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感觉好像愣住了,然后枝蔓一起的颤动起来,像一波波的海浪。
兄弟,别慌!
宁缺眼疾手快的把头摁了回去,结果发现这张脸太熟悉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不是,每次她洗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张最熟悉的脸。
为什么我的脸会出现在这里呢?WOC,哪个人侵犯了我的肖像权,道歉加赔偿!
宁缺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脑袋丢了回去,看着藤蔓慢慢的将脑袋收了回去,然后安了回去,然后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干嘛!看什么看,我还没投诉你侵犯我的肖像权呢!”,宁缺只有那么一么子的心虚,一边紧盯着海蛇一样的藤蔓,一边在自己空间里翻箱倒柜。
为什么当初没有把除草剂放进去呢?后悔啊,杀虫剂行不行?
突然大股大股的藤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宁缺整个人包裹进去,然后往镜子里拖。
她的惊呼还没说完,连带着人就被拖了进去。
这是一个全部镜面的世界,天地浑然一体,到处悬挂下来的藤蔓,不知道是从地里钻出来的还是从天上挂下来。
正中间有个略微高起来的台子,上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宁缺上前没几步后,前面一阵蓝光扫过后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上面放着一张纸,纸张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也十分潦草,感觉是在一个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或者说,随便写写点不想要的感觉。
不过以宁缺的感觉来说,更倾向于第一种情况。
上面写着,“丢掉那个孩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将纸拿起来前后看了一下,顺便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除了这句话,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宁缺想要出去了,试探性的喊了一下,“小平平在吗?”
过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反而出现了一阵电流的杂音。
在这个鬼地方,鸟不拉屎的,写个SOS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宁缺打算实在不行的话,直接待着自己的镜子屋里该吃吃,该喝喝,等到夷平把她运回去。
这里整个环境都静悄悄的,十分安静,宁缺手里拿着那张纸平躺在地上,左手枕在后脑勺,看着这张纸,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些门道来。
皱得好像大理石纹路的纸张上的字,好像要飞出来了一样,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
宁缺随着纸迹,自己用手指在上面滑着,突然她愣神了一下,怎么写起来这么顺手?
还没等她细细的思索,就听见夷平的问候,“小缺缺,在吗?这次衍生本提前结束。”
这里开始大快大块的破碎,大块小块的碎玻璃悬浮在空中,有些上面还盘绕着一两根的藤蔓。
外面那个特别肥胖的女人随着黄色气泡的飞出,她慢慢的瘦了下来,当瘦到非常匀称的时候,源源不断的气泡,从她的身体里继续宣泄出来,然后就瘦到如同麻杆,皮肤紧巴巴地缩在一起,身体像经过烈日暴晒的草一样,干瘦的没有一点重量。
而她怀里的那个女人则慢慢的发胀起来,整个人像气球鼓起来,表面的皮肤被撑开形成一道道的纹路。
天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慢慢的升到半空,圣洁的羽翼将大半的空间都盖住,围绕着一圈的音符,白色的小光点从空中出现,最后在她面前汇成一个光球。
雪白发亮的光球在不断的发光发热,微黄色的气泡,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像过年放的鞭炮似的。而那一对女生身上,像蜡像融化一样,皱巴巴的皮肤和肥厚的汁油慢慢的摊开,白色的热气把前面的空气给扭曲了。
她们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夷平问完,宁缺想了想,“外边好像也可以结束了。”
夷平:“嗯?”
嘈杂的声音淹没了一声细微的嘀嗒声,然后巨大的爆破声从他们顶上响起,那一瞬间地动山摇,一股气浪从顶上涌起,大大小小的石块夹杂着冲劲向四面溅开,随即而来的是炙热的火苗。
夷平立马把视线调转另一边,别墅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些藕断丝连的框架立在那里,碎石形成高高低低的路面。所有树干和藤蔓都已经焦黑,外层穿着火焰的外套,时不时的爆破声,使得火焰在那里不停摇曳,里面的树杆好像一个人一样在那里挣扎。
四处蔓延的火光,一股股浓烟冲天而起,形成了厚厚的云,江天全部都盖住了,时不时大大小小的爆破声从地底上响起,平静的就像水塘里冒出一个水泡一样,将原本不大的碎石变得更加小了。
夷平看着一会儿就面目全非的地方,问,“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别这么说,感觉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的。就是之前你没跟我聊天,我往每个角落里丢了一两个爆炸器。”
“每个角落里,一两个!你拆迁啊!一个玩家都没有剩下。”,夷平的语气一个音一个音的提高,“完了,完了,完了。”
“呃,不是有些还有复活的机会吗?”,宁缺从语气里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你知道复活一个人超级麻烦的好吗?我又得加班加点了。”
“我怎么知道我会给拉到那里,不然的话,我肯定能控制住场面!”,宁缺也委屈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一个人站这个燃烧的废墟面前,没一会儿又消失了。
火烧了四天四夜,焦黑干裂的土地,残缺的建筑物以及雾蒙蒙的天空,将原本荒凉的地方显得更加恐怖。
直到一场大雨将悬浮在空中的灰尘打落下来,地面上,被流水勾勒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沟,水顺着这条沟,慢慢的流到低洼之处。
这时突然一个碎石堆抖动了一下,随即是石堆崩塌的声音,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后面两个小土堆也松动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
多年后,一天深夜,黝黑的柏油马路看不见尽头,明亮的灯光将脚下的那一片土地照的发亮,一个身姿曼妙的女生,身后牵着两只奇形怪壮的狼狗慢慢的走在公路上,步子迈的很慢很慢,像慢吞吞的蜗牛一样。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在这里不停的走啊走,让人莫名的担心。
小李作为一个新上任的民警注意到这里,连忙拿上旁边的警棍,套上外套准备出去。
原本在旁边打着盹的老民警看见小李突然起来,好奇的问,“小李,你出去干嘛?”
小李把门打开,刺骨的寒风瞬间灌了进去,原本我的的房间瞬间下降了好几度,“那边有个女的在那里,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老民警侧了个身,把放在腿上的毛毯裹得更紧了一点,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不用理,这个女的几乎每天都来。”
小李追问,“那她来干什么呢?”
“之前问过,好像说找什么恩人的,不小心给丢了什么的。”,老民警嘟囔着补充,声音越来越小,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了,“感觉是脑子有问题,你别管这么多。”
小李望着慢慢消失在黑夜里身影,脚步微微挪动着,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又是许多年后,小李慢慢熬成了老民警,又是某一天的深夜,当他新上任的徒弟也注意到这个日复一日来往的身影,想要出去的时候。
他也像之前那个老民警那样,把放在腿上的毛毯又裹了裹,嘟囔着说:“不用理,这个女的几乎每天都来。”
他新上任的徒弟追问,“那她来干什么呢?”
“之前问过,好像说找什么恩人的,不小心给丢了什么的。”,他嘟囔着补充,声音越来越小,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了,“感觉是脑子有问题,你别管这么多。”
一切都像那个晚上的样子,不过略有出入的,他的徒弟冲了出去,追上了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还是那么曼妙、年轻,后面两只长相奇怪的狼犬,默默的跟在后面。
从此,这个城市的又多了一个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么迟才更新。对不起
☆、被收进画里的男人
宁缺被夷平风风火火的丢回去后,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只不过这个地方有一点尴尬。
拜托,夷平,你要丢就丢个好地方,丢在游乐场正中央算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