是第一次见,怎么说?说找亦正刚?

“先生?”小姐姐重复到。

“你好,我找你们董事长。”亦忱嗫嚅着。

“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没有,是啊!他竟然忘记了这种大公司的大老板是需要预约的。

“我没有。”

“抱歉先生,您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我们董事长的……如果您和我们董事长认识,可以给他打电话。”他的神情出卖了他,他看上去不大好,而他和亦正刚不能说像吧,总要有几分样子。

“好,谢谢。”

他有联系方式的,是他忘了,因为他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亦正刚,就连参加比赛也是老王替他联系亦正刚,果然,他凭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到头来还是要找亦正刚。

喻辞和毕柯站在他的身后,他回头冲喻辞笑笑:“我打个电话。”

喻辞点点头。

嘟嘟嘟~四五声,接通了,他没想着能这么顺利,也没想着亦正刚上来第一句竟然是:“怎么了?出事了?”

他摇摇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

一楼不少坐着等雨停的人在看他,这些人是闲的,喻辞站在毕柯身边,他站在一片空地上,他承受的了一切,也必须承受,只是谁都不会拒绝温柔和温暖,哪怕是隔着二十层楼。

他,拒绝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可以和你见一面吗?”亦忱回问。

“在哪?”

“前台。”

电话挂断。

他听亦正刚的话走回去和喻辞他们一起站在前台处不动。

周围皮鞋鞋跟和地板相撞的声音勾起他的回忆,亦正刚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也是穿着皮鞋的,踩在门槛前的石头上,脆生生的响,他喜欢这个声音,因为它和地里的黄土永远没有关系,它属于上流社会,属于每个“贫民窟”人的梦。

喻辞离开自己的哥哥走到了亦忱身边,亦忱抬手想揉揉他的头,头发差不多有了当初的长度,可想到毕柯在一旁,忍住了,不想毕柯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总此时却办起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随手拿了宣传手册旁若无人地看起来,亦忱看在眼里,最终也没把手放在喻辞头上。

没等太久,亦正刚就下来了,从他的专属电梯里。

身后跟着秘书等一众人,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来接什么特别重要的来宾。

亦忱握了握喻辞的手,把喻辞推回到了毕柯身边。

他和亦正刚好久没见了,是真的陌生。

前台几位小姐姐都站的笔直,其中一位想要介绍一下亦忱,发现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没动。

看吧,亦忱在的地方总能好戏连连。

辰风国际除了亦正刚的司机没有人知道亦忱是何许人,知道亦枫是辰风国际的二公子,却从来不知道太子爷是谁;知道亦正刚办公室里从来不放一家人的合照,却不知道办公桌上那张青涩的举着奖杯的少年是谁;知道路淼淼是后娶,却不知道前妻是谁,亦正刚真的把亦忱和他的母亲保护的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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