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番外(39)

毕竟她是个弱女子,光想着给他纳妾有什么用?

他不想要,宁愿戏弄她也不纳妾。

她能有什么办法?

老太太那边还等着抱孙子呢。

她光哭不说话,曾墨这边就有些耐不住了。身体里的火要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往下压,可身旁安静哭泣的女人要怎么办?光亲一口就哭成这样,何谈以后?

他嗡声嗡气地说道:“只要你不哭,说什么我都依你。”

林冰琴还是哭。

他实在没辙,忽地掀开被子,捞起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套衣服,急三火四地套上了身。

套完,一撩袍子,转身,朝着床铺方向,扑通一声。

“我错了!”

他单膝跪地向她认错!

林冰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泪眼朦胧地转头,却看到男人跪在床前,脑袋低垂着,向她赔不是。

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让一个大男人对自己这样?

林冰琴心下不忍,拢着被子坐起来,吸了下鼻子,很小声地说道:“赶紧起来,让外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你不哭了我就起来。”曾墨跪在地上,瞪着眼睛看林冰琴的脸。

女人脸都哭花了,嘴角还破了一块皮,他眼眸皱紧,想了下才问道:“是我亲的?”

没头没脑地一句,林冰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理他。

曾墨跪行着往前,伸出手来去触碰她的嘴唇。

林冰琴往旁边扭了下头。

曾墨手指擦到她的嘴角,一抹淡淡的红色。

曾墨有些自责,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将门拉开,对着门外说道:“去找点消炎的伤药。”

星辰答应一声去找,曾墨复又回到了屋里。

林冰琴这会儿也抹了下自己的嘴角,顺便用舌头舔了下,的确是出血了,但是不严重。

她摊开手掌,掌心向上往曾墨方向一伸。

曾墨:“怎么了?”

“我要擦泪。”

曾墨赶紧四下找了找,把擦脸用的巾帕拿过来放到林冰琴的手里。

林冰琴拽过巾子,一边吸鼻子一边擦自己的脸。

曾墨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擦干了脸上的泪,林冰琴再次伸出手,“镜子。”

曾墨跟使唤丫头一样,忙把镜子拿了过来递到她手里。

对镜一照,林冰琴两只眼睛红通通的,跟个兔子似的,嘴角还被他咬破了皮。

凭她这副鬼样子,只要今晚从这屋里出去,还不定下人会怎么议论呢。

本来夫妻两个不共住一屋就引得下人叽叽咕咕地猜测。

再加上这么一下子,那还不更炸了锅?

她把镜子往曾墨手里一塞,两脚一甩,脱了脚上的绣鞋,拢着被子缩到了床的里侧。

她脸朝墙壁,“今晚我睡这儿,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别烦我。”

曾墨非常非常无奈地盯着林冰琴的后脑勺,只觉得满身的力气无处使,就只有叹气的份儿。

第35章

“别烦我”三个字刚出口,林冰琴就有些后悔了。果然女人是有恃无恐的生物。

他刚给自己下跪道歉了,她便趾高气扬,对他颐指气使起来。

但话已经出口,只能这样了。

她闭目假寐。

曾墨在床侧站了会儿。

大概也是束手无策。

停了好久,他熄了灯,坐在了桌前。

林冰琴一直听不到动静,就以为曾墨已经走了。

她便开始安安心心地睡觉。

明日事明日再考虑,现在想多了也是徒增烦恼。

和衣睡了一晚上,林冰琴浑身感觉不舒服,双手揪着衣服的前襟坐了起来。

眼睛在大床上扫了眼,只有自己。

曾墨挺听话,真的没有上来烦自己。

她打了个呵欠,转头想看看窗外,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头一点一点的曾墨。

她怔住。

他单手撑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眼睫低垂,就那样睡着了。

林冰琴心里吃惊,忙下床穿鞋,往桌前走了两步。

这家伙难不成是在桌前坐了一宿?

她的脚步声惊到了曾墨,他忽地抬起了眼睛。

刚醒,眼神中有一丝的茫然。

待看清是林冰琴后,他收起撑桌的那只手,慢慢坐正了,问:“你起了?”

林冰琴:“你昨晚就在这里睡的?”

曾墨“嗯”了声,“你还气不气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问她气不气了。

林冰琴想继续对他冷着脸的,可想到他给自己下跪,便低下头,劝道:“你去床上小躺一下。”

他出去打打杀杀的,休息不好怎么能行?

桌上有星辰昨晚送来的药膏,林冰琴没用。她对着镜子看了眼,经过一宿,嘴角边的伤很淡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林冰琴关心曾墨,曾墨心里就觉得敞亮,他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往床上一倒,正里八经开睡。

林冰琴拾掇拾掇地上的衣服出去了。

彩叶和红花在院子里候着。

林冰琴把衣服递给彩叶,“去后面那屋。”

她指的是静轩旁边那屋。

一边走,她一边问:“爷的衣服这几日都是谁在洗?洗完都放哪里了?”

“我们俩在洗啊。”

林冰琴惊讶,“你俩把衣服洗哪里去了,怎么箱笼里一套干净的也没有?”

红花忙解释道:“衣服都晒好了,还没来得及送回去。”

“你们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爷都没衣服换了你们还不及时送过去?”

红花,“我记着箱笼里还有一套可换洗的衣裳,所以才没着急。”

“以后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但凡洗好的衣服,要立即送回箱笼里放好,不能让爷没衣服可换。”想了想,林冰琴又说道,“还有啊,找个裁缝回来,多给爷做几身衣裳。”

堂堂王爷义子,竟然还会缺衣裳,这事儿说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彩叶和红花心知林冰琴现在处在火气头上,赶紧唯唯喏喏地答应了。

上午,林冰琴去静轩跟老太太唠了会磕,看老太太身体不错便自己回了旁边的小屋。

半上午的时候,彩叶带了一个郎中过来。

林冰琴歪在榻上发呆,彩叶先进来禀报,“夫人,老夫人说您身体不舒服,自作主张请了名郎中过来,说是要帮您把把脉。”

“这就把郎中给请来了?”林冰琴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自己月事的确没来,她自己知道是情绪不佳导致的。

可曾母老往怀孕那方面想,今天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了。

可郎中来都来了,林冰琴便让人进了屋。

郎中提着药箱子,一进来,便给林冰琴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林冰琴打发彩叶出去,自己单独面对郎中。

她把手搭在桌上,郎中指尖触到她的手腕处。

一会儿之后,郎中往后退了几步,低声说道:“夫人肝火旺盛,并无大碍。”

这结果林冰琴早有预料。

她反问道:“您来之前,可有给老夫人诊过脉?”

郎中恭敬回答:“诊过。”

“依你看,我娘身体可还好?”

“老夫人心脏有疾,跳动无力,”郎中吱吱唔唔,“这个,说不好。”

心脏的疾病不易治,说发病就发病,郎中束手无策。

“你只管开几贴有助于心脏的药方,让我娘慢慢喝着。有药,她心安。”林冰琴叮嘱道。

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是。”

他拿出纸笔,唰唰写下药方子,轻轻放到桌子上,“夫人,老夫人的病,要紧的是让她活得高兴、舒坦,她老人家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量满足她。她心情舒畅了,寿命自然就长了。”

林冰琴叹气。

她何尝不知道。

老太太现在就盼孙子,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无能为力啊。

郎中提着药箱子要往外走的时候,林冰琴忽然把人给叫住了,“你且等等。”

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郎中从这屋离开之后,又去了趟静轩,曾母坐在炕上翘首以盼,看到郎中来,迫不及待让花儿帮忙开门。

郎中一进屋子,曾母便问道:“什么情况?”

郎中:“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夫人有喜了。”

老夫人双手握在一起,喜得差点儿跳起来。

她再次确认:“真的有喜了?”

郎中:“千真万确!”

老夫人扬起右手,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花儿,快,快拿银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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