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63)

“那,叫什么?”

“文科状元,自己想,我睡了,晚安,拜拜。”

……

亦忱:“……”

就,很突然。

文科状元不还是个恋爱小白,他怎么知道该叫什么名字,发了个晚安过去,文科状元陷入了深思,八百字的作文都没这么难。

江河在剪脚趾甲,见亦忱发呆就问:“想什么呢?”

亦忱摇摇头。

江河把剪下来的脚指甲一个一个放进卫生纸里包好,道:“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另外两个附和。

亦忱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啊?你也不知道?”

“嗯?”亦忱回神,“奥,叫喻辞,比喻的喻,修辞的辞。”

说完他闭眼思索取什么名字去了。

而另外三位震惊ING。

震惊过后三个人偷偷拉了一个小群,聊到了半夜十二点半,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亦忱对此一无所知,就是第二天起来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他把那当做对金主爸爸的崇拜,没多想。

经过一晚上的苦思冥想,他想到了一个非常棒的名字——白白。

典故——大白兔。

大大不行,兔兔叫着不好叫,白白最好,喻辞本来也白,非常合适,他准备今晚和喻辞炫耀一下。

因为喻辞只有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亦忱的安排是一天一科,这些科目都是宿舍里这三个人擅长的,语文喻辞自己就能搞定,等他周末回去之后再给喻辞系统的补一补,下一任状元明晃晃的就来了。

第一天是数学。

喻辞悟性高,加上本来学习也不差,江河非常顺利的拿到了五十块钱。

过后江河由衷地感叹:“有一种你和喻辞联起手来给我送钱的感觉,这用补课?活脱脱一个小亦忱。”

亦忱笑而不语。

补完课就没再视频,亦忱打字问白白这个名字怎么样,收获了喻辞一个捧腹大笑的表情包,他不死心的解释,喻辞回道:“只要和他们不一样都好。”

第三天是宋昭的英语,第四天是老六的文综,这个周四比较忙,亦忱当晚没有回去,在宿舍里相思。

当喻辞问老六真实姓名的时候亦忱懵了,他问老六:“你叫什么来着?”

老六:“……错付了。”

宋昭捧腹:“老六叫舒夏,舒服的舒,夏天的夏。”

亦忱终于有了一丝印象,大一开学那天所有人都以为舒夏是个女生,结果导员点名点到了一个男生,男生站起来不大聪明地笑了笑:“我奶奶有六个孩子,我爸排第六,你们叫我老六就行。”

有人起哄:“你爸爸排行第六为什么叫你老六啊!”

他说:“在我们那孩子就是按父辈的排行喊得,不忌讳。”

所以,这个名字就叫起来了。

“舒……舒老师?”

好像,哪里怪怪的。

老六挽尊说道:“你叫我六哥或者学长,叫什么老师,怪别扭的。”

喻辞想了想:“六老师。”

老六:“……”

人就是这样,奇思妙想总不愿意用在正途上,取外号什么的倒是在行,不出半个小时老六就多了好几个外号,有的甚至成了宿舍暗号,他们的快乐常人理解不来。

周五大早亦忱洗漱完毕准备走,老六一把拽住了亦忱的衣服:“帅哥,哪去啊,今天体育不上。”

老六睡眼朦胧,恰似他回樱郊和喻辞相逢的那一天。

亦忱把老六的手掰开,温言道:“约会。”

老六睡梦中惊醒,随后脑袋沾到枕头上又闭上了眼:“奥,对人家好一点,还小。”

亦忱贴心的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轻轻出了门。

他到的时候一中还没有放学,喻辞把钥匙放在了陈阿婆那,亦忱拿钥匙的时候顺道买了凉菜,陈阿婆有了新的口味,亦忱多要了点说尝尝,陈阿婆却两样凑了一包,新口味少,老味道多,她对亦忱说:“这没有吃过的东西不要一下子买那么多,万一吃不惯就毁了,如果你喜欢吃,下次再来。”

亦忱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婆婆。”

冰箱里满满的,大概他走了之后喻辞又是小米粥加凉菜,他翻看着食谱,想做些不一样的菜来养养喻辞的胃。

这次回来他几乎和喻辞同步,喻辞上学他就跟着,喻辞回家他就回家,葛老师和老王开心的不得了,喻辞也开心,他最开心。

他把那份检讨的真迹要了回来,老王还有点舍不得,所以复印了一份贴在那,为后世传说,这话亦忱听了都觉得瘆人。

检讨夹在了喻辞的书包里,亦忱说的是物归原主,并发誓如果以后他再做什么伤害喻辞的事情,就不仅仅是三千字这么简单的,到时候任凭喻辞处置。

喻辞说他比猴子还精,明明知道喻辞不舍得让他做什么,这样一来还不如三千字。

亦忱觉得自己的真心打了折扣,不甚愉悦,磨了好一会儿,一定要喻辞接受他的誓言,喻辞翻着白眼接受了。大学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能轻而易举的改变一个人,最明显的不是幼稚到成熟,而是成熟到幼稚。

旁边那户人家有人住了进去,是个小姑娘和她的妈妈,每天早晨六点左右小姑娘练琴的声音都能从屋里飘出来,过一会儿妈妈就会叫她吃饭。早晨六点这里的人都已经起床,并不影响谁。

喻辞对亦忱说那个小姑娘不仅钢琴弹得好,而且学习也不差,但是好像也是想走艺术生的,之前在那边的楼里住着,练琴的时候会扰民,周凌天一家搬走之后这里几乎问人问津,因为觉得晦气,但是小姑娘一家不怕,小姑娘的琴声是叫醒清晨的最好的闹钟,婉转悠扬。

说起状元巷后面的楼房,亦忱在这里住了六年,从来没有去看过,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听吴杨说那里的人尖酸刻薄,巧舌如簧,等闲别招惹,到时候惹一身麻烦。

能进一中的人能有多差呢?

周一上午离开的时候亦忱从那里绕了一下,原因是那里坐车便宜。

☆、三轮司机(八)

文四十七/ 老秦

小楼楼身写满岁月,斑驳的楼墙掉落着砖粒,狭窄的小院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自行车和电动车,院子大门有一半已经坏了,卡在那动弹不得。

这里的人们很会砍价,通往车站的出口处停着的三轮比状元巷的看上去破旧不少。

亦忱有个疑问,为什么住在这里的人就一定是没钱的人,而住在状元巷的就一定是有钱的人呢?

如果知道这里的车是这样,可能亦忱也不会为了省那点钱专门来一趟,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而来他自己也不清楚。

以前在“贫民窟”住着的时候家门口的那棵大树下总有邻居凑在一起摘菜聊天,他们似乎什么都知道,天南海北都能聊上几句。

状元巷金贵,彼此之间避之不及,这样的情景自然是见不到的,那这里呢?

这里也一样。

站在院门外亦忱看着来往的人互相沉默,能不多说一个字绝不会多说,仿佛开口就会泄露什么机密。

一个开三轮的男人见他背着书包徘徊良久,就上前问他是不是去车站,亦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点点头。

说起来这里好像和状元巷没隔多远,他就是走过来的,这没多远居然能差出这么多。

“二十走吗?”男人问。

亦忱不知道这个二十在这算个什么价位,在状元巷那边砍死了也没这价。

亦忱没砍过价,正琢磨着身后来了一个人:“二十不会太贵吗?”

亦忱忙回身,果然是喻辞,还有两个同学。

男人见又来了三个人,笑道:“你们人多自然就能便宜,我这车是这儿最好的了,你看看他们的车,都那么破是吧,要不你们说个价,我听听。”

“四个人二十。”

“那不行,四个人二十一个人就合五块钱,不行不行,差太多了。”

“这样啊!”喻辞佯做思考,“那我们不走了,反正也不着急。”

男人一听:“怎么不走了呢?我跟你说你别看这会儿天还早,往市里有些路呢,你到了市里再堵堵,那就更晚了,提前出发吧,别等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市里?这里的车站不止一趟车吧!”亦忱发问。

男人说:“猜的,这的人很少有出远门的,我不仅能猜到你是去市里,我还能知道你是个大学生,干我们这行没个眼力见怎么抢活。”

上一篇:凉粥下一篇:怎能不沾尘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