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鬼蜮行者》创作的初心就是为自己而写,有没有人喜欢纪修一点也不关心,而《绝代仙师》不一样。
《绝代仙师》最准确的来说是为了那个让他从困境中走出来的人而写,那段时间的纪修是真得很痛苦,甚至到了现在《鬼蜮行者》的封|杀对于他来说都是心中永远的痛。
“就算你不想为自己写文,那你就干脆为我一个人写文吧。
不管怎样,不要放弃写文。
我说过的,你不弃我便不离。
如果不知道要写什么就来问我,我全都给你说,就当是按我的喜好来写。
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纪修当时看到这句话,心中想笑,甚至有些出戏的觉得对方大概是少写了“写的文”这三个字,被人认可的感觉无疑是欣喜的愉悦的,可纪修真得是把这一段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一直是上扬的,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吧嗒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滴滴的水花。
虽然这些事情随着纪修的穿越,一切都不那么重要,更像是随风而去的往事般,不留一丝尘埃。
但是现在变成了纪秋年的纪修,在看到谢知行的那一刻起,这些事情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对纪秋年来说,生平最大的憾事无非就是保护不了《鬼蜮行者》,但是现在这篇文的主人公就像他所写的那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活生生的立在那里。
这突如其来的狂喜在一瞬间就冲刷着纪秋年的头脑,让他来不及细想谢知行的到来,现在的纪秋年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谢知行,不能再让那样的遗憾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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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噗,不知不觉又断更十天了呀,感觉今年都完结不了了,心塞
53# 相认 纪秋年:原来我是蛋生的
“你放开!”谢知行盯着纪秋年那张被斗笠遮起来隐隐可见的脸,眼睛就好像淬了毒一般恶毒。
纪秋年见到谢知行没有否认,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立刻充满了心间,然后放下了那只抓着谢知行手腕的手,却屈指轻弹了对方的额头,道:“以后不要这样子看人,会令人害怕的。”
“要……要你管!”谢知行被这过分亲昵地动作吓住了,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睛,不过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动作。
纪秋年对谢知行的态度感到很满意,虽然不知道谢知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按照谢知行的主线活在这个世界是万万行不通的,毕竟谢知行太暴戾太冷酷再加上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如果按照《鬼蜮行者》的剧情线走,谢知行总有一天会和叶逍遥对上,而这却是纪秋年最不想看到的。
于是在见到谢知行之后,纪秋年就打算将其变成一个德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人才。
没错,纪秋年就是想收谢知行为徒。
想好一切的纪秋年笑眯眯地揉了揉谢知行的脑袋,把桌子上剩下的冰皮月饼全拿了下来给谢知行吃。
谢知行毫不客气的在众人艳羡的眼光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纪秋年大感满意,决定乘胜而追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如果你想吃,我天天做给你都行。”
谢知行停顿了一秒,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吃着手中有些发黑的冰皮月饼。
看到这一幕,纪秋年松了一口气,虽然谢知行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他知道,谢知行是同意了。
……
回去的路要比来的路更加顺遂,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宗门,把众弟子安置好之后,立刻去见掌门汇报相关的事宜。
但是没有想到,当去星辰殿的时候却扑了个空,问了周围的杂役弟子才知道柳舒寒去了云梦山顶。
当纪秋年找到柳舒寒的时候,柳舒寒正在悬崖处看着对面那座山头,眼神很专注透着悠远的怀念,甚至连纪秋年逐渐接近都没有察觉到。
纪秋年定睛看了眼对面那座山,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不说甚至还透着一股邪恶的魔气,那种邪恶之感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利爪,让纪秋年觉得压抑至极,不由得皱了皱眉。
“啊?秋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许是纪秋年对那座山的不适感表现的太过明显,惊扰了沉思中的柳舒寒,他这才反应过来,往日犹如高山雪莲一样神圣不可侵犯的脸却变得有些慌乱。
急急忙忙地牵起纪秋年的手离开了山顶,但也没有前往星辰殿,而是去了一个看起来鸟无人烟的角落,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任何修葺过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模样,甚至还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
山洞里面黑黝黝的,完全看不到底,但是不知为何,纪秋年却觉得舒坦极了,好像那里才是他的家他的根。
很明显,柳舒寒也是一样的感觉,甚至纪秋年光从表面都能感觉到,离这个山洞越来越紧,柳舒寒身上的屏障也在一点点消散,就像是出生的婴儿一样卸掉了全身的防备,哪有平常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柳舒寒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上扬的语调纪秋年竟然从中听出了一点点俏皮。
“不……不知道。”
“这里就是我生下你的地方。”柳舒寒相当的开门见山,往日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此时却亮如灯泡般,满怀期待与恋爱的看着纪秋年,补充道:“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也许你还会震惊或者否认我说的话,不可置信地觉得自己怎么会是男人和男人所生的孩子,也许还会刷新自己的世界观恨不得从这座山崖跳下去。啊,不行,想想都觉得好惊恐,我得好好的看着你,免得你做任何的傻事!”
纪秋年双眼呆滞的看着喋喋不休的柳舒寒,看着对方飘得越来越远的思维以及手舞足蹈的动作,真正的刷新了世界观,虽然早就知道柳舒寒不像想象中那么靠谱,最起码还是正常人的范畴,可现在,纪秋年总算明白自己这么跳脱的思维从哪来的,不得不说血脉的继承真的相当强大。
看着纪秋年久久未语,柳舒寒停了下来,表情竟然变得惊恐甚至委屈:“孩子,没事,我知道你接不受不了我是生你的那个人,没关系,我很好,就算我的孩子不认我我也能接受,毕竟我就一直一个人生活了十几二十年,我不要紧的,你放心。”
柳舒寒吸了吸鼻子,声音已经开始带上哭腔,接着道:“我没哭,我不要紧的,呜呜……眼里进沙子了,你别在意,我忍受得住。现在你就可以走了,呜呜……没事了已经……不要管我我很好……”
听到柳舒寒隐隐的哭声后,纪秋年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恨不得当即给自己一巴掌,想也不想地做出了一个让柳舒寒震惊的动作。
纪秋年竟然再一次在他的面前跪下了!
大概是这个洞穴很深很深,所以更显得极为幽静,纪秋年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柳舒寒面前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面的声音更是在这个洞穴中来回响起,久久不散。
而这并不是结束,纪秋年抽了抽鼻子,眼睛也有一些微微的酸涩,他做出了上次拜师宴上想做而没有做得事情。
纪秋年看着地面,额头向着地面磕去,一下又一下,足足磕了三次,再次抬起头时,额头早已充血。
“爹爹对不起,我信你的,爹,原谅儿子。”纪秋年抽了抽鼻子,就像被罚站的小孩子没有得到大人的原谅就不肯起身一样。
这一系列动作彻底惊住了柳舒寒,直到纪秋年下完跪磕完头之后才反应过来,当即也开始变得泪流满面。
柳舒寒迅速地为弯下腰,急切地将纪秋年从地上搀扶起来,不忍心道:“你这个傻孩子,我只要你肯承认我就好,不用磕头来表示什么……我柳舒寒不兴这一套的。孩子,额头疼吗?”
说着,柳舒寒就看着纪秋年已经开始变得淤青的额头吹了吹气,一双眼睛满是心疼。
“不……疼……不疼,应该的。”纪秋年第一次破天荒的有些哽咽,甚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眼泪更是簌簌的往下掉的可是嘴角却是不自觉的扬起来。
家人的感觉真的很好,纪秋年甚至有些诚惶诚恐,自己对于帝修而言,仅仅只是想不开诞生的一个人格,或者说是对方用来保护内心的屏障而已,而这样的自己真得配拥有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