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7)

亦忱从架子上拿了一支笔,打开目录勾画了几篇文章:“必背篇目默写不是问题吧,今天白天你把这些统一默写一遍,一字不落的,然后语文就过了,没什么好补得。”

回头看了一眼锅,“到学校以后把你写过的所有作文,做过的所有卷子,所有科目的都拿给我看,文综开卷,从今天开始把资料带回家,学校只放课本,但是课本晚上也要拿回来。家里有小刀和胶带,所有你需要的东西要全部粘到课本上,上考场的时候你只能带课本,别的太麻烦。”

“听懂了?”

喻辞迟疑着点点头:“可我们老师……”

“你和你们老师说亦忱说的,你和钟阳现在都归我管了,让他找我。”

喻辞满眼放光,崇拜之情就像是滔滔江水,要把亦忱给淹了:“他不会找你,我们老师最长说的话就是‘你们要以亦忱为目标,以超越亦忱为终点,只要超过他,清北随你报,古桐横着走’。”

正关火的亦忱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彩虹屁差点把锅盖扔了。

早饭吃的很香,比昨天下午喂蚊子似的一点一点要快很多。

亦忱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昨天刚说完自己做什么都慢的人,问了句:“你昨天住进来之前还有多少话是假的?”

喻辞咬着半截油条:“啊?”

“你慢吗?一点都不。孩子,撒谎可不是好事情,不能学的。”

喻辞笑了。他他他又又又笑了。

吃过饭还早,亦忱想起来喻辞妈妈的短信,就简单说了几句,喻辞也很简单地听了两句,他抱着那瓶绿豆水背上书包站在了自行车旁边。

亦忱忽然就想到了喻辞妈妈说的“粘人”,具体是怎么个粘法也不知道,毕竟亦忱从小到大基本上一直一个人,陪他最久的是一只狗,不久前也去世了。

说起撒娇狗狗也会,但是说起粘人,他那条土狗好像只会雄赳赳气昂昂地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隔壁那家的猫粘人。

这里不让养动物,他搬来的时候狗送给了邻居,据说他的狗和邻居家的猫相处的很好,狗狗去世的时候猫还在一旁守着来的。

跑偏了,话说回来,这样带着他去学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亦忱开了自行车车锁,从钥匙链上摘下来一把带环的给了喻辞:“屋门钥匙,大门的昨天给你了,你拿好别丢了。”

喻辞从书包里摸出一大串钥匙,把这一枚挂了上去,亦忱好想提醒他别把这么多钥匙都带身上,但是忍住了。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一大堆,这就是亦忱。

推着车出门,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在往学校走,喻辞锁上门很自觉地上了后座。

亦忱看了看学校方向,又看了看乖乖等着的喻辞,斟酌道:“你等下拽着我衣服就好,你明白吗?”

喻辞想了想摇摇头:“不明白,但是我不抱腰,昨晚是因为人多。”

亦忱松口气,没解释什么,上车一脚踩飞。

越往学校走路上的人越多,蹬自行车的飞快,走路的手里捧着书,亦忱不忘给喻辞灌输大道理:“骑车不要太快,容易出事情,走路也不要看书,一是对眼睛不好,二是万一走着走着撞到电线杆怎么办,所以,你看到的这些行为都是错误的。”

错误行为的演示者纷纷看过来,见说话的是他,扭头看书去了。

喻辞郑重其事地说:“看吧,他们也怕你。”

亦忱:“……”

你开心就好。

车子停在校外的一溜银杏树下,古桐市遍地都是银杏树,每年春天有樱郊的樱花灼灼,秋天有全市的银杏灿灿,别提多惬意了。

亦忱没有享受过这份惬意。

他特意把车子停在了第四棵银杏树下,锁好。

“第四棵银杏树,你下午放了学在这儿等我,或者我等你,别找错地方。”

喻辞背上书包抱着绿豆水追上问:“放学就回家吗?高二没有晚自习吗?”

亦忱脚下不停:“有,回家吃饭。中午你在食堂门口等我,晚上回家吃了饭再来,记住了?”

喻辞点点头:“记住了。”

“去吧,有事儿你就到高二三班找我,记住啊到门口喊我名字,我能听出你的声音。”

亦忱跑在前面扭头回道:“记住了。”

亦忱望着远去的背影,笑出声来,小跟班,还挺好玩儿。

一中的高中部和初中部中间隔着办公楼,离得也不是很远。高中部靠近校门,亦忱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上楼。

迎面班长赵策飞奔下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扯住了他:“忱哥,哎呦我天,可算等到你了,救救命。”

如果见过赵策再去看喻辞,就会理解亦忱的心理落差,这两个分明就是熊大和光头强,不能比的。

赵策之前练过体育,一身腱子肉,握着亦忱的手不用力都能感觉到疼。

亦忱抽出手来靠在楼梯栏杆上发问:“天塌了?我可扛不住啊!老梁可以。”

老梁,梁桦,高二三班体育委员,铅球记录保持者,掰手腕至今没输过。

赵策摇摇头:“不不不,非你不可。老许发话了,今天上午我必须把下学期开学的文化节比赛名单报上去,上面要做参赛证,咱们班就一个名额,我是看了又看,觉得想拿冠军还得靠你,你救救我吧,我要是找个别人比输了,那丢失的不仅仅是一个保送名额,一中百年声誉也就没了。”

亦忱乜眼:“那我要是比输了呢?”

“你不会。”

亦忱轻笑:“这话我喜欢。”

“同意了?”

“我不是给你面子,我是为了让你多活几年。”

“明白,兄弟记住了,忱哥楼上请,我去去就回。”

亦忱把滑落的书包送回肩膀上,悠哉悠哉上了楼。

上午的课亦忱一直在混,语文英语政治历史自习,没有哪科需要他去下功夫学。

为什么学文科?因为古桐大学的文学专业最好。

为什么非要是古桐大学的文学专业?因为喜欢,喜欢就很不讲道理。

英语老师第三次路过他的座位,怕他晒着睡不好,还拿卷子替他挡了挡太阳,然后背着手继续听写单词。

他是单人双桌,这也是特权。

大课间下课,前桌小心的起身随大部队下楼,自始至终也没人叫他。

别问,问就是特权。

等跑完步大家陆陆续续上来坐回座位休息的时候后门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离门近的孙峥看见了就问:“你找谁?我给你叫叫。”

喻辞伸手指了指靠窗最后一排还在睡的亦忱。

孙峥尴尬了一下,刚要说要不你中午再来的时候吴杨进来了。

“喻辞是吧,还记得我吗?鼻血。”

喻辞点点头。

吴杨仰头闷掉一瓶矿泉水,把瓶子准确无误地投进班费来源箱里,问:“找忱哥?”

喻辞还是点点头。

吴杨让他等着,然后走向亦忱。

高二三班陷入了沉默,没人相信吴杨会把亦忱叫醒,但他就是叫了。

“忱儿,醒醒,有人找你。”

亦忱咂咂嘴从桌子上爬起来,把脸上头上的卷子扒拉到抽屉里,迷迷糊糊地看着吴杨,感觉下一秒就要揍人。

吴杨赶紧让开,指着门口:“有人找你。”

亦忱眨眨眼终于看清了喻辞,转转脖子起身走了出去,连同一起带走的还有五十九双眼睛。

吴杨坐回位子上,面对四面八方的提问缄口不言。

亦忱走出去第一句话:“上午课没意思,我趴一会儿,平时不睡的。”

孙峥听到了这句,他同桌也听到了,没多久整个班都听到了——平时不睡?你可能是睡得太多,记不清了。

但是喻辞信。

他对亦忱说:“翁老师觉得我和钟阳一起搭档后学习有明显的退步,想让我换个搭档。”

亦忱挑眉:“翁老师?翁霞?你没说你俩一起补课吗?”

“对,就是她,我说了,老师不相信。”

亦忱笑了:“她想让我和她说是吗?”

喻辞点点头。

亦忱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马上上课了,我下了这节课就去找她。”

喻辞点点头,跑掉了。

亦忱伸着懒腰进教室,碰上学委赵关关到后面饮水机节水,顺口问:“下节什么课?”

赵关关没接上话,随即进来的政治老师王蔷说道:“我站在这,不如你猜猜下节什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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