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大惊,他看着苻坚结结巴巴地说:“你是……”
苻坚点点头说:“我是太监,是阉人!我受了宫刑,被符生阉割了!”
慕容冲看着他那整整齐齐的伤疤,非常震惊。原来眼前的皇帝苻坚竟是一个被阉割的太监,怪不得他这么痛恨符生,原来符生将他阉了。这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慕容冲心里高兴极了,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身子保住了,一个太监能对自己做什么呢?
苻坚此时目露凶光,他看着慕容冲说:“你是不是很高兴?朕虽然得到你们姐弟俩,却不能行云雨之事,你是不是在嘲笑朕?”
慕容冲忙说:“不是的,臣不是这个意思!”
苻坚一把抓住慕容冲的胳膊,将他拉入怀中,盯着他那明亮的眸子说:“朕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折磨你!”
慕容冲一阵胆寒,他低估了这个老男人的阴暗和残暴。身体上的残缺使得苻坚心里上更加变态,他现在是个阉人,无法奸污慕容冲,只能用各种方法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果然,苻坚重新将慕容冲按在床上,然后用嘴死死咬住他的脖子,慕容冲忍住疼痛任由对方折磨。虽然很疼痛,可毕竟苻坚不能玷污自己了,所以慕容冲心里好受一点,至少自己的身子是干净的。
折磨了许久,慕容冲粉嫩的脸上留下一排排牙痕、身上也都是伤痕,苻坚这才不甘心地走了。
慕容冲鄙视地看着苻坚离去,他对着铜镜看看自己,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从那之后,苻坚每个晚上都要折磨慕容冲,用牙咬、用手掐、用舌舔……
慕容冲对于这些都是默默忍受着,苻坚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毕竟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
时间久了,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慕容冲和慕容婉儿的事了,民间兴起很多谣言,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龙凤两绝色,原是同孪生。”大街小巷人们纷纷唱着。
这些话传到慕容冲耳朵里,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心中十分屈辱。可为了族人、为了自己远在高句丽受苦的哥哥,慕容冲都忍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前秦开始厉兵秣马准备攻打东晋了。朝会时,苻坚说:“如今北方已经统一,朕想趁机一鼓作气灭掉晋朝,大家以为如何?”
这个时候王猛坚决阻拦,他出班奏道:“陛下,万万不可!东晋虽然只有半壁江山,可如今谢安秉政,再加上晋朝的新皇帝也颇有作为,他们君臣齐心不是我们所能打败的!现在北方刚刚平定,陛下若是急着攻打南方,就会像曹操那样遭到惨败,当务之急应该先把北方经营好!”
这时李威也说:“丞相所言有理,如今北方刚刚平定,匈奴、鲜卑等族还没有完全归附,此时若攻打南方,一旦失败将会前功尽弃!”
苻坚看看慕容垂,慕容垂忙讨好地拱拱手以示忠诚。
苻坚只好说:“两位爱卿所言有理,现在刚灭了燕国,人心还没有归附,不宜再动干戈!可晋朝毕竟是敌国,还是要想办法了解他们的底细的!”
王猛一笑说:“谢安的侄子谢玄曾经出使过燕国,陛下不如修书一封给谢安,就说秦晋以后结为兄弟之邦。让他们派谢玄来长安作使者,咱们好趁机扣押谢玄!”
苻坚说:“谢安很狡猾,他肯派自己的侄子来吗?”
王猛脸上一丝阴冷说:“谢安和谢玄早有北伐之心,他们何尝不想知道我们的底细?我料他会来的!”
苻坚听了立刻修书一封,然后送到晋朝,声言要和晋朝结为兄弟之邦。
晋孝武帝拿着这封信问众臣,让他们说说自己的想法。
谢玄早就想到北方打探慕容冲的下落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陛下,既然前秦指名要微臣出使,那臣再走一趟就是!”
谢安看着他说:“玄儿,你此去秦国,他们必定要扣押你做人质!”
谢玄笑道:“叔叔放心,侄儿自有应对之策!”
孝武帝点点头说:“苻坚野心不小,他们已经吞并了北方,早晚会南下攻打我们,也应该早做准备!不如让谢玄去打探一下虚实也好!”
太傅王坦之说道:“陛下,老臣听说当今天下的贤相要数王猛、谢安了!如今王猛在北,辅佐苻坚统一北方。谢安在南,辅佐陛下垂拱而治。因此大江南北百姓都传唱‘关中良相为王猛,天下苍生望谢安’!”
孝武帝一听,惊喜地说:“真的吗?民间真有这种传唱!看来有谢丞相辅佐,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谢安忙谦虚地说:“那些传唱不过是百姓胡编乱造罢了,臣岂有如此本事?不过,那个王猛确实有诸葛亮之才,咱们以后要厉兵秣马提防他们进攻才好!”
王坦之道:“苻坚要和我们晋朝约为兄弟之邦,这万万不行!我们乃华夏正统,他们是蛮夷番邦,人怎能和畜牲结为兄弟呢?”
谢安笑道:“话虽如此,可我们还是要答应的。只有先稳住北方蛮子,咱们才能找机会消灭他们!”
孝武帝颔首说:“就假装答应,应付一下他们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很快谢安修书一封命谢玄带上,然后千叮咛万嘱咐。
谢玄要上路了,谢道韫前来送行。
姐弟二人相视无语,许久谢道韫说:“告诉慕容冲,我等他,非他不嫁!”
谢玄正想劝她,谢道韫伸手止住他说:“你不必劝我,你把我的话带给他便可!”
谢玄点点头道:“除了你等着嫁给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或者有什么东西要送吗?”
谢道韫捧着一件锦丝汗衫说:“这件汗衫是蜀绣做的,我亲手为他缝制的。上面还绣了四行字,算是我的寄语吧!”
谢玄接过来那汗衫,只见上面用整齐的针线绣着四句话“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谢玄心里一阵感动,他的姐姐从来没有如此用情过,看来她是真的难以自拔了。
“江水尽头东海处,临风洒泪待君回!告诉他,我等他,一起看石头城外、潮起潮落!一起看江南春色、花暖花开!”说着谢道韫泪流满面。
谢玄很受震撼,自己的姐姐很少喜怒于色,今日竟然失态痛哭,当场吟诵出“江水尽头、洒泪待君”这样的诗句,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他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一定劝冲儿回来娶你!”说这句话时,谢玄感到心头一阵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他和姐姐爱得是同一个人的缘故吧。
谢玄上马走了,一路上他都在扪心自问,到底是亲情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望着天空,谢玄喃喃自语道:“雁鸣天地静,风动人思情!”
谢玄心中一阵愧疚,他和慕容冲约好了仗剑走天涯、月下看飞花,如今看到亲姐对慕容冲爱得死去活来,他又动摇了,甚至还违心地答应劝慕容冲回来娶她。谢玄不是不敢爱,只是他不想伤害!这种纠结痛苦,让他辗转反侧、深夜难眠!
来到长安,谢玄四处打听慕容冲的下落,大家都说慕容冲在紫宫里。
“紫宫在哪?”他问一个妇人。
那妇人捂嘴笑说:“紫宫都不知道?就是栖凤宫!那个小名叫凤皇的慕容冲,和他姐姐清河公主就住在里面!你没听大家说嘛,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龙凤两绝色,原是同孪生。就是说慕容婉儿和慕容冲一雌一雄,是同孪双胞胎,都被皇上给霸占了!”
谢玄听了瞬间失魂落魄,他木然地说:“慕容冲也被苻坚霸占了?真的吗?”
那妇人点点头,用眼睛四下打量着谢玄,露出一副亲昵之态。谢玄一怔,忙撇开那妇人朝皇宫跑去。
当天下午,顾不得休息,谢玄立刻面见苻坚。
苻坚正坐在后宫观看慕容婉儿跳舞,慕容冲也陪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
这时,突然有侍从来报:“启奏陛下,南朝晋国的谢玄出使我国,现在宫殿外求见!”
慕容冲听谢玄来了,一下子打起精神,心扑通扑通跳着。慕容婉儿也停住舞蹈,十分得高兴。
苻坚整理下衣冠,高声说:“那就宣他进来!”
很快,谢玄跟着侍从进来。
此时慕容冲坐在苻坚身边,慕容婉儿侧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