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衣服的话,他肯定还会馋她的身子。
曾墨眼睛放光地盯着怀里的她,“你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
林冰琴仰头,脸上酡红一片,肌肤粉艳如桃,她傻傻地问:“亲哪儿?”
曾墨手在空中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圈,“都可以。”
林冰琴的嘴巴离着他的下巴有点儿近,便仰头,轻轻亲了口他的下巴尖尖。
他的眼睛唰地瞪大了。
新世界向他敞开了大门。
原来床第之间的趣味如此美妙。
他屈起手臂,拇指指腹轻轻滑过女人红艳艳的唇,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起身下了床。
他先给自己换上了中衣,另外去装林冰琴衣服的箱笼里翻找了一番。找出一件粉粉的肚兜和可爱的小裤,拿着回到床前。
林冰琴嫩藕般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粉粉白白的,“我自己穿。”
她怕男人还要赖定她。
曾墨稍事犹豫,还是把衣服递到了她手里。
林冰琴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将衣服给穿好了。
穿好后,她望着地上一汪的水,“要么,收拾了吧?”
男人还有力气,她得想法子使使他的力气,否则有得自己受。
她愿意陪他上床,不是出于爱意,而仅仅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里寻求一丝庇护罢了。
曾墨答应了一声,回身将屋门拉开了,“星辰,把水倒了。彩叶,找布把地面湿的地方拖一拖。忙完,你们就回屋歇着吧。”
星辰和彩叶对视一眼,迅速进屋忙活。星辰抱着比进来时轻了一半的木桶,轻轻松松就出去了。彩叶预估不足,拿了块布进来擦地,擦不两下,布变重了,提不起来。
赶紧一溜小跑出去,用盆子端了一堆布进来。
匆匆忙忙将地拖完,彩叶连头都不敢抬,吃力地端着盆子出去了。
星辰还在院子里,上前帮彩叶端着盆子。
“好沉。”他低语,“主子这是吵架了么?”
彩叶摇头:“没听到吵架的动静啊?”
“可水怎么洒了这么多出来?”
彩叶脸色羞红,啐了星辰一口,“主子的事情你少管。”
星辰表情无辜,“我啥也没说,你怎么啐我?莫名其妙。”
院门拉开又关上。
屋内的蜡烛也熄了。
曾墨掀被上床,林冰琴像猫咪一样攀上来,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他紧瘦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胸口。
这是昨晚的睡姿。
昨晚,曾墨保持平躺的姿势一夜未动,林冰琴安安静静睡了个好觉。
可今晚,曾墨不老实了。
林冰琴刚要闭眼,他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人往上一提,整个抱到了自己身上。
林冰琴“唔”了一声,“你干嘛?”
曾墨把她放正了,把她的长发撩到一边,“这样睡,更舒服。”
她整个身子压到了他的身上。他高大她瘦小,她趴在他身上,像鱼儿泊在船里。
不算舒服,但有足够的安全感。
林冰琴懒得争了,她闭上眼睛,软声呢喃:“我要睡觉,你不许吵。”
曾墨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我不吵。”
早晨醒的时候,林冰琴的鼻翼间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儿。
她吸吸鼻子,睁开惺松的睡眼。
是血腥气。
她脑子一激灵,忽地抬起了头。
曾墨早醒了,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林冰琴双手摁在他的身上,惊慌失措地问:“有坏人来了?”
有血腥味说明有人流血了,流血,肯定是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了。
很短的时间内,林冰琴的脑子转来转去,转出了一场武打戏。
曾墨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没有。”
“那我怎么闻到了血腥气?”
她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半起身子,朝下看去。
血腥气的原因找到了。
她的裤子暗红一片,再瞧曾墨,灰色的亵裤上,正中间的部位,很明显的一摊血渍。
她表情羞窘地看了眼曾墨,呐呐道:“我,我来月事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早上来了。
还好巧不巧地沾到了男人的亵裤上。
古人对女人的月事是很忌讳的。有些场合,是不允许来月事的女人参与的。
而这种月事沾到男人身上更是大忌。
曾墨伸出双手去扶她的胳膊,“是月事吗?”
林冰琴,“是。”
“疼不疼?”男人盯着她裤子上的暗红问道。
“不疼。”林冰琴向外推他,“你别管我,我出去整理一下。”
身上血乎淋拉的,她得赶紧换上月事带子,顺便把亵裤给洗洗。
“别动,我去把恭桶拿进来。”曾墨摁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坐到床上。
“不行,会把床弄脏的。”
“你现在应该是有孕在身,来月事之事是不可以让下人知道的。”曾墨思路很清晰。
林冰琴怔了下。
是啊,她差点儿忘了这茬。
遂乖乖跪在床上,“那你去拿。”
特殊时期特殊处理,曾墨愿意侍候自己就让他侍候吧。男人这种生物,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用。
曾墨出去了。
彩叶和星辰醒得早,已经候在院子里。星辰眼尖,先看到了曾墨亵裤上的血渍,惊呼一声,“爷,你受伤了!”
曾墨低斥一句:“闭嘴,在外候着。”
星辰乖乖闭上了嘴。
曾墨把恭桶放进屋里,林冰琴已经下了床,站在箱笼前低头翻找。找出月事带子和要换的衣服。
来到恭桶前,曾墨就站在旁边,两只眼睛瞪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回避一下。”林冰琴表情有些尴尬。
曾墨黑眸转了两下,慢慢转过了身子,“女人来月事,都是这么多么?”
不光染脏了她自己的裤子,连他的也沾染上了。
“不一定。”
“月事要几天结束?”男人像个好奇宝宝,不懂就问。
“一般四五天就好了。”林冰琴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换下了身上脏的裤子,简单擦拭血渍后换上月事带子和衣服。
恭桶没派上用场,他搁旁边站着,她尿不出来。
她卷起地上的脏衣服,说了声“好了”。
曾墨回过头,盯着她手里的脏衣服,问:“打算怎么办?”
林冰琴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手里,“吃过饭,我带去河里洗一洗。”
她自己洗,谁又能知道。
曾墨长臂一伸,将她手里的脏衣服拿了去,“都流那么多血了,不能洗。”
林冰琴双手空了,“你干嘛?”
曾墨已经转过身,“我要换衣服。”
他换完衣服便拿着脏衣服出去了。
林冰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懒得问。
昨晚折腾那么久,今天又来了月事,她浑身倦意特别浓。
换好月事带子之后,她特意闻了下自己身上。
头一天月事来得太多了,她怎么闻都觉得自己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
为此,她破天荒,头一次早起后没到老太太院里,她打发彩叶去转告老太太,说自己身体疲倦,改天再去看她。
曾母现在只挂心着自己的孙子,忙嘱咐彩叶让林冰琴踏实休息。
林冰琴想踏踏实实睡觉的,可这边睡意刚起,彩叶便急匆匆地跑进屋来。
“夫人,夫人,郡主来了。”
林冰琴浑身疲惫,脑子也变得不够灵光,她呆蒙蒙地问:“什么郡主?哪来的郡主?”
“就是王爷的女儿啊,惠郡主。”
林冰琴一惊,脑子立马清醒了。她穿衣下床,在梳妆镜前整理妆容,“彩叶,这样可以吗?速度快点儿,不可以让公主久等。”
彩叶是王府里出来的丫头,手头快,心细,不一会儿帮她打理好妆容。
林冰琴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匆匆忙忙出门迎接。
老太太身体不好,能出门相迎的就只有自己。
她一路疾奔至门口,平稳下气息,对着门口的轿子跪了下去,“惠郡主!”
轿帘撩开,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先看了眼高大的门楣,然后视线才落到跪着的林冰琴身上,高高在上地问道:“这位,想必就是嫂嫂吧?”
第40章
曾墨是王爷义子,惠郡主称呼他一声义兄,那叫自己一声嫂嫂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