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嘴巴挺臭的,吃多了某些厕所里的东西吧!”宁缺起身一脚一踩,跺在她的脸上,她脸上的肥肉挤压在地上。
大公主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趴在地上,头则被宁缺360度的旋转过来,嘴巴干瘪,头发散落在地上,一双眼睛仍旧恶狠狠的盯着宁缺。
她弯下腰提起这位大公主,像拖麻袋一样拖着她走了几步后,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问:“那个姑姑,这个地方你熟悉吗?”
姑姑刚想把假山里那几只小女鬼放出来,就听见这如同土匪一样的女人说的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还,还可以。”
宁缺很轻松的提着大公主站在那里,“哦,你把那几个放在假山里的放出来吧!人多才热闹,大家一起来逛逛这个地方。”
于是出现了一副奇观,前面两个古装小女鬼拖着一团“红色的破烂的抹布”,还有个小女鬼则时不时暗搓搓的踩一脚,而后面跟着一个女人从袖口伸出一根根红色的线在空气中晃动着,她的左前方是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的女子。
“左前方是正房,经过这道如意门就可以了。”宁缺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一边听着解说,但是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东西的组合就非常奇怪,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推开那扇木门,宁缺就惊呆了,这个中西结合的产物也太惨不忍睹了吧!
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粉色纱制的蝴蝶结别在木刻的香榻上,旁边白漆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铜制的框,里面镶嵌的是水银镜,粗略一看,这种中西结合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
宁缺扫了那团人形抹布,“我看你东西,好吗?好的,可以!反正你现在也是我的,你的东西也是我的东西。”宁缺自问自答,开始饶有趣味的逛了起来,“啧啧啧,这品味,真的是千古年来只难寻。”
然后大公主突然发疯,大喊,“啊啊!离我的床远一点。”
宁缺,“???”
几个女鬼的赶紧摁住了,宁缺看着她,一边看她一边手开始沿着床摸。大公主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希望不会让宁缺发现自己的秘密。
说实在的,宁缺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习惯性的侧着腰往床底一看,突然看见在黑暗中有一双黑白分明,带着红血丝的眼珠。
——床底下有人。
自己的脚脖子瞬间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往床底下拖,宁缺被猝不及防的大力拉了一个踉跄,直接单膝跪在地上,胯部撞击在地上,感到阵阵钝痛,那鬼东西尖利的指甲嵌在她的肉里,红红则立马分出一根红绳绕在宁缺的腰上开始争夺。
大公主看见她的半边身子都在床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他鬼则以担忧的眼神看着宁缺。突然她的笑声突然像突然被门压住一样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宁缺她又出来了。
宁缺使劲踹了一脚,那手好像吃痛,松了一点力度,她连蹦带踹的几下,才勉强把自己的腿和腰从里面□□。
经过一番搏斗,脑子里还有点缺氧,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的破破烂烂的裤子,自己的腿上也多了许多道划痕,血淋淋的。
宁缺看笑了,自我调侃,“还挺新潮的,破洞裤,跟的上时代潮流。”
这床是实木的,还有点沉,她尝试性的掀了掀床板,发现床底好像有一股力在抓着床板。大公主恢复了一会儿至少可以开口了,新长出来牙齿还白的发光,像打了蜡一样,刚开口,“我的床你还想掀开。”
然后自己就被宁缺给提溜起来,一把塞进了床底,那那鬼东西好像是个东西就只管抓,宁缺等大公主被抓住的牢一点后,才让红红放开她。
大公主整个人都扭曲起来,破口大骂,“你这鬼东西,平常是谁在养你?你看清楚我是谁!”
宁缺开始挽起袖子,手搭在床板上,哼着歌,“今天天气好晴朗……”
姑姑则上前规劝道,“这个东西很猛的,大公主经常会喂一些不听话的鬼给它吃。”
宁缺不以为意,拍了拍红红,“好巧,我家红红也吃。”
“走起,请它出去晒晒太阳!”,宁缺微微一蹲,用上力气,终于把床举起来,挪开点距离后,重重放在旁边空地上,扬起一阵阵的灰尘,还好这个房间比较大,不然还有可能放不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青白带着一团红蓦得窜了出去,可以有可能这东西带不动大公主毕竟她还是有点份量的。
红红立马快、狠、稳、准的直接把这两团东西捆在了一起,这是只有半边干瘪的身体的尸体,硕大的眼珠长在只有一层皮的脑袋上,而旁边大公主丰润的脸与它脸贴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缺啪啪啪的鼓起掌来,“要是可以拍下来都可以去得奖了,取什么名好呢?”她围着她们转了一圈,“太极吧!有男有女,有胖有瘦,痩的眼睛大,胖的眼睛小,好名字啊!”
旁边一个小丫鬟也拼命的拍起手来,一带二,二带四,好的,瞬间整个房间里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鼓掌声。
大公主因为一边脸是跟那干尸是贴在一起的,说话就不太好说,含糊不清的说:“你这个刁民,贱人……”
宁缺好心情的开始在房间里开始翻翻找找,最后过了一会儿,发现除了红红捆着的,就没什么东西了,而且房间里东西也不可能搬回去给自己用或者给游乐场。
“算了,走吧!”宁缺就跟土匪进村了一样,逛了一间又一间房子,最后到了一间浴池,点着熏香,掀开一层层香幔,透过珠帘看见里面有一池温泉,旁边摆着一些洗浴用的东西,还有一盒玫瑰花瓣。
奇怪的是浴池最前面大概五米左右有一个香炉,插着三根两根手指头粗的香,一股奇怪的味道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大公主反而露出一股陶醉的表情就跟磕了药一样。
浴池对着一扇木门,
宁缺先把他们打晕直接丢在空间里,虽然说空间里是不可以放活物的,但是她们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丢进去应该没有关心。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小蝴蝶去哪里了,不对,应该是说自己把她丢在哪里了?
宁缺突然想起这一点,那个人呢?按道理自己是扛着她进来的,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突然从这个香炉为点,整个世界都开始碎成一块一块。
头好痛,宁缺整个人感觉很不舒服的起来,尤其是后背,伸手摸了摸手下硌人的东西,忍不住骂出声来,“**。”
下面是一大堆交叠在一起的骷髅,宁缺起来后看见被自己坐在地下的那颗骷髅头,有点抱歉,怪不得自己整个人都非常不舒服,这么硌人的床,就算我不是豌豆公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不舒服。
这时宁缺一抬头才看见这个坑外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镜子
一个佛像立在坑的上边,旁边半跪着的是小蝴蝶,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宁缺还是能认出来。这个半径约为10米的坑里都是密密麻麻的骷髅,骨架之间相互枕靠,一根根骨头洁白如玉并没有砍斫痕迹和明显的伤口,好像一件件艺术品,散发着寒气,骨子还透着一股悲凉的感觉。
他们看着宁缺站在坑里,真的他站在坑上看坑底,坑上的人在看坑底里的你。
信号是真的不好,小蝴蝶跟那个一米四左右的佛像耳语,宁缺什么也没听见。
宁缺默默掏出了喇叭,对着他们喊,“你们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比如说我为什么会在坑底或者说因为我背后的人,你们想弄我?”
佛像,小蝴蝶:你怎么把我们的台词给抢了。
她们看着宁缺走了几步后,举着喇叭喊,“喂,你们太远了,我听不见,声音大一点,我又不是顺风耳!我听不见!”
“我听不见—”
这时不远处由骷髅搭起来的堆堆乐突然掉下了一根大腿骨,然后没一会,哗啦啦,整个都塌了下去。
红红悄悄的分出一缕,沿着宁缺的裤腿线慢慢的爬到她踩着的骷髅的眼眶里,又伸到底下慢慢的往她们那边蔓延去,一条红线缠绕在白玉般的白骨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这时佛像开口了,声音回荡在这个坑的上头,好像3D立体环绕音,它桀桀的怪笑着,“原来你就是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