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番外(39)

“清—楚—了—”

余惟偷摸又在底下撕草稿纸折了好多青蛙扔进温别宴抽屉,加上上次那些,温别宴抽屉里空出来的地方都快装不下了。

“哥。”温别宴无奈。

余惟咧嘴冲他笑笑,把最后一只青蛙放他桌上,想起什么,手在抽屉里摸了一阵,拿出一颗圆滚滚的巧克力摊在手心递过去。

“爱吃巧克力吗?上次班长给我的,不过我不爱吃甜。”

温别宴也不大爱吃巧克力这种甜得腻人的食物,不过鉴于是男朋友送的,他就不拒绝了,正想伸手接下,余惟忽然曲起五指又给收了回去,神秘兮兮说:“等一下。”

重新撕了一张草稿纸,用完整的一页折成最大一只青蛙,捣鼓一阵后把巧克力放在青蛙背上,然后戳着青蛙屁股让它擦着桌面跳到温别宴桌上,傻兮兮的,幼稚又好笑。

“这叫仪式感。”余惟把温别宴逗笑,顺便把自己也逗乐了:“来来,快收下。”

“......所以期末考的时间也会比预期的提前一个多星期,余惟!”正说着学校最新考试计划的老王晃眼扫过某处,看见某人不安分的动作后眉头一皱话锋急转:“你干什么呢?!”

余惟反应迅速缩回手,一脸无辜地抬头:“没干什么啊。”

老王瞪他:“那你好好坐自己位置不行,非要往别人桌上趴?怎么那点空点不够你发挥是吧?”

两个人的关系在班里早就人尽皆知,几个调皮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玩笑地接口道:“发挥是够了,但是不够增加感情啊!”

“往桌上趴没事呀,只要别往人身上趴就行!”

“靠,你怎么这么损?”说话的男生被同桌女生打了一下:“别提醒了余哥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的,余惟怕温别宴被他们说得不自在,赶紧开口让他们别闹:“我真没干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什么呢?”

魏嘉坐得近,探头过来往桌上一看:“哇哦。”

指着那只驮着巧克力的青蛙一脸艳羡:“癞□□给天鹅送聘礼?余哥你好浪漫!”

“.........”

“......噗嗤!”

“嘉宝哈哈哈哈哈!”

“余哥好有才,爱了爱了!”

“坐着别动,我这就去帮你俩把民政局搬过来!”

...

“都胡说什么!”老王使劲拍拍桌子:“没看见我还在呢,一个个都反了天了,闭嘴坐好!”

余惟这个万恶之源要被特意点名出来批评:“还有你,期末考很有把握了是吧,还在这跟我闹?给我安分点,再有小动作就去办公室给我罚站去!”

“噢。”余惟缩缩脖子:“安分了。”

老王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翻翻计划表接着往下讲。

余惟趴在桌上偏头往旁边看,温别宴正把巧克力拢进手心,顺便将大青蛙也郑重其事一并安置进抽屉。

“宴宴,干嘛呢?”他小声问。

温别宴轻轻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着笑:“收聘礼。”

柔软的发梢被风拂得微微晃动,跳跃的光圈从少年挺直的鼻梁滑下,映亮唇畔又轻又浅的弧度,好看得出奇。

余惟看得有些挪不开眼睛。

不自然地抬手搓了搓脸。

好吧,别的不说,反正这声癞□□,他认了。

下午自习课,温别宴按时带上笔记本去了阶梯教室听演讲。为避免演讲结束超出下课时间太多,再回教室会让余惟久等,就把试卷也一并夹在笔记本里带去了阶梯教室。

学生演讲一般都用不了多长时间,五个人演讲结束,一节课也就结束了。

拒绝了韩越一起回教学楼的邀请,温别宴看了眼时间,下课七分钟,估计余惟肯定已经不在教室了,便带着试卷直接去了阅览室。

教学楼。

余惟和张望他们早在小群里约好下午五连坐走起,下课铃一响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呼朋唤友蹿出教室,直冲网吧。

最近天气不稳定,进去之前天色已经乌云密布,余惟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是要下雨的节奏,还好他包里常年揣伞,小问题。

“你们带伞了吗?”在老位置坐下时余惟探头去问他们。

张望钱讳都说带了,四个人里就成翰没带,不过他无所谓:“我打个电话让我爸过来接我就行。”

“你爸这么开放,下课来网吧都不管,还肯来接你?”

“这有什么。”成翰乐道:“周末没事干的时候我爸还会跟我一起网吧二连坐呢。”

“牛皮。”钱讳冲他拱手:“跟老爸一起开黑,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的。”张望催他们:“上线上线,等着了。”

十几岁的男孩子除了学习也没别的烦恼了,凑在一起打个游戏都能开心成二傻子,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键盘拍得啪啪响,恨不得自己能钻进游戏亲自扛枪作战。

余惟天气预报挺准,进网吧不到半个小时外面就开始雨滴砸地了。

深秋的雨来得急也猛,淅淅沥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耳机几乎都能听见。

温度降下来了,网管将窗户都关上开了空调,室内很快暖和起来。

连排三把都是碾压,在又一次推掉对方高地后,余惟摘下耳机大大伸了个懒腰:“爽!”

“可以啊余哥,把把MVP,感谢大腿。”

“开始商业吹捧了吗,那你也不赖,同志继续加油!”

...

钱讳瞄了眼时间,用手肘拐了余惟一下:“余哥,快八点了哦。”

“看见了。”余惟睨他:“怎么,你有事?”

钱讳:“我没事啊,我就问问你有没有事。”

余惟:“我能有什么事,今天老王又没发试卷。”

外头雨下大了,树叶被打得东倒西歪。

“嗐,不是试卷的事。”钱讳斟酌了一下,说:“这快三个小时了,你要不要还是给人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啥的?虽然普通人被放鸽子还一直等下去的几率不大,但是学神现在这个状态,你不去,他说不定真能等到明天早上。”

余惟有一瞬间的茫然:“什么放鸽子?”

“还能放什么鸽子,不就是你让人在阅览室等—”

钱讳话没说话,就见余惟徒然瞪大眼睛,猛一下坐直了身子。

糟了!温小花!!

他完全忘了!!!

“你怎么不早说!”

“啊?”钱讳茫茫然:“说啥,你不是故意整他的吗?”

“整个屁啊!”

余惟祈求着温小花别那么傻一直等着不回家,抓起手机一看,对方两个电话他都没接到,赶紧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艹!!!”

余惟忍不住骂了一声,扔下耳机腾地站起来撑着椅背灵活翻出去。

成翰觉察到他的动静,扭头一看,差点没被一脚踢鼻子上:“余哥,才八点你就不玩儿了吗,上哪儿去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写满惊慌失措的背影,脚步生风,眨眼便冲出大门,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抢到一个前排作话却想不出骚话,唉,二哥来

第31章 哄哄我

天色沉沉,阅览室里光线很暗。

放学后几乎不会再有人来,温别宴一个人在里面,便只开了头顶的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沉,但也够用了。

外面骤雨急促,风吹的树枝缠动,偶尔一两枝拍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笨重又沉闷的响声,显得整个周围更空旷得静谧。

带来的试卷和没电的手机随意放在身边的空位,温别宴坐在桌面上,膝盖置着一本校刊的杂志,因为时间太久,边角的地方都有些破损卷曲,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这是他刚刚顺手在旁边的书架上拿的,试卷笔记都做完了,等得无聊,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

托福于温爸爸的教育,温别宴有个自小养成的习惯,无论做什么事,只要静下心来对待,都会特别容易沉进去,学习是一个,就连看个校刊杂志也是一样。

他一页页往后翻着,直到看完薄薄的一本。

合上杂志抽回思绪的同时,又有一枝树枝被风扭动得拍在玻璃上,与之前每一次一样,敲出啪地一声闷响。

又好像不大一样。

这一次,暴雨淅沥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因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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