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心跳gl(2)

他们虽然被印上死亡标签,对声音方位的辨别却是好的,但谢绯靡不明白的是,都能辨别爆炸的方位了,那也人为什么还无功而返?

说来也是奇怪,作为生物性能彻底丧失的行尸走肉,感官性能却跟常人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视觉不够鲜明。

谢绯靡咋舌,实在搞不懂。

小屋子里有扇窗户背朝太阳,灰黑色窗帘半掩住,挡住屋内大半光线。

屋里一片狼藉,尘埃落满深蓝色银边的防静电地板,上面凌乱纷杂纠缠在一起脚印有大有小,有窄有宽。

看着周遭七零八乱倒地的铁架子,很容易想象当时撞击声的轰然。

谢绯靡走到面朝太阳的玻璃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洋洋洒洒,耀眼的阳光顺着玻璃射进来。

窗边有个洗手池,水渍干涸,谢绯靡拨开水龙头,水流顺间汩汩而下。

靳沛残手中持着一柄瑞士军刀,闻声朝她看过来,琢磨说:“什么毛病?吓人一跳。”

谢绯靡盯着柱体水流说:“你过来,我看不清,这水是不是有点颜色?”

“拜托!我们眼睛本来就不正常,你说你看啥不是黑灰色?就自来水你还琢磨?”

“嘶,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等着。”

靳沛残踢开挡脚的报废铁桶,里面装满了小半桶水,全洒在地板上,一部分溅湿高档皮鞋,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继续往谢绯靡跟前走。

入眼是浅淡的灰,几乎淡到没有。

靳沛残看向谢绯靡的脸,白稚而且自带羸弱,他左右看着对比了一下,才估摸着说:“是有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看到的颜色虽然有限,但是可以依靠色彩的浓重浅淡稍微分辨?”谢绯靡掰着手指头数,“就好比白色,这就是类似于无但是带着星星点点的浅灰,比白要深一点的粉色,鹅黄就要重点,而红色和深蓝那种就是深黑色。”

谢绯靡拨弄水龙头,一关一开,两人都没说话,老旧水龙头转动造成的摩擦声音,在灰尘堆积的房间里被放大。

谢绯靡问他:“所以,你有没有发现不对?”

靳沛残挑起眉毛,明显是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这栋楼层荒废的时间比他们宣告肌体活动丧失的时间还要长,算算得有一年多了。

废弃的屋子,生锈无人用过的水龙头,流出的水怎么也得变个颜色,或者在死尸横生的掸悸街里压根就不出水。

他们能看到几乎淡到没有的浅灰,而不是铅灰,那就证明这个地方有人使用它,或者说从荒废开始后就一直被使用。

靳沛残轻嘶一声,继续找信息。

谢绯靡转道去看呈零型的实验桌,上面实验器材堆积的到处都是,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丝线索。

它们堆积的很有规律性,同一类型的器材放置一起,使用程度上还分老旧。

这让谢绯靡更加确定,这个废弃的7434里有生物活动的迹象。

谢绯靡撇了一眼靳沛残:“残儿?咱们休息一会儿,那人肯定不在,晚上说不定会来。有人不是说都是晚上才有爆炸声吗?我们可以守株待兔。”跳坐在一块空了蒸馏瓶的实验桌,她双手撑着桌面,晃着双脚。

靳沛残轻嘶一声:“我就没见过你做什么事能上点心的,你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吗?”

“跟苏珩芷在一起时,你也这样事事三分钟热度?”

“那哪能一样?”

说起苏珩芷,谢绯靡摸摸腮边,牙疼。

她转移话题,兴趣一来突然问起谢冷心的事:“谢冷心怎么知道这个房间号的?按理说,她跟着憷场街那群人也混不到西区这边。”

“宝贝儿,我看你可能是不了解那边的势力,虽然西区靠的是曾经的上流人士,可哪个手里面不带点黑账?”靳沛残找无可找,于是跳坐在谢绯靡旁边,学着对方手撑着桌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就比如你的前妻苏珩芷,她是属于西区但也在东区混,因为在东区她手底下有人,有人才能办事,在这破禁区有钱是不顶用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那纸条是我从谢冷心哪儿骗来的,这纸条她也是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当宝贝一样!睡着了还塞在bra里。”

“……额,那你怎么拿到手的?”

“额,我不想说……况且这也不重要!”靳沛残坐正身子,摊开手,转移正题,“所以,你看苏珩芷现在不是两边都混的风生水起吗?”

“嗷~”谢绯靡眯着眼睛打量玻璃窗外对面的楼层,思考再三,“所以这就是她在憷场街左拥右抱的理由吗?”

靳沛残莞尔一笑:“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俩都离婚了,你还贼心不死?贱呢吧?”

谢绯靡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有点,她抬手捶了靳沛残肩膀一下,嫌弃说:“贼心不死也比不过她天天给我送墓碑强,你说她这是挑衅还是咒我?我猜她脑子大概有病,见不得我活的潇洒自在!”

提到墓碑她就火大,胸口像塞了一堆柴火,腾腾地烧,随后又有一股风,将火吹灭大半。

“啧,我佛系不想跟她计较,不然我能拿她送我的墓碑把她砸死!”

“砸死?我发现你们女人想事情都想的好奇葩,跟发散思维一样,天马行空的。”

靳沛残眯着眼睛坏笑:“要不你教教我?我可以去幻想一下,怎么在床上把你干死!”

谢绯靡捶了他一拳,笑骂道:“去你的,别做梦了!我恐男。”

“你恐男,还是恐我?”靳沛残搂着她的肩膀晃她,“小没良心的,大爷为你连身体也牺牲了,就遭你这么对待?我还活不活了?”

谢绯靡挣了挣,靳沛残也是点到即止,慢悠悠收回手,听她说:“时间还长,那小贱人欠我的得还,欠我妈的得还,至于你……我就勉为其难顺手吧。”

靳沛残伸出一直手,两人像是心有灵犀,相视一笑,谢绯靡抬手握上去。靳沛残一本正经地笑说:“哈哈,那我可就靠你了。”

两人在7434房中一直守株待兔,直到整个韶阳禁区天色变作黑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窗帘被打开,远方是挂在天际的圆润的皎洁的月,淡淡月光穿过玻璃窗照在两人冰冷没有温度的脸上。

楼外,风吹过铁桶在地上翻滚,木板被东西撞倒,不知名生物抱着残肢在恶臭弥漫的下水道啃噬,各种各样的声音聚集在一起,显得夜色下的掸悸街静的诡异而出奇。

不多时,轰轰的声音从远处飞驰过来,强有力的马达声刮开静谧的夜色,停在这栋废弃无人的楼下。

苏珩芷熄了火,双脚稳住车形,摘掉炫酷的头盔,甩了甩凌乱的长发。

苏珩芷一脚踩下支架从机车上跨下来,强烈阴沉的视线停在随后下车的人的脸上。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

将头盔扔进对方怀里,苏珩芷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迈上楼梯。

今天傍晚时她接到了连教授的电话,连教授是她高中同学,全名叫连剑帆,是韶阳市V科大医药研究院,药物开发实验室的实习生。

至于为什么叫他连教授,因为这小子二十一岁就修完了大学四年的所有医药学科,二十二岁拿了韶阳市医药研究院的双博士学位。

她死前还从遇见的同学口中听说,连剑帆实习期结束,直接撒手不干去了V科大做教授,这是年纪轻轻想不开要去体验老年生活。

尽管如此,连教授打电话给她这种情况还是很不对劲的。因为她不确定连剑帆到底死没死,她只知道对方让她赶到掸悸街的一字楼7434室,把突然闯入的人领走。

刚接到消息时,她温香暖玉在怀,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品着酒,打量跪在她面前穿着妖娆的一群男人和女人。瞧着他们在她面前颤颤巍巍的发抖,头低垂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而后跟憷场街几位领头人你来我往推三阻四地周旋。

连剑帆大概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来找她,苏珩芷回了条消息。

say my name:凭什么?

你帆爹:因为其中一位是你媳妇啊!

你帆爹:你媳妇鸠占鹊巢,不肯挪窝,麻烦把她领走!

say my name:,

你帆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去是不去?

之后,苏珩芷就没回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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