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张天和贺失怯......不，只对贺失怯应该很难。
不过一个月够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既然想让我们进步，那就得按照我们的方法，抄卷子不可取。”荆季得寸进尺地说道。
“请家长吧！”老方冷笑，不再妥协。
请家长。
荆季沉默了一下，他已经没有家长了，怎么请？
“半期前进到中下游水平。”荆季开出条件。
“我请家长。”这时张天突兀地打断了老方和荆季的“战略交谈。”
老方和荆季齐刷刷望向张天。
“为什么？”荆季问道。
张天摇摇头没说话。
荆季挑眉观察了一下张天的表情，最后说道：“我们三个半期前进到中下游，不用抄卷子，不用写检讨。”
老方眼神从张天身上挪开，说道：“好，没做到惩罚翻倍。”
“我不会学的。”张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理张天，条件达成后，荆季扣着张天的头就往办公室外拉。
“你放开我，你们不用管我。”张天想要挣脱荆季的束缚，但荆季是谁，当然不可能让他挣脱的。
出了办公室的门，荆季把张天挡在楼梯旁的墙壁上，问道：“请家长？咋滴是会写狂字就了不起啊，还是不挨打不舒服啊？”
“来你告诉我，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本来还生气荆季强行把他带出来的张天，被荆季的语气戳中笑点。
张天捂着脸，笑的一颤一颤的，他说道：“我考不好的我成绩那么差，带上我还会连累你们。”
“老方说的你第一学期考第一是逗我们玩儿呢？”荆季问道。
“不是。”旁边的贺失怯说道。
“既然第一学期能考第一，那现在怎么就不能进到中下游？”荆季道。
听到荆季的问话，张天陷入了异常久的沉默当中，荆季没有催他任凭他沉默着。
下课铃声在他们耳边响起，渐渐的走廊上出现了零星学生，不过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张天推开荆季，他说道：“我不想。”随后转身朝教室走去。
荆季看着张天低着头弯着腰走远的背影，他仿佛觉得张天正在走向一个看不见的牢笼。
...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老方靠在椅背上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
半晌后他嘴角的笑意逐渐变大，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几个小子还以为自己赚到了，一下解决了三个学生的学业问题，老方心情舒畅笑得就更大声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荆季和贺失怯站在外面。
“哈，哈......”老方像被人捏住脖子的鹅一样，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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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方：鹅，鹅，鹅
第17章 小灶，大灶
荆季和贺失怯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言难尽地看着老方。
老方手握成拳挡在嘴前，装模做样地咳了几声，“咳咳，你们还有什么事？”
“老方啊，张天是怎么回事？”荆季走进办公室，反手把办公室门关上，坐在老方面前。
贺失怯亦步亦趋跟在荆季身后。
“张天？他怎么了？”老方不解。
“这么说吧，张天对学习有抵触因为什么？学校还是家庭？”荆季直接问道。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操场上还有一群正在踢足球的少年。
窗前有只小鸟探头探脑，像是想要偷听里面的人讲话。
老方沉吟半晌说道：“学校肯定没问题，我天天盯着，家里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只有那么一次，在第二学期半期考试那几天，张天请了一天的假，结果下午就继续回来考试了。”
“半期考试的时候请假？”荆季奇怪道。
半期考试请假都能被批准？
“嗯，张天说有活动要去参加，再加上当时他成绩好，全年级第一，我相信他是真的有相当重要的事才会让他舍弃考试，所以就同意了。”
就算现在说起，老方还是很信任张天当时的话。
“请假去干什么？”荆季继续问道。
“不清楚。”老方道。
“不清楚？一个学生半期考试请假就算了，请假干什么你都不清楚？”荆季用一种你是怎么当班主任的眼神看着老方。
“荆季同学端正你的态度！”老方尬尴地说道。
他当时是被突然调来当班主任的，没什么经验，再加上要和学生搞好关系就要和学生当朋友，所以没有过多的询问张天。
“那你还知道什么？”荆季问道。
“张天就是那次半期跌到年纪前十开外后，成绩就一直在跌，最后稳定倒二。”老方思考着说道：“再多我就不知道，哦对了，那天下午好像是他爸送他回来的。”
“行吧，老方以后再有学生请假你记着问原因，问清楚。”荆季语重心长地嘱托道。
“......”老方：“滚滚滚。”
荆季起身走向办公室门，正当他打开门要走出去时，他突然停住了。
“duang。”他身后的贺失怯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唔。”贺失怯捂着发酸的鼻子，眼里起了水雾。
“傻。”荆季提着贺失怯的领子，把他提到一旁站好。
然后朝老方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那天谁监考？”
“应该是你们化学老师吴老师。”老方道。
吴老师就是回家休产假的那个老师。
出了办公室门后，荆季和贺失怯沿着走廊朝教室走着。
“哭了？”荆季突然问道。
“啊，啊？”贺失怯懵了一下才说道：“没有。”
没有头发的遮挡，荆季很容易就看到贺失怯的双眸，那双眸里明明有水汽。
像一汪咕噜咕噜冒水的清泉。
“来我看看。”荆季扒开贺失怯捂着鼻子的手，手贴在贺失怯的脸上查看着。
大拇指从鼻梁划过鼻尖，弄得贺失怯有点痒痒的。
除了鼻尖有点红没有其他伤势，荆季放开手，不耐地啧了一声，“你是小姑娘吗？撞一下哭什么哭。”
“走了。”
贺失怯站在原地，瘪着嘴看着荆季走远的背影，可怜兮兮的。
半响后他还是巴巴的跟在荆季身后，回到教室。
刚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
张天不在教室里，看见张天空着的座位荆季想立马转身出教室，但是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
他不好当着老师的面逃课，便坐了下来。
来的是数学老师，数学老师也没管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他直接拿出数学卷子开始评讲。
索性张天第二节 课课间就回了教室，不过他依旧很沉默，一上午都没怎么说过话。
中午放学时，张天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吃饭。
但他还没走出门就被荆季堵住了：“走，请你吃饭。”荆季说道。
“你们自己......”
“别逼我强行拖你走。”荆季打断张天想说的话。
行叭。
张天点点头跟在荆季身后。
三人再次来到小火锅店，依旧是坐在最外面的桌子上，依旧先点肉。
不过这次气氛显然要比上次沉闷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天和贺失怯都已经停筷子了，荆季依旧像是牛肉不要钱一样，一盘一盘的下着牛肉。
“你还吃？马上就要上课了。”贺失怯拉着荆季的衣袖，不让他再吃了。
旁边的张天也用眼神表达了，自己要回去上课的意愿。
“你们一个都不许走，把这些吃完再走。”荆季说道。
贺失怯和张天：“......”这是你点的，为什么要我们吃？
话虽这样说，但是贺失怯和张天还是认命般拿起筷子，夹着牛肉。
毕竟祖宗就是要顺着的。
但最狗的是，荆季每次都会在锅里的牛肉快要吃完的时候，又倒一盘新的下去。
贺失怯和张天：“？？？”他们从没觉得吃饭是件这么痛苦的事。
“荆季不要再加了，吃不完。”贺失怯有点坐立难安，已经迟到了，他想赶紧回去。
“坐好。”荆季看着随时想跑的两人，吼了一句。
两人立马坐直，一同望向荆季。
“吃不下啊？”荆季残忍地说道：“那不行，这还没那天吃的时间久。”
那天......那天吃的久是因为，张天带着两人一直天南地北的聊着，所以就吃的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