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3)

喻辞:“谢谢。”

“欧呦呦,不敢当。”嘴上说着不敢当,心里却美滋滋,“还晕吗?”

喻辞摇摇头。

“你叫喻辞?”

喻辞点点头。

“来,下来吃点东西,鞋就在沙发底下。”

喻辞不动。

“怎么着,还得请你啊?”

喻辞立马穿鞋下来。

“你衣服上全是汗,给你洗了,我不爱穿校服,尤其不爱穿夏天的麻布袋,所以我家没校服,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

喻辞低头摸摸身上的短袖,难得的说了句全乎话:“天气很好,衣服洗了干的很快吧!”

正在盛粥的亦忱歪过头再一次地打量这个人,勺子在半空举着,稳如泰山。

“我说没干就没干,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过来吃饭。”

喻辞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亦忱一眼,真的闭了嘴。

喻辞吃饭很慢,一口粥都能细嚼慢咽,仿佛每一粒米跟他的牙都是亲戚一样,亦忱晚上没有吃饭的习惯,但是看着喻辞吃饭他忽然饿了。

亦忱:“你平时吃饭都这么慢吗?”

喻辞点点头。

亦忱:“你平时吃饭吃得多吗?”

喻辞摇摇头。

亦忱:“你能说句话吗?”

喻辞抬头委屈巴巴:“你不让说。”

尴尴尬尬,亦忱挠挠头,好像是他说的,但是这也太死脑筋了吧,一中就是不行,一个两个全是书呆子,就他最好,活出了自己。

“你说说说,别说废话就行。”

喻辞放下勺子把嘴里东西咽干净,抽出纸巾擦擦嘴,像铁达尼号上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子弟,彰显着和世界的格格不入。

他的声音小小的,也压过了扇叶转动的声音:“早晨阿姨会煮鸡蛋熬粥,上午我会喝牛奶,中午阿姨送饭,晚上阿姨在的时候有饭吃,阿姨不在的时候我在学校吃,我吃饭不多,因为,胃小。”

亦忱:“……”

亦忱百爪挠心,不太冷静:“你说话办事都这么慢吗?”

喻辞迟疑了三秒,点点头。

“吃吧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医院接人。”

“去医院?”

亦忱眨眨眼:“不是这会儿你怎么反应快了说话也快了?”

喻辞把头扎下去,不动了。

亦忱选择投降,他把凉菜往喻辞那边推了推,说道:“钟阳割腕自杀了,现在人在医院,不过没流太多血,你拍他家门的时候他应该正在浴室酝酿着怎么下刀,你吃吃吃,听着就行。”

喻辞咽下嗓子里卡着的一口火腿肠,没了食欲:“他自杀了?”

“听我说。”亦忱翻个白眼:“粥喝不完我不带你去,自己想想。”

喻辞马上拿起了勺子。

亦忱那双质疑的眼睛里写了太多东西,但他还是把事情说全了:“你晕倒了,是我,me带你去了门诊,你在门诊躺着的时候我又返回来翻|墙进了他们家把人背出来送到医院,现在你们两个都没事儿,听明白了吗?”

喻辞点点头。

“听明白什么了?”

“我能回来再吃吗?他是不是很严重。”

亦忱张着嘴愣了愣,可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对牛弹琴。

“可以吗?”

“可以。”

喻辞跳起来奔出门,亦忱把没喝完的粥盖上,拿了钥匙站在玄关看外面的穿着他的衣服和拖鞋的喻辞,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

樱郊三宝——文化街、市一中、状元巷。

状元巷不是一条巷子,而是横七竖八好几条巷子的合成,每一条都叫状元巷,这里的房子少而贵,大多是两室一厅带院子,只有一栋楼房坐落在离学校较远的地方,那里住着的人相对来说经济条件一般。

说起来亦忱应该很感谢亦正刚给他找的这房子,因为如果不是这房子,他也遇不到喻辞,这是亦正刚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医院离学校和状元巷都不远,三点呈等腰三角形坐落,亦忱骑着自行车载喻辞往医院走,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捧着书念念有词的学生,他们像着了魔,一个挨着一个,上完学校的课上补习班,上完补习班再自己学,这里从来都是车避人,学生最大,就算挡了路能不鸣笛就得默着。

“老吴,看路。”亦忱只顾着看路两边的学生,没看路,和迎面走来的吴杨碰了个正着,后座的喻辞没坐稳扑到了亦忱背上。

吴杨像是刚打完球回来,一身臭汗味,他也在看两边的学生,被亦忱的自行车轧到脚之后不疼不痒地跺了两下偷摸和亦忱说:“你说他们手里的书有多少是真的课本?”

亦忱听了想笑,但是后座的喻辞捅了捅他的腰,他没笑出来回了头:“艹,怎么回事儿?”他手忙脚乱的停车。一旁吴杨也下了一跳:“这是你弟?对不住啊弟弟,是我刚才吓得你吗?来来来我这有纸巾。”说着吴杨从裤兜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亦忱慢慢扶着喻辞的头上扬,把纸巾卷成小棍棍塞进了喻辞的鼻孔,温声道:“你先这样抬着头,我带你去医院。”说完没理吴杨,“抓住我的腰,快点儿。”

喻辞乖乖地抓住,亦忱踩一脚往医院赶去。

吴杨抱着球跑回家,拿了自己的私房钱也踩着自行车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亦忱直接奔耳鼻喉科,连号都没挂,幸好今天没什么人排队,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只有值班医生在。

“吴姐,他流鼻血了。”

吴瑶急忙扣上茶杯的盖子:“我看见了,没瞎,来来来,坐这。”

吴瑶是吴杨的姐姐,和亦忱也认识。

她小心翼翼地从喻辞鼻孔里取出那团纸,让喻辞慢慢低头,喻辞吸吸鼻子,闷声道:“不流了。”

闻言,亦忱松了口气,吴瑶拿了包湿巾轻轻地擦着喻辞脸上的血迹,和亦忱说话:“这是你干的?”

亦忱:“啊?”

吴瑶换了张湿巾:“下回在流鼻血别拿纸巾堵,也别把头仰那么厉害,你按住鼻子两侧……”

阿巴阿巴阿巴……

亦忱学了半天的流鼻血后应该如何止血,然后扶着自己这弱不禁风的弟弟出了耳鼻喉科的门,还没走两步,吴杨的哀嚎响彻整栋大楼。

吴瑶从办公室里出来喊道:“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球场,嚎什么嚎?作业写完了?题都会做了?老妈今天的打挨了?”

吴杨这才想起来今天老姐值班,立马闭嘴扯着亦忱和喻辞就跑。

“真是亲姐弟。”

“废话,怎么样了?没事吧?”

“托你的福,很好。你来干什么?”

“送钱啊,你们走的那么匆忙,万一没带钱怎么办?”

“谢谢啊,骑车了吗?”

“骑了。”

“齐了。”

十分钟后亦忱载着喻辞,吴杨载着钟阳,迎着夕阳西下慢慢回家。

喻辞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点回去,钟阳家就在对面,除了吴杨乖乖回去领板子外剩下的都去了亦忱家。

喻辞安安静静地喝着微温的粥,不时打量钟阳手腕上的纱布。亦忱倒了两杯白水,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钟阳和喻辞几乎同时开口:“我的错。”

亦忱扯扯嘴角:“认错还得抢啊,你说,你喝粥。”

喻辞低头。

钟阳说:“我和喻辞是学习搭子,就是搭档,我们这届不是搞搭档学习实验嘛,我和他一组,刚刚月考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不好,平均之后,我们两个的座位往后移了三排,他从来没离开过第一排,是我连累了他。”

“今天有月考总结大会,我嫌丢人,不想去。”

“所以你就骂人?”

“我那是,为了让他走。”

“奥~大公无私。你说。”

喻辞喝完最后一口,接过亦忱递来的纸巾微微发愣,很快反应过来擦擦嘴,道:“这次考试我也倒退了,错不在他,老师说了,一次的失误不能算什么,他不应该放弃自己,我也不应该。”

“你倒是看得开。”

喻辞没接话。

“那你又为什么自杀呢?想不开?”

“后移三排相当于中考的时候不能直通本校,我妈会打死我的。”

“这么吓人吗?”

“嗯。”

亦忱看向喻辞:“你在你们班学习不错?”

喻辞没说话钟阳抢着说:“他是我们班第一,还是我们班班长,学习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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