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宪太后沉下脸来,提高声音怒斥着佟皇贵妃,“想不到皇贵妃居然如此狠毒,如此毒妇岂能执掌后宫,佟佳氏,哀家在此宣布,免除你的皇贵妃封号,交出凤印,不得执掌后宫。”
荣妃没有想到惠妃居然如此狠毒,说出卖就出卖,赶紧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想向太后解释:
“太后,事情不是像布贵人所说的那样,求太后明察。”
仁宪太后指着荣妃,厉声说道:“方才让你说你不说,现在你又出来找岔,拉下去!”
仁宪太后刚说完,就从外面跑进来两名侍卫,将荣妃拖了出去。
德妃眼看着态势对皇贵妃越来越不利,不禁也有些难过。
虽然她希望禛儿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皇贵妃平时对禛儿也不错。禛儿跟着皇贵妃,也不会受宫中势利眼的欺负。德妃也没有想过要致皇贵妃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德妃想要替佟皇贵妃求情,因此见荣妃被拖了出去之后,德妃也跟着跪了下来,朝着仁宪太后叩拜道:
“恳请太后明察此事,臣妾以为,此事还有蹊跷。”
宜妃听了,却差点气出血。本来想让德妃帮忙,她不帮忙还好,还在这里拆台。
宜妃走了过去,一边扯着德妃衣服,想将她拉起来,并且咬牙切齿地对着德妃轻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边又笑吟吟的看着太后说:“德妃这人最是心软,这无凭无据的就想帮皇贵妃脱罪,是她的不是,还请太后莫要怪罪她。”
仁宪太后眯着眼睛,犀利的看着德妃,缓缓说道:“宜妃,帮哀家把德妃带回去。若有不从,便同荣妃一般处置吧!”
宜妃赶紧朝仁宪太后福礼答诺,然后又将德妃从地上拽起来,推着她出了慈宁宫。
宜妃将德妃推出去后,就气冲冲的冲到了前面。
德妃一看宜妃生气了,急匆匆赶了过去,拉着宜妃的手,祈求道:“宜姐姐不要生气,妹妹也是不忍皇贵妃替别人背了黑锅,才……”
宜妃怒气冲冲的将德妃的手挥开,“皇贵妃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毕竟是禛儿的嫡母,他若有事,禛儿也会不开心。我若不救她,禛儿以后一定会恨我的。”
“我看你是又想要胤禛回到你身边,又想他有一个高贵的嫡母给他撑腰吧。德妃,你可打得好算盘!”
德妃没有想到宜妃会这么生气,越发着急的说道:
“我没有,我只是感念佟皇贵妃这么多年来,对胤禛的照顾。
而且威胁我的是惠妃,如今想要陷害佟皇贵妃的也是惠妃。这人如此险恶,这次除了佟皇贵妃,难保以后,她就要对付我们了。
只要将惠妃拖下水,不仅佟皇贵妃的罪责会轻些,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啊。”
宜妃却不然,“德妃,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佟皇贵妃这事,你不要插手,否则以后,姐妹都没得做!”
德妃一惊,苦笑着说道:“宜妃姐姐何必如此,这事我不管就是,左不过是我这个额娘没有用,让我的禛儿伤心了。”边说边拿着锦帕抹起了眼泪。
宜妃听了,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愧疚。不自在的说道:“好了,这次算我错了。”说着,又拉了拉德妃的衣服袖子,“我们赶紧走吧。”
乌雅氏玥瑶红着眼睛,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同宜妃相携着走了。
而在慈宁宫中,太后正朝着皇贵妃厉声喝道:“哀家让你交出凤印,你难道听不见吗?”
皇贵妃无话可说,却急坏了一旁的端顺太妃和宁悫太妃。两人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闹成现在这个地步。
端顺太妃两手不安地紧捏着手帕,宁悫太妃此时开口道:
“太后,当初凤印是皇上给的,现在您要皇贵妃交出凤印,恐怕必须得皇上同意。”
仁宪太后盯着宁悫太妃,冷笑着回道:
“玄烨这次下江南,眼看这一年半载都是回不来的,难道这后宫,哀家还做不得一回主?”
淑惠太妃自然是赞同太后,“正是,这皇贵妃再大,难道能大得过太后吗。皇贵妃犯下这么大的错,太后就不能管吗?”
见宁悫太妃被怼得没有话说,淑惠太妃又道:“不知道,太后要如何处置佟佳氏?”
“将她贬为答应!”
淑惠太妃喜得眉开眼笑,却装模作样的说着:
“哎!犯了这么大的错,却只贬为答应,太后娘娘真是心慈。以妹妹之见,将佟佳氏贬为庶人也不为过。毕竟,她谋害的却是一国之后!”
宁悫太妃急道:
“这交出凤印也就罢了,这皇贵妃之位可是皇上亲封,金口玉言,岂能说废就废!而且,谋害皇后如此重罪,岂能不调查清楚,再做惩处。”
仁宪太后却指着宁悫太妃叫嚣道:
“好呀!宁悫,你拿玄烨来要挟哀家?这事还有什么好查的,连惠妃都站出来说,当年是她陷害的钮钴禄氏皇后。现在两罪并罚,罚她交出凤印,贬为答应,怎么不对了?
既然她抓着凤印不放,想要跟哀家斗,哀家就偏不让她如意!哀家在此宣布,从今日起,由钮钴禄氏僖贵妃代理后宫,佟佳氏禁足承乾宫。”
宁悫太妃仍然勉力争辩道:“太后,您执意要皇贵妃交出凤印,又要让贵妃代理后宫,这事也得让皇上先知道才行。毕竟这代理后宫之事,也要让皇上先点头。”
其余众太嫔太妃,有觉得不妥的,也有向着宁悫太妃的,都纷纷谏言,“请太后三思!”
宁悫太妃三番五次反对太后的安排,又唆使其余太妃反对,另仁宪太后非常不满。
仁宪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贵妃代理后宫,那就让惠妃和荣妃一起协理后宫吧。待日后皇上回宫,再做安排。”
宁悫太妃迟疑,“这……”
仁宪太后眉一挑,瞪着宁悫太妃,道:
“怎么,惠妃和荣妃是你们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们两个协理后宫,你们还不满意吗?”
端顺太妃此时却站了出来,问道:“那皇贵妃呢?”
仁宪太后不满道:
“是不是连你,也没听清楚哀家的话,佟佳氏已被贬为答应,不再是皇贵妃,更不能再执掌后宫!”
端顺太妃一改过去温吞的风格,强硬的说道:“妹妹还请太后收回成命,这事绝不可能!”
仁宪太后怒急,指着端顺太妃喝道:“哀家身为一国太后,是这后宫之主!哀家所做的决定,谁都别想改变!”
端顺太妃继续道:
“一国皇贵妃岂能说贬就贬,此事必须等玄烨回来,再做定夺。否则,妹妹立刻就去禅房禀明母后。”
第89章:罚跪
仁宪太后已经气得血压飙升,声音也一次比一次大,“又拿母后来要挟哀家。好,既然你们执意要等玄烨回来,那哀家一定会奉陪到底。
在这期间,佟佳氏不能再执掌后宫,后宫一切大小事物,就由荣妃和惠妃打理,哀家倒要看看,她这个皇贵妃还能撑多久!”
仁宪太后对端顺太妃和宁悫太妃说完,又厉声对佟佳氏说道:
“你犯下滔天大罪,既然端太妃和宁太妃执意要等皇上回来亲自贬你为答应,哀家也不会让你得意忘形。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现在就让你到外面的露天底下跪上八个时辰,不跪满不许起来。”
众人还要再劝,都被仁宪太后给怼回去了,“她既没身孕,也没生病,哀家只是让她在露天底下跪上八个时辰,对她来说,已经是轻罚了!”
仁宪太后坚决要严惩皇贵妃,任谁也劝不住。
任是皇贵妃再娇贵,也只能在宫人的押送下,跪在了仁宪太后的宫院中。
宜妃将德妃送回永和宫,就自个赶了回来看热闹。看到皇贵妃跪在地上,宜妃心情也飞扬了起来。
恰好这一幕,正好被僖嫔看见了。
僖嫔见宜妃不禁将皇贵妃害到这种地步,还在一边偷着乐。一股气血上涌,二愣子的性格又上来了。
对着太后就跪了下来,说道:
“太后,若是发现后宫里的嫔妃与宫外的男子有瓜葛,该当何罪?”
“倘若真有瓜葛,必当严惩。难道僖嫔你见到了,哪位嫔妃与宫外的男子有瓜葛了?”
“嫔妾倒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