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瞻仰一下我雄伟的身躯吗?
突然出现的宁缺让某几个游客注意到之后,旁边呼啦啦的围了一大圈,堪比黄牛倒卖票的给那些粉丝的架势。
在好一阵胡搅蛮缠的下,宁缺废了半条命,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坐下来喘口气,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宁缺嘴里含着一颗话梅糖,手里的正抓着一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丽姐风风火火的一把拉了出去。
“姐,丽姐!什么事,你赶紧说呀!”,宁缺盲目的跟着丽姐左拐右拐,穿过人群,走进镜子屋里,推开员工工作休息室。
办公桌的最后面就是一面占着半边墙面积的镜子,他们进去后,又穿过了几面镜子后,终于到达了那个地方。
这个光球里,已经有一个孩子的样式了,半透明的膜里漂着一些细碎的长条状物体,但是因为那个孩子的身躯已经有点大了,导致那个光膜被拉扯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宁缺想了一会儿才回想起这个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不是我之前捡的那个,这不是要很久之后才能恢复意识的。”
“不对,我捡回来的是一个球,怎么里面敷出个小孩来了?”,宁缺环顾着这个光球有些害怕,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丽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很正常啊,意识重生体,但自己的灵体强到一定的能力之后,就会重新恢复自己的身体,只是这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呃,这样啊!有可能这边钟灵毓秀,环境比较好,就跟打了激素一样,噌噌噌的往上长了。”,宁缺看着这个光球的皮越来越大,越来越薄,里面的东西好像都要渗出来,忍不住后退一步。
突然皮破了,一团白雾爆炸式的倾泻出来,雾气散开后,一个大概四五岁小男孩胖乎乎的躺在那里,看着她一直在笑。
湿漉漉圆鼓鼓的眼睛,胖乎乎带着红润的脸,嗯,非常健康,竟然没有营养不良。藕节似的手,圆鼓鼓的肚子。咳咳,不能看,不能看,然后是腿,脚,挺好的,都肉呼呼的。
宁缺准备走了,突然看见他非常快速的爬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右腿,怎么蹬也蹬也蹬不掉,她将小孩扒拉下来,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后,他又迅速的把拉上来。
“丽姐!”,宁缺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丽姐,撒娇道。
丽姐上前几步,熟练的将孩子抱在怀里,但是那孩子的身子还是使劲的往她的方向探,嘴角还有口水。
丽姐笑了,“看来这个孩子蛮喜欢你的。”
宁缺看着他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抓着空气,于是将手里还带着体温的几颗话梅糖塞了进去,顺便在他脸上揩了一把油,“算了,丽姐,还是你养着吧!”
丽姐抱着孩子,一脸哭笑不得的,半抱着孩子一路的哄回去,宁缺时不时在后面做着鬼脸,逗着那孩子咯咯咯的笑。
宁缺倒是过了几天的好生日子,夷平也没有打扰她。
橘红调的夕阳给榕树上镀上了一层不一样的颜色,小木牌挤挤挨挨密密的挂上去,像一粒粒丰硕的果实,村子里的一些女人在游乐园关闭之后,把一些过于多的木牌给取下来。
“上面写着什么呀?”,宁缺蹲下来,看着已经堆成小山的木牌,“这才一个月出头一点点,已经积了这么多了。”
花美,村子里一个陈年的老鬼,
立马应道,“可不是嘛,每一个来的几乎都会挂一下,讨个好彩头。”
旁边的新梅姐,就是之前手刃村里那个老婆子的儿子的那个杀猪的鬼,她将那一小堆的木牌倒在一个编织袋里面的时候,宁缺拦住了。
“别倒了,我看看。”,宁缺随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呃,希望再没有体育课!做不到!下一个。”
“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百万富翁。呃,好好努力,做个百万负翁还是有可能的。”
这些木牌倒是也都挺有意思的,将枝桠压的沉甸甸木牌取得的差不多了,她们也将头凑过了,一起讨论着。
“啊呀,好多都是什么永远在一起的,男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哪天可以约个时间去看看这个男孩子行不行,靠得住靠不住。”
“这个倒是好孩子,希望自己妈妈身体健康,到时候可以借点福气给他。”
新梅姐拿着一支笔,时不时记录着什么。
“姐姐们,你们在干嘛呀?”,宁缺有些好奇,毕竟这游乐场也是属于散养式管理,他们折腾什么她自己也都不怎么管。
“也没什么,就记住一些,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愿望,反正我们这些姐妹们也没什么事情,趁着夜晚可以出去的时候,顺便去完成一下。”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丝丝缕缕的红线还照亮了一点点的夜幕,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了,空气中也带着一股寒气。
最两块连在一起的木牌了,宁缺把牌子拿过来看一看,“这倒是有点……,我希望爸爸能够早点回来,抱抱我。
这块是,希望安伟能够早日醒来。”
这时新梅姐突然抹起了眼泪,抽抽噎噎的,“真是个好孩子呀!我们要不先……”
万籁俱静,一轮月亮镶嵌在黑幕中,旁边还薄薄的铺了一层云彩,时不时闪烁的星星也渐渐地睡着了,一切都是非常宁静,带着香甜的气味。
宁缺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背靠着墙,看着那亮着的窗户暗了下来后,打了一个响指,后面涌出十来只的女鬼,都是村子里的人。
“呃,我还是不进去了,不然话算私闯民宅。”,宁缺举起了手,疯狂的摇头。在副本里,她可是嚣张的很,但是在这里的话,还是遵纪守法一点比较好。
她们见劝不动宁缺,自己慢慢散开,折腾到三四点钟,她们渐渐又回来了,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有些是满脸愤慨,有些则是愁云密布,还有些则是一脸的凝重,一个一个钻进镜子里。
“讲讲吧!”,回到村子里,将她们放了出去。丽姐和芙蕖已经烧好了宵夜,等着我们回来。
“怎么样?”,丽姐问。
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像升起了一道帘幕,将宁缺和她们隔开了。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将热气给吹散了,才看清她们。
巧巧扒拉开自己旁边的同伴,最先开口了,她是被骗过来的女孩,后来,后来也就消香玉损了。
“他老公变成植物人了,躺在监护室已经十天半个月了,那母子两个人,妈妈是家庭主妇,现在不得不去工作撑起这个家,原本的积蓄都给那个男人填进去了。那孩子也是乖的很,自己刷牙洗脸吃晚饭,然后乖乖上床睡觉。”
旁边的女鬼听了也是满脸的心疼,尤其是年纪略大一点的,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嘴里一直不停地念着,心疼我的乖乖。
新梅姐和她闺蜜倒是细致一些,将这对男女的过往的差不多了。
“安伟和她老婆玉缘是大学同学,在一起七年后就结婚了,在他们儿子生过来后,玉缘就辞职,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然后在半个月前,被公司同事送到医院后,就一直属于瘫痪状态,不,植物人状态。”
这时新梅姐脸色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不屑,“我从那女人了解过来的,他们小夫妻俩就是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结果我想去那男人梦里看看,结果发现那男的就是个空壳,里面什么也都没有,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什么想法。
还好我脑瓜子灵光,我就跑到他公司。”
“远吗?”
“还好,我飘的比较快,找到了跟他关系最密切的几个同事,在他的梦里,找到了,非常关键的因素,这个男的真不是个东西。”,新梅姐语气渐渐提高,像一个随时会爆破的气球。
这时丽姐突然问,“你怎么找到的?”
新梅姐憨憨一笑,圆润的脸庞上非常清楚的可以看出对自己行为的骄傲,“之前阿缺讲过了,要学会利用自己身边所有可利用的资源,然后我就找了一个会爬网线的小朋友,给我找出来的。”
欢迎刚落,她从自己的围兜里拉出了一长条的不明物,条状物落地后慢慢膨胀成一个小男孩,深深的黑眼圈,干瘦干瘦的身体,瞬间让宁缺,想起那减肥院里一个个营养不良的妹子。
丽姐瞥了宁缺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阿缺,你才回来多久啊,这种东西也能乱捡吗?”说我把那个小男孩拉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然后塞进镜子屋里面,让里面的女鬼们安排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