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剧不是推了吗?”
“那不行,你得和肖洛说,我自己不接工作,肖洛不答应我就没办法答应。”
“你经纪人肯定有肖洛联系方式吧!你让他们聊聊,我估计没戏,肖洛最近忙着炒股呢。”
“我真没办法。”
“行,那你问问,我们回头再说。”
顾景西挂了电话。
“江淮,你认识吗?”顾景西提着行李上楼,苏云天在后面跟着。
“江淮?”苏云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不认识,新人吗?我好久不关注娱乐圈了。”
顾景西直接把行李箱拿到了衣帽间,然后打开箱子动手整理。苏云天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他乐得自在。
“你没走的时候他就有些名气了,江淮是艺名,原名叫江沐航,你走的那年他因为主演了一部偶像剧火了一把,嗯……算是有些名气,大部分接的都是网剧。”
“哦!”苏云天没什么兴趣。
顾景西也没多说。
他正往衣架上套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苏云天毫不客气地替他接通——
“顾景西,你想干什么?都说了那部戏不接不接,你还把人推给我,炒股?亏你想得出来,我是会去炒股的人吗?你是不是云天一回来就智商不够用了,不够用你告诉我,我给你充点钱,哥哥虽然爱钱,但是这点还是能出的,什么玩意儿。”
苏云天听完这一通暴躁,淡定的回了一句:“洛,是我。”
肖洛:“……”
肖洛语气立马就不一样了:“天儿啊,顾景西呢?”
“他在收拾衣柜。”
“你让他听着点。”
“嗯,他听得见。”
“顾景西,《DT》你是真的想拍吗?你要是真的想拍你告诉我。”
顾景西从衣服堆里把脑袋抬出来,往这边走:“我都摆好了,你看着随便穿,里衬那些我都洗干净了,你直接套就好。”
苏云天点点头。
“洛洛,我不接,但是我俩不是认识嘛!我不好拒绝,就让他找你去了。”
“你俩认识,你俩也就合作过一次舞台,一部戏,你跟谁能成为朋友?除了天儿和我你还有别的朋友,开什么玩笑。”
“嗯……他知道一些事儿,不好弄得太难看,你直接拒了就行,谁不知道我只听你的话。”
“我懒得理你,不接啊,咱们说好了。”
“不接。”
“挂了吧。”
电话挂断后苏云天拎起一旁的杂志看的津津有味,顾景西却忸忸怩怩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离开的时候家里来人了?”苏云天翻了一页,问。
“没啊?”
“哦,我还以为来了个田螺姑娘,把你附体了。”
顾景西蹭到苏云天身边,挤了挤,亲了亲。
“嗯……江淮,就是刚刚洛洛说的那个人。”
“哦。”
顾景西又挤了挤:“你离开的那年艾尔不是给我接了很多工作嘛,有一部戏是个网剧,偶像剧,我演男一,江淮演男二,我俩就认识了。”
那部剧苏云天知道,他追了。
“嗯,挺好。”
“你先别看了。”顾景西把杂志夺走,把苏云天揽进自己怀里,迫使他和自己相对,苏云天皮肤嫩嫩的,看的顾景西直想咬一口。
“他加我微信,我没同意,也就仅限于认识。后来宣传剧的时候一块儿表演了一个节目,他又要我微信,我答应了。”说完心虚地看了苏云天一眼,“之后就会聊上几句。”
“嗯,知道了。”苏云天睫毛长长的,每眨一下都像是在顾景西心上扫一下。
“有一回我去试镜,他也去,晚上我们一块儿吃饭,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承认了,他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说来也挺奇怪的,他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有时候我会觉得是你在和我聊天。”
“是嘛!”苏云天攀上顾景西的脖子,“是这样的舒服吗?”苏云天主动吻上了顾景西的唇,他温柔地、仔细地攻略着专属于他的城池,心里有一盆火,想把两个人烧为灰烬,他闭上眼睛,没有泪滑落。
顾景西并没有奢求能得到苏云天如此,但既然来了必是不拒,他欣喜若狂,把自己在“细数罪行”都忘了。
苏云天对床的渴盼就像顾景西对苏云天的渴盼,执着又强烈。
宽衣解带之时苏云天忽然按住了顾景西的手,他似笑非笑地说:“明天我要训练了,下周还有比赛,消停会儿。”
顾景西舔舔嘴唇:“消停会儿?不大可能,我可以轻一点。”
苏云天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他还没吃晚饭,估计是省了。
第二天他是饿醒的,肚子咕噜噜地叫着,外面的香味飘到里屋里,他有气无力地移到主卧自带的浴室洗漱,偌大的镜子里他满脖子的吻痕犹如天上的星星,灿烂无比。
“顾!景!兮!你耳朵里是不是塞猪毛了……”苏云天穿着睡衣叼着牙刷冲出卧室后又一次愣在原地,昨天是穿着衣服愣的,今天还不如昨天。
“嗨!早上好。”
昨天肖洛坐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是的,又是男人,男人笑起来挺好看,男人跟他打招呼。
他把牙刷拿出来回应了一声,转身摔上了门,把赶过来的顾景西摔到外面。
江淮,他搬到这里的第二天就来了,顾景西对他说这个地方没几个人知道。
呵!
看来情感大师说的没错,距离永远不会产生美,只会产生生疏,而生疏还要自己挽救。
他突然有些累了。
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的时候他想跪在那休息一会儿,但一想到外面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他就跪不下去。
他用了三年说服一家人接受他出柜,为此被迫接受了家里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写了保证书,将来一旦公司有任何问题他要作为最大持股者回去接手,而这一切都打点好之后他回来居然还要斗小三?
真是一点天理都没有。
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就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长袖薄款卫衣,运动长裤,这两天多雨,有些凉,天一凉他的膝盖就会不舒服,他总是比别人穿的多,顾景西忘不了。
换好衣服换好脸,他拧开了门把,门无声的打开,顾景西在门外站着,见门开了立马迎上来。
然后——
把他推回屋里。
……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这里,他站在楼下打电话,他太显眼了,我只好把他带了上来……你会信吗?”顾景西不太自信他的解释是否能让苏云天信服。
而苏云天既然是来还债的,又怎么会看着顾景西这样,他抬手整了整顾景西的头发,笑着:“我当然信了,这有什么不信的,来了就是客人,你把人家扔在外面多不好,快出去吧。”
顾景西明显的松了口气,他在苏云天额头上亲了一口,拉着他出了门。
江淮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现磨的。
“前辈好,我叫江淮,唐突造访,还请见谅。”
前辈……
苏云天欣然笑纳:“你好,叫我云天就好,是我突然冲了出来,还衣衫不整。”
江淮放下咖啡站起身,笑的标准且自然,一看就是上过形体课。
“看来您二位感情很好。”
江淮指的是苏云天的脖子,苏云天明白得很。
“是吗?谢谢。”
苏云天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拿了一盒酸奶,放在茶几上,餐桌在一楼,晟卿不在餐桌上吃饭,也用不到餐桌,他俩回来两天餐桌也没顾上搬。
“放会儿再喝。”顾景西不出意外地说。
苏云天嘴角勾勾:“知道,回头你把餐桌搬上来吧,来客人都没地方吃饭。”
“好。”
苏云天到顾景西那拿杯子,使坏故意从顾景西背后伸胳膊,因为顾景西本身距离流离台有些距离,再加上顾景西这个人,苏云天没有摸到杯子。
“你是不是胖了?”
“有吗?”顾景西拿着苏云天的手合拢自己的腰,偏头问,“刚刚你喊我做什么?”
“你是猪吗?我和你说了我今天要训练,你看看我的脖子,怎么出门?”
“情难自禁。”
“滚。拿个杯子。”
“做什么?”
“陪你的客人说话,把人家晾那你心不痛吗?”
“我就怕你心痛。”
“切~”
苏云天接过杯子走向茶几:“要喝酸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