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番外(37)

女子奇怪地瞟了眼林冰琴,淡淡回答道:“我就是,夫人找我有事?”

她就是老板娘?

这怎么可能?

林冰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就是酒肆的老板娘?”

“是。”

“没有其他女人了?”

女子皱眉:“酒肆我开了多少年,以前是我和相公一起,去年相公死后,就只有我自己了。”

这下,林冰琴彻底懵了!

第33章

林冰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所谓的酒肆老板娘会是一个跟自己的婆婆差不多年纪的老女人。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哪里搞错了。

她回忆跟星辰之间的交流。

她问老板娘多大,他说不知,她让他猜一下,他说猜不出来。

可明明就是个年龄挺大的女人,星辰怎么能不知道?

林冰琴一个头两个大,眼睛盯着老板娘,哑口无言。

老板娘被她盯得一头雾水,连着叫了她两声,“夫人,你倒底是有何事?”

林冰琴自昨晚营造出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部破灭,她神色沮丧地摆了摆手,“没,没事了。”

“真的?”老板娘不大相信,林冰琴的表情,明显就是有事的样子。

老板娘从酒肆后面绕出来,来到林冰琴面前,语调柔和地问:“夫人的相公是不是也曾在王爷府里做过事?”

林冰琴一愣,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是的。”

曾墨的确是在王爷府里做事的。

“我相公也是,他在王爷府里干了近二十年,去年才走的。这酒肆也是他开的,除了在王府里做事,他便带我出来卖酒,日子倒也乐呵。没想到,去年他走了。”

女子用手抚了抚被包头巾包起来的头发,“哪怕用包头巾包着,我头上的白发也挡不住地露出来。”

“敢问,老板娘多大年纪了?”

“四十五岁。”女子说道,“他走得太突然了,什么话也没给我留,王爷府里倒是送来了一大堆银子,可我无儿无女的,派不上用场。我还是喜欢天天在这里卖酒,偶尔碰到以前他认识的人,我还可以跟他们聊一聊他。”

女子说到这里,低头擦拭了下眼睛,“我总盼着有那么一天,我打开酒肆的门,他笑着走进来,告诉我,他回来了。”

林冰琴手足无措,她好像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失去相公的孤独的人。

她喜欢跟来买酒的人聊一聊天,特别是认识她相公的人,她更喜欢。

曾墨常来的用意,大抵是这样的。

林冰琴神情哀怨地低下了头。

她这事,办拙了。

跟老板娘又聊了一会儿,有新客人进来,林冰琴借故离开了。

走出去后,她才想到自己空着双手来,空着双手走了。

她吩咐彩叶进去买了十坛酒,“买下后,找马车送回宅子,发给星辰他们吧。”

彩叶觉得林冰琴从酒肆出来后表情很奇怪,没敢多问,照着吩咐去做了。

林冰琴精神颓废地回了家。

回到静轩旁边的院子,她无精打采地发呆。

心里的懊恼劲就别提了。

懊恼之余又埋怨曾墨这个黑心的家伙,他明知道自己提的人是个老妇人,干嘛说出“不反对”这样的话?

难怪他唯一的条件是让她不要张扬亲自去谈。

这事可不是不能张扬的?

若是传出去,曾墨要娶四十五岁的寡妇,估计全城的人都要笑掉大牙。

中午时分,星辰回府里拿东西,被人叫到了静轩旁边的院子。

星辰听闻是夫人找,态度恭敬地赶来,人站在院子当中,垂首问道:“夫人,请问何事?”

林冰琴从屋里出来,没好气地瞪了眼这个“始作俑者”,气哼哼地问道:“你见过酒肆老板娘?”

星辰:“见过几次。”

“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大致是知道的。”

“那怎么就不知道她的年龄了?”

“这个,属下的确不知。”

“我让你大致猜一下,你也猜不出来?”

星辰为难地挠挠头,“属下愚钝,不擅长猜这个。”

星辰就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放在现代,那还是上学的年纪,不过是在古代已经拿起刀枪成为侍卫了。

看着星辰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林冰琴有再大的气也撒不出来。

怎么撒?

他又不知道自己问了年龄之后要做什么,猜不出来就没敢猜测。连个大致范围也不敢给,兴许是怕说错了,所以分外谨慎。

林冰琴挥挥手打发他走了。

她后悔昨晚嘴快把这事儿跟婆婆说了,要是不说的话,这事儿只有她知曾墨知,可这么一来,她还得跟婆婆解释解释。

林冰琴烦燥的不行,可不解释又不行,只好拾掇拾掇去了静轩。

老太太自从搬到静轩以后,心情好,身体也跟着好起来,药粒竟然一日也未派上用场。花儿精心侍候着,老太太吃喝不愁,每天还多了些丫头陪着玩游戏,日子过得挺乐呵。

只除了一样:盼孙子。

林冰琴犹犹豫豫地迈进屋里,老太太跟几个丫头在炕上玩叠叠高,花儿拿着针线笸箩在缝东西。

见到儿媳妇,老太太把手里的积木一扔,招呼道:“冰琴,快上来跟我说说事情如何了?”

她也记挂着这事呢。

林冰琴更加尴尬,她望了眼丫头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花儿用眼神询问,这个“你们”包不包括她。

林冰琴叹气,“你就不用了,在这儿吧。”

丫头们鱼贯而出,出去后将门给带好了。

曾母眼睛巴巴地望着林冰琴,“给曾墨纳妾的事情成了?”

林冰琴坐到炕边,蔫头耷脑地说道:“没成。”

曾母:“对方竟是不同意做妾的?”

她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一个了,儿子同意,儿媳妇同意,唯一不成的,肯定就是对方不同意。

林冰琴不好意思起来:“我压根没提。”

“你去都去了,怎么就没提呢?”老太太好奇劲上来,追问。

一旁的花儿把耳朵竖起来,好奇地听着。

“娘,这事是我整误会了。那酒肆老板娘跟您差不多的年纪,那个曾墨就是故意跟我开玩笑。”

“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四十五岁了。”

花儿没忍住,哈哈笑出了声。

曾母先是发愣,接着也止不住地笑出了声。

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半天都没停下来。

林冰琴无奈地看着两人笑,谁让自己办出这样的蠢事来,只能任她们笑了。

曾母笑够了,用巾帕拭了拭笑出来的眼泪,“冰琴啊,这你还看不出来么,墨儿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压根不想纳妾,所以才明知酒肆老板娘的年龄却佯装不知。以后啊,你们好好过日子,只要他不往家里领女人,你不许再提纳妾这种事。”

小两口能过合美了是最好。

林冰琴乖乖地嗯了声。

熬到晚上,曾墨终于回来了,林冰琴待在静轩旁边的屋子里,听下人汇报。

“爷去了静轩。”

“爷从静轩出来了。”

“爷回了和轩。”

林冰琴算计着时间,他回了和轩之后,头一件事情应该是洗澡,他洗澡快,十几分钟的事情。

约摸着曾墨洗完了澡,林冰琴提着裙摆去了和轩。

这事儿,她得跟曾墨说道说道,不能让他凭空给耍了。

这头儿,林冰琴让人时时汇报着曾墨的行踪,那头,星辰也在向曾墨汇报着林冰琴的位置。

曾墨只简单冲洗了下便开始换衣服,湿着头发换上中衣,星辰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回禀着,“爷,夫人一直在屋内没出来。中午的时候,夫人问过属下酒肆老板娘的事情。”

星辰把跟林冰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这时,门外有侍卫压低声音说了句,“爷,夫人向着和轩过来了。”

曾墨穿衣服的手顿住,回头对星辰说道:“你先出去吧。”

星辰慢慢退了出去。

曾墨想了想,忽然脱掉刚穿上的衣服,甩手扔到了地上,床榻上还放着准备好的外袍,他想了想,用手揉一揉,一并甩到了地上。

刚做完这个动作,门吱呀一声响,林冰琴轻轻柔柔地走了进来。

她以为会看到曾墨沐浴后穿好衣服的样子,谁知人一进来,曾墨就忽然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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