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道:“比不上公主,公主如今手下能人如云,我这里的三十多人对你算不得什么。”
李初轻轻的挑动眉头道:“谦虚谦虚了,你看我身边现在什么人都没有,我也落入你的掌中,我不如你。”
好话丢出去,黑衣人不为所动,“公主是自己走,还是我们绑着你走?”
情况严峻,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同李初有再多的交谈,先离开这里,想怎么聊都可以。
“自己走,我自己走。就不劳你们大驾了。”李初很配合,招手让李旦过来,至于李贤嘛,“贤儿的腿受了伤,诸位看着办吧。”
所谓看着办,受伤的人伤的更是一条腿,想走的快的话就得想办法。
李贤阴着一张脸瞪了李初,有时候都想问问这是不是亲姐,这么提醒是想让人将他甩下来吗?
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不敢说出口,只怕惹得黑衣人们不喜,到时候他的麻烦更大。
黑衣人指了一旁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吩咐道:“背上沛王走。”
那大胖子一听没有办法,只能走过去将李贤背起来,嘴里不住的嘀咕道:“我们分明是来杀人的,倒成了做苦力的了,又是救他们上来,又是背人的,他们是祖宗?”
说到这里胖子回头瞪了背上的李贤一眼继续地道:“我连我娘都没有背过,现在竟然要背仇人之子,越想越让人生气。”
李贤抖了抖,只管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本来嘛,他又不想和他们碰上,是他们非要将他们姐弟拉上来了,更不知道准备将他们带哪里去,他心下亦是不安的,要不是不能说,真想让他们把他放下去,哪怕让他回陷阱下呆着,他都不怎么愿意和他们一道走的。
“生气啊,把人丢了呗,一甩下去搞定,多轻松容易的事。”李初耳聪目明的,大胖子的话她是听得真真的,小声地给人出主意。
大胖子瞪大眼睛,“果然是武后的种,心可真狠,连你的亲兄弟竟然都能狠得下心让我们把他丢了。”
李初只当作没有听见,微微地一笑,为首的黑衣人道:“好了,不要同她说得太多,她是个聪明人,小心着了她的道。”
“看你这话说的,我现在怎么样?我们姐弟三人,我就算有些本事,那也不可能在有一个人受伤的情况下对付你们三十来人,要是我有这样的本事,还用得着你们把我从陷阱下拉上来?”
李初把眼下的情况说破,三对三十好几的人,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靠谱的,至于截、这么怕她吗?
黑衣人扫过李初,要不是因为他们的人多,难道他会放心的让李初没有束缚的走?
“公主殿下好骑术,只是可惜你这个弟弟,沛王不是一个争气的。”有人扬声赞李初一句,却将李贤踩下去了。
“啊,这么说来你们是一直跟着我啊,竟然对我们姐弟发生的事一清二楚。”李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地说起,人啊,总是从一些痕迹中出卖自己而不自知。
黑衣人道:“不错,我们是一直跟着你。”
李初笑了笑道:“你这是打破了我们多年前的约定,想对我动手了?”
当年的约定可是互不相犯,若不是如此,李初也不会有这么多年安生的日子过,但是这些人动手了,就等于是再次同李初宣战,李初有些事可以手下留情,但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黑衣人道:“公主当年是不想我们坏了公主的大事,所以才会放过我们,眼下你大事已成,我们动手就该论个你死我活了。”
分出胜负,捉住机会,必是你死我活的,他们之间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定然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后悔吗?当年答应了我此事,我在这些年来不断的强大,你们何尝不是一样。想想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带了多少人,现在又带了多少。我在变化,你何尝不是。就是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赢。”李初很是期待结果的,黑衣人望着李初道:“我也想知道。”
确实的想知道,到底他们之间会是谁输谁赢了,而最终输的那一个人,只有一死,谁都改不了。
李初笑了笑,“快了。”
就这样的两个字让黑衣人无端的发寒,李初多年前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现在只会越发的不好对付,她说快了是什么意思?
“怎么着公主殿下,你身边没有人,你想一对三十吗?”有人笑得不屑地问,想确定李初是不是有这样的本事?
李初回头看过那人一眼,都是一样的黑衣蒙面,看不清人的面目,但是可以看到人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李初能看到那人眼中的仇恨,要不是不能现在就要李初的命,或许人家早会冲上来给李初一刀,先杀了泄恨,之后的事再说。
“一对三十听起来很难,但并不代表没有可能。”李初轻声地喃语,听起来不真实,至少听到的人全都笑出声来,笑的正是李初的不自量力,笑死人啊笑死人。
李初不因为他们的笑而觉得羞愧,反而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随着三字落下,慢慢的黑衣人竟然陆续地倒下来了,一个接着一个,就连李旦和李贤都一样,最后唯一能着着的人竟然只有李初?
“你,你,你做了什么?”为首的黑衣人虽然软倒在地,可是却依然想站起来,但没有立起来又再一次的倒下了,质问李初。
李初笑得明媚地道:“很简单啊,一打三十,你们不是说没有见过吗?竟然你们没有见过,我就让你们亲眼的看看我到底怎么一个人将你们三十来号的人全都放倒。”
对啊,不相信李初可以做到,李初仅是给他们一个示范,证明自己不是信口雌黄的。
“你……”李初一个人立着太显眼了,正是因为显眼,黑衣人全都想杀了李初,但是浑身全无力气,他们就算想站起来,他们站不起来啊!
“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了毒?”一路上李初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听话照做,他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丝迟疑都没有,他们将事情从头到尾再想了一回,就是想不出来李初究竟什么时候动的手,为何他们全无察觉?
李初笑了笑,“要是让你们看到我动手,我还能动手,还敢说一对三十吗?白蒿就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年我不仅把生意做大,让天下皆知我李初之名,我还学了医术,医术还不错,要对付你们不难。”
系统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宿主,宿主要记我一功,都是我的功劳,迷药配方出自系统的配方。”
存在感太低的系统着实的可怜,没有办法让李初重视它,只能争分夺秒的出镜,现在迷倒这些人李初用的药可就是系统出品的,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就是有点贵。
萧太后:“终于有比我还可怜的人了,系统真惨。”
在太后们中居于最低层的萧太后也就只有一个系统可以让她偶尔的踩多两下,存在感低得她都快忘记的系统,忒惨。
李初没有功夫理系统,有什么办法呢,三十几号的人,还有李旦和李贤,李初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李旦的鼻下,李旦闻到一口刺鼻的味道,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好在忍住了,但是他感觉到自己有了力气,神奇地道:“姐姐,我好了,我好了!”
“好好地歇会儿,一会儿父亲就会让人来接我们了。”李初同李旦轻声地安抚,人也走到李贤的身边,让李贤也吸了一口瓶子中的味道,李贤撇过头立刻怼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味道太难闻了。”
李初才不管他,随他怎么说呗,反正她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李贤,李贤这个人的性子为人就是这样,要是处处都同他计较,能把你气死。
李旦冲李贤道:“贤哥哥,那是姐姐救我们的东西。不过姐姐你怎么没事?”
有此疑问的人何止是李旦一个,一干的黑衣人同样不明白,李初为何没有事?
李初答道:“早在出来前我就服过药,自然是没有事的。”
早在出来之前,黑衣人们闻之此言,当下全都看向李初,为首的黑衣人道:“你,你早就等着我们?”
“现在知道虽然有些晚了,不过总是明白了,死得不冤。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想同你们为敌,你们做事我不管,只要你们不犯到我的头上。放过你一条生路你依然不珍惜,非要跑来作死,我这个人再善心不代表我全无底线,你,总要为你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李初这样的话落下,黑衣人想到一个可能,“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