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张月的车。
“张老板!”温迪把可乐放下跑过去迎接,她一猜就是张月给她又带来了新客户。
果然,张月从驾驶座下来,副驾驶座也下来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鸭舌帽,东张西望。
虽然这个年轻人鬼鬼祟祟的,但他走近后倒是不猥琐,因为五官比较清秀。
“这是高老板。”张月给温迪介绍,然后又向“高老板”介绍她,“这是温迪。”
虽然这位高老板看起来一副很急的样子但是蛮有礼貌的,对温迪点点头:“您是房东?您好。”
“您好。”
“他想看下房子,我们直接进去吧。”张月笼统地说。
“嗯。”
三人进了公寓。
高老板问还有几间房。
温迪说:“一楼和二楼都租出去了,但还有三间房子。”
“在三楼?”高老板停下来,看了看周围问,“有电梯吗?”
“我们这里已经就三层。”温迪说。
“我知道。”高老板继续问,“有电梯吗?”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说话!
这时张月在旁边插嘴了,对高老板说:“高歌,这里一共三层装什么电梯呀?”
原来这位高老板叫高歌。
高歌说:“如果你们没有电梯,房子也只剩下三楼那就算了。我是在张老板你那里看到这间公寓的房型不错才过来的,但是对楼层我们也一样有要求。既然一楼和二楼已经全部都租出去了,又没有电梯,那我们就不考虑这里了。”他虽然条件颇多的样子,但是讲出来的理由倒是很合情理,而且也没有抓着温迪非得提很苛刻的条件。
既然基本条件无法满足,那这桩生意就不谈了,这没问题。
尤其是他还对温迪道谢,感激她配自己走进公寓,温迪对他就更有好感了。
在刚刚被梁奈和凃坦来回折磨过后,她对这种讲礼貌的人印象极好。
张月叹了口气,对高歌说:“那你先去车里等我,我跟温小姐说两句话。”
然后他就把车钥匙递给高歌,让他先去路边发动汽车。
“你太信任他了吧……是朋友?”
“对。”张月无奈地说,“真可惜,他对房子是真的很满意,说只要过来看了现场跟图里一样,他就愿意租。”房间的图片是张月第一次来的时候顺手拍的,每一个房间都摄入照片,温迪看了都恨不得当场买下来,极有吸引力。
“你还真用心想撮合这单生意,你很喜欢他呀?”温迪问,没别的意思。
“真能撮合,那就是我占你的便宜了。”张月说,“哎,你考不考虑把101室租出去,自己住三楼?”
“不考虑。”温迪马上回答。
她已经把监控全装好了,再撤掉?多麻烦啊。
“哦……”张月可惜地说,“如果你租101室给他,他肯定要。”
“你欠他钱啊?这么替他着想?”温迪好奇地问。
她怎么觉得,这笔生意做不成,张月居然比高歌和她还生气?
“不是欠钱,是……”张月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算了,这是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噢哟?这么厉害呀?”温迪摆摆手,“不能说就不能说吧,您下午记得再带客户来就行。”
“几个客户都不如高歌这个。”张月忍不住说,“他眼光挑得很,要不是你公寓条件好我也不会带他来碰碰运气……真可惜呀。”
“到底有多可惜,让你气成这样?”
“唉,你根本不懂。”张月摇头走了。
把温迪留在原地瞪眼。
——我不懂?我不懂你倒是说呀!
张月到最后都没说,开车带高歌回去了。
于是莫名其妙被喂一肚子气的温迪只能回到院子里无能狂怒,再拿起罐装可乐,更气。在太阳底下暴晒这么久,别说不冰了,连罐身都隐隐发热。谁要喝热可乐啊!又不是做可乐鸡翅。温迪只能把这罐可乐倒了,然后去冰箱里重新拿一罐。
第673章
第二罐可乐她趁着最冰冰凉凉的时候灌下肚,在个位数的温度侵袭全身后,温迪站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打了个激灵,要多爽有多爽。她这边舒服了,扭头发现远处有一个“长条物”由远及近地跑过来,温迪眼尖,站住了仔细一打量就发现是温玄回来了,赶紧举高手手挥舞。温玄见到她在热情的迎接自己,也很兴奋,马上加速跑了过来,回到她面前。
温迪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长条形的纸盒子,塑料片盖子底下露出一排白色卡片。
“你看。”温玄主动打开盒子给她展示名片,果然是按照她的设计精准打造。
她把空的易拉罐提在手里带他往回走,“配好了吧?”
“嗯。”温玄高高兴兴伸手要替她拿罐子,被温迪避开。
她回了家,亲手把空罐扔进垃圾桶。
被温迪回避好意后温玄本来应该丧气一会儿的,但是温迪指着客厅的沙发叫他过去好好坐着,等她大显身手给他准备一桌好菜好好犒劳他。于是温玄转忧为喜。但他是闲不下来的,因此在厨房里挑了几种水果,带着一个新案板和一把专门切水果的刀子去客厅的长条桌放下,开始处理水果。苹果和梨切片,一些小颗果实——如葡萄、草莓、提子,这些水果只需要洗干净就行,温玄主要是研究切片与摆盘。
两个人都挺忙的。
温迪在厨房里忙,温玄在客厅里忙,互不干扰。
她把所有需要用到的食材处理好,该洗的洗,该切的切,然后将所有食材全部放进碗中或碟子里。反正她并不缺瓷器和洗碗机——这间公寓的厨房里竟然配备有洗碗机,大大丰富了温迪的生活娱乐,还给省事。等她把所有的食材处理完毕后,就只需要开火,然后站在灶台前把食材按照既定的顺序一样样倒进锅里就行了,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然而打破她快乐的是来电铃声,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温迪走不开,叫温玄接电话。
“哦!”温玄赶紧擦擦手,把听筒拿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温迪一直专心做菜,基本没有分心过。由于她太专注,所以当温玄离开客厅走到她背后时,她完全没有察觉,当温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温迪几乎要被他吓掉半条命:“吓——怎么、啊,是你啊。快做完了,你去餐厅等我吧。”说完把锅里的菜扒拉出锅,然后洗锅烧干重新下油,又开始准备炒下一道菜。
“还是我来吧。”温玄说,接着强硬从温迪手中抢走了炒勺。
“啊?”温迪从灶台前被赶走还迷迷糊糊,“你怎么突然想做饭了?”
“你去接电话吧。”
“我不是让你接吗?”温迪当即反问道。
“他说只跟你谈。”温玄郁闷地说,“男的。”
讲这句话时温玄的妒忌简直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了。然而温迪不为所动,仍然很疑惑地追问道:“男的?那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我认识吗?”一连抛出了许多问题,统统都是连环扣,能把人问懵的那种高效率嘴皮子。可是温玄来回就是一套话术:不知道、不认识、猜不出。
最后温玄向温迪抛出总结:“总之你去接电话就知道了。”
然后接手了厨房工作。
温迪一头雾水,迷惑地走到客厅将刚刚被温玄放下的听筒拿起来,对电话了喊了一声:“喂您好,我是温迪,请问您是……”
“是我!”这高亢的嗓音一出口温迪就听出来是谁了。
“凃坦?坦克的坦?”
“对是我。”凃坦很高兴,因为他当时教温迪自己名字怎么写时说的话她还记得。谁都会喜欢这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人。于是凃坦的语气顿时变得更温柔了。但他说的话仍然不是很中听,不是因为语气,而是因为内容。他在电话里告诉温迪:“刚刚我们叫了个外卖,已经跟他说过直接放在门口,等下麻烦你去接一下然后送到三楼来。”
讲完就准备挂断。
“等等!”温迪赶紧把他叫住,“先别挂电话!”
“怎么了?”凃坦很疑惑地反问道。
怎么了?温迪都惊讶,他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
“我刚刚没跟你们说清楚吗?我不干送外卖的活!”温迪先是吼了一句然后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太好,于是纠正了一下,暂时压住自己的心头火用耐心缓缓地对他说,“我的意思是,我这里的公寓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没有那么多规矩,比较自由。所以,公寓里没有门禁,如果你们平时买外卖完全可以叫人给你们送到房间门口,没必要非得过一遍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