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14)

亦忱不接话,反问道:“一般这种场合不应该每个年级都出一个吗?别的年级都有谁啊?”

洪观说话了:“就你一个,高三和初三本来也有,可权衡了一下觉得他们一个是学习忙,二来选那么多没用,看起来太形式化,所以取消了。”

“合着就我一个人,您二位不愧是您二位,你们就不怕万一我生病了或者有其他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非要生病呢?”

“那生病我能控制吗?”

“一共就这么两天了,你注意一下怎么了?”

“我……”

“停。”洪观叹口气,“我说什么来着,你俩肯定吵,奇了怪了,你俩之间差了得有三四十岁吧,这都能吵得这么起劲?”

“习惯了。”

亦忱不言语。

“亦忱啊,你就多注意一下,当天拢共也没几分钟,你知道王主任他好面子,对你充满期待,所以你多少争口气,对吧。”

亦忱刮刮鼻尖:“我知道,放心,大场合我有分寸。”

老王笑了:“你就和我倔,初一小屁孩初露锋芒的时候就和我倔,那时候觉得你小,眼看成年了要,还和我倔,你就倔吧,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亦忱撇撇嘴。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今天把稿子再改改,明天给你看看,也不用背,念就行,等周一你往那一站,震慑全场。”

亦忱抬眸:“周一?”

“对啊,下周一。”

“许老师说得一阵呢。”

“他说的不准,他那肯定开会的时候走神了,别听他的。”

亦忱:“……”

“对了。”老王伸手拿过一包东西递给亦忱,“这个给你,洗过了。”

亦忱接过来打开看到一身麻袋片,他嘴角抽搐,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知道你没有,一天天不出操,升旗靠借别人的,你说你何苦把校服剪了呢?行了,我懒得理你。这两身算我送你的,冬一身夏一身,万一以后用的上。”

亦忱指尖摩挲着,好半天挤出一句:“送我了?”

老王喝一嘴茶叶,斜眼瞧他:“不然呢?你给我钱?”

亦忱笑了:“我不,你给的又不是我要的,再说了,洪主任说您好面子,我怎么也得给您面子对吧。”

老王笑骂了一声。

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亦忱没有回教室的打算,就听对面那两位闲聊,话题左右还是围绕他。

洪观问:“听说你给初三俩学生补课呢?”

亦忱点点头。

老王接话:“你别把你自己耽误了。”

亦忱摆摆手:“就这段时间,到了高三就不管了。”

洪观说:“翁霞今天一脸春风得意的从楼上下来,我差点不敢认。一问才知道你要给她们班俩学生补课,当时我就懵了,我还说你这不膈应了?”

亦忱和翁霞那点事情满校皆知,亦忱记仇的传闻也是从这来的,可亦忱根本不记仇,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翁霞,那场考试之后他就尽量避着翁霞,在他看来翁霞一定不喜欢自己。

可今天听洪观这么一说他有了点别的想法。

老王肯定了他的想法:“翁霞那时候不是说了嘛,年轻,想大显身手,结果没等显出什么来碰上了他这颗钉子,女孩子好面儿,过后不知道怎么拉下脸来,就这么着到了这会儿。”

老王话是和洪观说的,可句句是说给亦忱听的,亦忱假装不在乎。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了,老王起来续了杯水,和亦忱说:“你这打算怎么整整学生会?”

亦忱:“我连学生会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那时候就是生气,没想好怎么整。要不您出面解决一下?”

老王瞪他一眼:“靠我,靠我要你们干什么?这事儿我不管,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不管在哪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有服从,只要有管理,它就消除不了,这不是纪律或者规则的缺失,是人性。人之初,性本善,这是老话没错吧,可你说怎么算初?是进学校前还是进社会前,都不是,是才怀上的时候算初,要不然怎么有胎教呢?”

亦忱思量着:“您这可不是一句话。”

老王不在乎道:“你别管我这是几句话,你就说这话对不对。”

亦忱道:“照您这么说,还能往回上溯到基因尽头,这是个没解的话。”

老王抚掌道:“基因这事儿我没法和你说什么,确实无解,我呢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别那么较真,尤其是在你对学生会一丁点都不了解是情况下,你再是主席,他袁子航也比你在学生会混的熟,孤军奋战的结果百分之九十九是一败涂地,英雄与现实挂钩的几率是百分之一,而其中牺牲的英雄占了百分之零点九九九。”

“再有,换个角度想,袁子航做的是不对,但是你有听说过初三那群孩子跟纪检部或者沈冰说过吗?没有,或者很少,为什么?因为他们怕,这又是什么?这也是人性,不过这个人性包含三个方面。”

“一个是胆小懦弱,一个是麻木无所谓,有的人不敢说话,有的人不想说话,一字之差差太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袁子航他依旧干着他的工作,沈冰不知道?沈冰是管不了无所谓了。当然,你可以不要他,不要很多人,学生会加分又有各种特权,多少人想进,可总会有第二个袁子航,袁子航又是怎么成为袁子航的呢?你想过吗?”

“我不感兴趣。”

“那就说说你,你在这三种人性中占了第三种,也是最稀缺的一种——敢说,无所畏惧,可是你无所畏惧的前提是你有资本无所畏惧,你要不是亦忱,你换成别人去见义勇为,有人搭理你吗?没有,那就成了跳梁小丑,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不管你乐不乐意,你现在有能力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应该珍惜。”

亦忱敞着腿靠在椅子上,道:“您跑题了。”

“你别管我跑没跑题,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亦忱笑了:“不对,我还没到您这岁数,在我的世界里,您的说辞不成立。袁子航现在依旧是一张白纸,依旧是人之最初,什么时候都不晚,但如果像您到了这个岁数已经根深蒂固的,也就真的没必要了。”

“小崽子我岁数怎么了?”

亦忱起身和洪观道别,和老王说:“谢您的校服,期末考个第一还您,您岁数没怎么,但是我们还小,您不该让我们提前跟上您的岁数,我回教室了,明天来拿演讲稿。”

门开合,人走了。

洪观拍着巴掌:“听听,你年轻时候有这觉悟吗?”

老王坐下来悠哉悠哉:“我要有这觉悟至于在这儿和他扯闲篇?那周一来视察的就该是我了。”

洪观大笑:“您慢慢视察,我回去写稿子了。”

☆、亦忱出操了

文十一/ 出操

下课铃还没有响,亦忱在校园里溜达了一会儿,估摸着要响了才往楼上跑。

分毫不差,他和韩晴一个前门一个后门错过。

因为才下课,教室里还都是闷着头算题的,亦忱猜测着这节课并不是很和谐,尤其是刚进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又罚站的迹象,不过这些与亦忱无关。

他拎着装校服的袋子回到位子上。

吴杨凑过来翻了翻装校服的袋子:“豁,这是从良了?”

亦忱瞥一眼。

“诶,忱儿,上节课老韩点你了,说等上了高三她给老王穿小鞋,让老王把属于你的时间还回来。她一本正经说她要给老王穿小鞋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

亦忱想了想,好像这些老师都这样,这叫什么?可爱吗?但发起火来一点也不可爱,远没有喻辞的软萌。

吴杨还想说什么,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到位了。

教室提前五分钟进教室,课间一共十分钟。前一个老师拖会堂,后一个老师来早点,课间是什么?不晓得。

英语老师李芸芸踩着阿迪拢着长发站在了讲台上,她身后跟着一下课就去找她的课代表颜洛,怀里抱着好大一摞卷子。

每次考完试有的老师成绩一出来就把卷子发了,有的老师习惯留下来看看,楚岚和李芸芸属于后者。

李芸芸的身影路过后门穿过走廊往前门走的时候教室里所有人全部归位,这是属于李芸芸和他们的“默契”。

李芸芸环视四周,翘起兰花指把带着粉笔灰的黑板擦放在离她较远的地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抽出来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残余的粉笔灰,颜洛站在一旁,像极了守护君主的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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