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电梯，江善哲小心的护着她，一脸不屑的表情，答应的理直气壮：“要一起啊，为什么不一起？”
程茗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招呼江善哲稍稍弯腰靠近她，她有话要讲。
江善哲听她话听习惯了，或者天生的对她的奴性，他想也没想就把耳朵贴近她的唇边。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幅模样很欠揍，嘿嘿。”她说完还傻乎乎的嘿嘿一笑。
他对她经常就是一副傲娇的表情。
而且，嘴很硬，但是她知道，他的心是软的。
从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在他耳边经久不散，刺激的江善哲身上一阵酥麻。
看着程茗得逞了的小得意小傲娇的表情，他也甚是欢喜。
同样的方式贴近她的耳边吹气，给她回话：“没有哎，因为在我心里你不是人。”
程茗耸着肩膀躲避着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怒瞪着江善哲。
看到她眼里蕴含的怒气：“你先招惹的我，倒是先生上气了，你还有理了？”江善哲嘴角噙着笑对她说着这些话。
她一使劲，把手从江善哲手里抽出来：“别牵着我好了，我又不是人。”刚好电梯也到了，程茗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程茗虽是走的快，但迈的步子小，江善哲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她。
“我错了，我也跟你一起不是人。”他可能是想当禽兽。
衣冠禽兽。
程茗低着头默默的走路，她在心底里酝酿了好久，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她的声音带着愧疚：“今天，对不起啊。”她停了步伐，看向江善哲：“上午对你态度那么不好，你还跟着我不吃不喝的跑了一天，最后还要照顾我。”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只有江善哲能这么包容她了。
这时两人是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偏僻小路上。
江善哲环视了一下四周，坏笑着：“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你要补偿我。”
程茗把双手揣进兜里，一副你敞开了提要求，我绝不说一个“不”字的表情淡然地问：“怎么补偿？”
江善哲挑了眉梢，声音清冽悦耳：“这样。”话音刚落，程茗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贴到了她的唇上。
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亲一下。
程茗实在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整个人微微后仰，愣在了原地，连眼睛都不曾闭上。
江善哲看到她的睫毛颤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专心。”
然后程茗听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江善哲开始了猛烈进攻。
他一手提着两人的剩饭，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
等吻到她身体发软，微微下坠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过她。
他的手转移到她的脸颊上，小心的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似是不解笑着问她：“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啊？”
程茗睫毛微微颤动，缓慢睁开双眼，平复呼吸，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他的吻，会让人上瘾。
吻技着实高超，不仅游刃有余，还能完全照顾到她，引.诱着她下意识做出回应。
说完这话，江善哲自问自答，又自顾补了一句：“多吻几次就会习惯了。”他又再次低下头。
程茗见他还要来，一把推开他，有些羞愤他不知场合不知节制，轻斥他：“还来？！”
江善哲摊摊双手，一副自己也很无奈的模样，说的话也很直白：“我这也没想到，跟你亲个嘴，也能上.瘾。”
程茗没法听他讲话了，她转身跑开之前还是嫌弃着跟他说：“你以后讲话能别这么直白么？”亲个嘴？上.瘾？
江善哲知道她是害羞了，嘴硬，故意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找他的茬，他只装作不知。
再想起之前跟她讲话，但凡稍微拐弯抹角一点，她都能联想到十万八千里远，想到这他嗔笑她：“你脑子笨，我讲的不直白，怕你听不懂。”
她也就跑了两步，就慢下来了，只因江善哲在背后喊她：“慢点跑，别摔跤了。”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不平整。
另外一边，去停车场的程许和另一个女人完完整整的看到刚刚的一幕幕。
那个女生看完全程，抬头去看程许的表情，那人一脸淡然的模样，嘴角却紧绷着，眼里全是戾气。
她去牵程许的手，程许也没甩开她，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停车位的方向去了。
前面的程茗突然蹲下，转着身惊喜的对江善哲说：“这里有一只小猫。”
江善哲几步前去，把东西递给她，然后捡起她因蹲下而耷拉落地的衣尾，也蹲在她一旁。
那个猫并不怕生人，也胖乎乎的，程茗看着它吃着东西的模样也没有小心翼翼，她盯着那小猫，却是在对江善哲说着话：“这胖乎乎又放肆的模样，不像是流浪猫。”
果真不是流浪猫，因为这猫的主人找过来了。
是医院门口的保安喂养的猫。
那人正愁这猫的晚饭怎么解决呢，有人帮他喂了，他很开心。
等那人一人一猫走了，江善哲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湿纸巾给她擦手。
“这么喜欢小动物么？”他一直很好奇，喜欢为什么不养？是单纯的为了做好事还是因为喜欢呢？
程茗点点头，接过湿纸巾自己擦。
“现在的流浪小动物没你想的那么多，国内有很多的流浪动物收容所，他们会有个好归处的。”江善哲接过她擦过手的湿纸巾递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想养么？”他虽然不太喜欢这些，但是可以妥协试着接受一下。
程茗把双手揣进兜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没有做好当一个主人的准备，没有做好要面对动物先离她而去的准备。
只是单纯的喜欢、想养而已。
江善哲好像有些似懂非懂的她说的准备，点点头。
他把程茗送进酒店房门口，程茗临关门前喊住他：“江善哲，谢谢你。”如果今天没有他在，她都不敢想自己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从程氏里出来。
江善哲用脚抵住门，一副不正经的流氓模样，色痞痞的问她：“怎么谢？”还敢跟他说谢谢？？
程茗卯足了劲一脚“跺”在他抵着门的脚上，眼疾手快的关门，对着门笑着低声骂道：“流氓。”
怎么就喜欢他这样的了呢？
程茗自己也很疑惑，原来自己喜欢的是他这种的。
长得小帅，带点小坏。
可是江善哲的小坏，只对她。
“你混蛋。”程茗刚掏出手机，江善哲的消息就过来了。
程茗脱下外套，自己瘫倒在床上，抱着手机他发的那条消息看。
她放下手机，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她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明知道他对她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因为她像某个人而已，她却还如此乐此不疲。
想起李岳子的话，她冷笑一声。
疯了的何止江善哲一个。
江善哲瞒着她，把她当成那个人的替身。
她瞒着他装作不知情，没有尊严的接受着他的种种的好。
她目光看向窗外，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感伤这些的时候，先把程家的事处理完了，再来说她跟他之间的事。
她拿起手机给他回：“明天见。”
*
她是八点五十才下楼，江善哲跟她一起。
程许早就到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昨天的那个女人。
见她过来，程许对旁边的人说了话，那人就另开了一张桌子坐。
程许看到跟在一旁的江善哲，问程茗：“我们两个能单独说话么？”
原本就是打算单独谈话的，他们两个之间的话题，怕是别人听不得。
程茗看看江善哲，并未言语。
江善哲在心里斥骂她“小白眼狼”，懂了，她这是在撵他呢。
整个大堂吧只剩了一张空桌子了，距离程茗那张桌子还最远。
早知道，先来占个位了，江善哲愤愤不平的坐下。
他先点了一壶茶给程茗那桌，才给自己点的饮品。
两桌几乎是同时点单的，江善哲这桌的服务员点好，通过对讲告诉给程茗点单的服务员她这边的情况。
给程茗点单的服务员用手掌指向江善哲的方向，“那位先生说您最喜欢的茶我们家暂时是没有，所以给您点了一壶伯爵红茶，说您要听话，不能一大早就空腹喝咖啡。”说完服务员也一脸难为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