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17)

馄饨不少,肉馅的,亦忱不喜欢吃,全给了喻辞,喻辞吃的倒是很起劲。

亦忱打开信封拿出一摞红艳艳的钞票当着喻辞的面数了数,说:“吃了饭去趟超市。”

喻辞抬头:“买东西吗?”

亦忱挥了挥手里的信封:“存钱,那有自动存取款机。”

喻辞点点头:“你不饿吗?”

亦忱今天中午就没怎么吃饭,一下午过去了,反倒不饿,他摇头:“我现在吃不下,饿了买点就好。”

喻辞没多想,闷头吃起来。

亦忱躺在他后面玩手机,忽然一个粉粉的东西插在了他和手机之间:“什么东西?”他惊坐起来。

“情书?我不知道,放学的时候一个……学长给的,他问我是不是认识你,我说是,他就让我直接给你。”喻辞嘴里含着一整个馄饨,馄饨还热着,烫的话说不利索。

情书!

亦忱从来没收到过这东西,或者收到过被他扔了。反正近一年没人给他送过。

一个学长?认真的吗?这么……粉?

信封没有封口,他轻而易举地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张很普通的A4纸四次折叠——这如果是情书,不太走心。

展开A4纸只有一行话:您好,我是苏云天,下午谢谢您。

敬语?

吴杨也经常和他用“您”但他知道那是开玩笑,眼下这张纸可不像是在开玩笑,隔着纸张亦忱都能感受到那份郑重。

苏云天?那个嚼着棒棒糖上厕所的鼻梁骨骨折男生?

亦忱问喻辞:“他有说别的吗?”

喻辞想了想:“他说下了第一节晚自习找我。至于找我干什么没说,他还问了我是不是在你这补课,我说是。”

亦忱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倒在一边消消乐。

喻辞吃饭很专注,专注了就会有效率,这顿饭一点都不磨蹭,天还大亮着,亦忱把新拿回来的校服挑起来挂在衣柜里,喻辞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有校服了,亦忱平静地说:“老王赐予的战袍,披荆斩棘长脸用的。”

喻辞起初没明白,亦忱稍微解释了一下,他就懂了,不仅懂了还哈哈大笑了一通。

亦忱弹了他一脑门,招呼着往超市去了。

这会儿超市前人不多,几乎都在家里吃饭,没谁顾得上出来逛街。

亦辰很快存好钱出来:“想吃零食吗?我请你。”

喻辞想了想:“有大白兔吗?”

亦忱推着他往超市走:“看看去,这会儿人不多。”喻辞没拒绝。

这个超市几乎可以叫菜市场和文具店的结合,除了这两样其他的还真不多,但不知道是他们俩谁幸运居然淘到了两包大白兔,且是仅有的两包,还没过期。

亦忱笑看兴冲冲的喻辞,付账出门。

夕阳西下,万物开始沉眠,他们却要奔赴学校——那个名为梦想踏板的地方。仿佛是一天刚刚开始,而天边夕阳是清晨朝霞,干净、夺目、亮眼。

从超市直接往学校走的路上遇到了钟阳,钟阳心情似乎不错,看到他们远远地打招呼:“学长,喻辞。”

亦忱点点头,和他并排骑着。

晚风徐徐,擦肩而过,他们笑着说着,也许这样的日子喻辞从未幻想过,但此时正进行着,这很浪漫。

到学校距离上课还有些时间,钟阳在喻辞的陪同下到高二三班给亦忱送卷子,因为学校不允许串教室,他们三个就在三班门口说话,亦忱翻开比喻辞稍微有些凌乱的卷子扫了几眼,刚想说让他们先回去,一抬头一颗奶白奶白的圆柱出现,他笑笑张嘴去咬,喻辞把糖纸收好和钟阳走了。

他回教室,迎面好几颗脑袋盯着他,吴杨发问:“喻辞是不是你刚刚找回的亲弟弟?”

亦忱不解。

吴杨道:“我才不信你俩才认识一天,除非你们有血缘关系,昨天你还不知道他贫血,今天不仅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还喂起了糖,这很不对劲。”

亦忱反问:“有吗?”

吴杨:“我让你为我一颗糖你答应吗?”

亦忱想起了中午在食堂的时候,摇摇头。

“对嘛,所以他和你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可以让你对他比对我还亲。”

亦忱哭笑不得:“真没有,好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要看卷子。”亦忱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等人散去他才靠着窗台反思——有那么奇怪吗?就像中午自己想的那一堆问题,可喻辞把糖送过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啊!

人真的很奇怪。

不只是大人,所有人都很奇怪。

第一节课赵关关坐在讲台上看自习,学生会歇了换成了值班老师,换不换和亦忱关系不大,他在看钟阳的卷子——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话并不是什么夸人的话——简言之你不现在不行。

今天的作业无非是改卷子整理错题,这项活动亦忱很少参与,但是今天问他问题的不少,他也就被动的稍微参与了一下,甚至到快下课的时候他看完钟阳的卷子直接走上讲台讲起了课,外面的值班老师推门进来看了看,亦忱正在黑板上写东西,没察觉,老师也什么没说。

也正是这一天开始三班拥有了一个宝。

按照原计划喻辞他们需要在第一节课完成所有作业,幸好作业不是很多,下了第一节课喻辞把请假条交给学委,和钟阳在全班人的瞩目下往外走,几个羡慕的人酸溜溜的话还没说出口走廊起了一阵轰动。

人们跑出去看。

原来是人家来接了。

亦忱站在初三四班外面和与此说话,如果手机壳拿出来这会儿一定一片“咔嚓”。

吵闹的很,亦忱不得不底下点头就着喻辞,喻辞也垫着脚够着亦忱。

“还没来,走廊人很多,要不你到我们班待会儿吧!”

“不了,一共就十分钟,马上上课了。”

“他会来吗?”

“应该会的。”

话音落又一阵小轰动在亦忱身后响起,亦忱回身,是苏云天。

亦忱笑笑招呼着喻辞和钟阳下楼。

苏云天的到来让初中部吱哇乱叫的多起来,不是亦忱的魅力不够,而是苏云天没亦忱那么禁欲,什么送零食送情书表白的多了去了。

下到外面,周围安静下来,亦忱侧耳听上课铃声。

“不上课了?”他问苏云天。

苏云天扎着头一点都不像那些女生吱哇乱叫的对象,他声音不大,倒是有些像喻辞刚到亦忱家的时候:“他们不管我。”

亦忱打量着,问:“你想见我?”

苏云天点点头。

恰时巡班老师从办公楼出来,亦忱和老师打招呼顺道给苏云天请了个假。

他们往校外走。

月亮挺亮的,但是不圆,亦忱没见过几轮圆月。

“抱歉,今天下午我没认出你。”

苏云天抬头,而后又底下:“没关系……我是说,不用,我也快认不出我了。”

去年他们聊过,吴杨不知道,在洗手间苏云天说他是转校生,压力很大。

能转到一中那要么是学习牛要么是关系硬,苏云天占了后者,可是他说他不想来。这点亦忱相信,因为吴瑶说苏云天鼻子上的伤属于自残,就是自己把自己弄伤的,原因就是不想上学。

可他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儿子,这一点亦忱也知道。送他来的是一大家人,望子成龙的一家人。

那个时候他和亦忱说他想好好学,但是他跟不上,在原学校他可以得到老师的青睐,哪怕是一点点,可到了这里他完全是被忽视的那一个,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他没办法。

他破罐子破摔了这么久,得到的唯一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是爸爸妈妈因为他要离婚,他突然醒了——在再次遇见亦忱之前就醒了,可是他醒了不知道自己在哪,迷茫着。

在亦忱看来他和钟阳一样,他们都在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挽救一个家庭,钟阳的父母刚离了婚,就是因为双方观念不一样,一直吵架。

亦忱和他们不一样,他的父母在他出生那年就已经离了,他对家庭没有概念,有的只是和爸爸一个户口本,和妈妈一起生活,两处奔波,一颗冷血的心。

而喻辞又是另一种,家庭和睦,无忧无虑,为自己的心而活。

其实说到底他和喻辞是两个极端,一个极端不幸却已经麻木,一个极端幸运却自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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