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隗清渠太忙了,屋里没有了他之前走的时候的整洁,被子也没有叠。
于哲书去书柜里把书又搬出来,仔细看过去,又挑了基本资料。
挑完又勤勤恳恳把屋里收拾了一边,被子叠叠,桌子擦擦,连衣柜里的衣服也给拾掇拾掇。
晚上隗清渠回家的时候看到屋里这么整洁,还以为田螺姑娘又来了。
看见桌子上留的小纸条才知道是于哲书,上面的字工工整整:哥,我又拿了几本书,豆丁喂过了,不用喂了。
谢谢哥。
写的朴实无华又真情实意,隗清渠捏着字条瞅着干净的屋子,心里很舒服。
接下来这个星期,于哲书倒是没有再缠着让他送饭,因为他在弄隗清渠生日这一茬。
既然赶不回去,就事后补吧。
星期三的时候他就开始找走读的同学帮忙,让他们帮忙在校外定个蛋糕,小点就行,星期六放学去拿。
看的陈吞和莫宋辞眼都直了,又是买钢笔又是生日蛋糕。
莫宋辞、陈吞:我生日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这么积极!
周五中午吃饭空挡。
陈吞不怀好意朝着于哲书张嘴:“喂,学霸,你这生日礼物准备挺充足啊。”
“是啊,我们生日你怎么就没这么积极过?”莫宋辞也‘阴阳怪气’地插嘴。
于哲书倒是一脸坦荡:“他对我很好啊。”
陈吞、莫宋辞:“我们对你不好?!”
“不是不是,”于哲书抿抿嘴,“你们的好跟他的不一样,而且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好几年没过生日了。”
这样说来,俩人就能理解了,他们虽说都是普通家庭,但是生日是没有缺过的。
就算是在学校,也有同学一起过,大家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下午放学的时候,于哲书去离学校不远的蛋糕店拿了蛋糕,又给何西打了电话,说有同学过生日请客,晚上不回去了。
反正学校离隗清渠家更近一点,走路就去了他家,路上还买了几个修试加工过的蜡烛,紫色的,还挺好看。
反正离隗清渠回来还早,他干脆去洗了个澡,走一路,还背着大书包,又累又热。
进屋找找之前他在这一直穿的睡衣,自己回来也带了换洗衣服,内裤是有的。
洗洗澡撸着豆丁一直撸到十二点,书书同学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直安静的豆丁摇着尾巴往门口跑去——隗清渠回来了。
于哲书赶紧把灯都关了,躲进卧室。
隗清渠开门的时候发觉门没锁,屋里还很暗,还以为遭贼了。
急急忙忙冲进屋,还是黑黢黢一片。
正要去开灯,突然感觉到旁边有光源,转过头就是于哲书的那张笑脸,那张脸被手里的烛光映的火红。
他端着蜡烛,穿着他的衣服慢慢走出来,嘴里一直不停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隗清渠感觉眼眶有些酸,很想冲上去抱住于哲书,但是他又嫌自己身上脏,他不想再把于哲书也弄脏。
于哲书去开开灯,他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有个蛋糕和盒子。
“你生日我回不来,今天补上,”于哲书笑意盈盈,没了瞌睡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这根钢笔,另买的包装盒,你别嫌弃。”
隗清渠心尖发颤,把手上拿的东西一扔,转身道:“不嫌弃,我很喜欢,等着啊,哥去给你做饭。”
这个时间点再熬稀饭太晚了,面条又没有那种感觉,他干脆就炒了几个菜。
大门关上,门外是静谧的巷道,门内是欢欣的厅堂。
隗清渠做好之后招呼着于哲书把菜端进屋,空调也凉阴阴的,自从于哲书来他家之后,空调使用频率骤增。
他就趁着这会儿去洗了个澡,把自己弄干净才进屋。
两个人吃吃菜,吃吃蛋糕,聊聊天,很惬意,豆丁也沾光吃了不少好吃的。
憋了一个星期的于哲书没了顾忌,吃的可不少,虽说最后没有吃完(太多了),但是也吃撑了。
隗清渠倒是没吃多少,他不知道于哲书会来,之前吃过饭,还没消化完,所以不饿。
“嗝~”于哲书打了个饱嗝,照例瘫在椅子上,“饱了,真好吃。”
“之前不是说晚上不让吃那么多吗。”
于哲书笑笑,嘻嘻哈哈的:“没忍住。”
隗清渠无奈地摇摇头,桌子收干净,又去端了杯水。
“喝点水,今晚上净吃菜了,”隗清渠把水递过去,“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嗓子干。”
于哲书看着那杯水,感觉难以下咽,最后硬着头皮灌了一点,瞬间就觉得撑得不行。
跟着隗清渠进屋睡觉,隗清渠已经脱了上衣进被窝了,就等他了。
但是看着于哲书干站在床边,张口慰问:“怎么了?”
于哲书哭丧着脸:“刚才喝那杯水喝撑了,我难受。”
“唉,你过来,”隗清渠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我给你揉揉。”
于哲书刚坐床上,隗清渠的手就伸过来了。
他经常干活,手上有茧,放在鼓鼓软软的肚皮上画着圈地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诶,哥你给我写个名吧,不然明天你走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噔噔噔跑下床。
在书包里掏半天,又出去把钢笔吸吸水,放在隗清渠面前。
那是于哲书才买的两个本,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写。
“你字好看,这笔第一个写的我的名字,嘿嘿。”
于小同学想想就美滋滋的:我买的,写出来的第一个名就是我的名字。
等弄完,他又抱着本把本子放回书包,躺着让隗清渠继续给他揉肚子。
隗清渠把手放上去之后有点后悔了,喉咙有点发紧。
但是已经上手了,能怎么办?淦!
揉了半天也不见这小家伙说话了,他这才发现于哲书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伺候好了就这么搞我。
无奈,隗清渠只得坐起来,伸手把他放下来,又给他盖上被子,才转过身去。
慢慢想,细细想,于哲书还真是……唉。
算了,明天还得干活,还是睡吧,朝后看看熟睡的人,这才扭回来抱着枕头睡觉。
他可不敢面朝着他睡,那样不容易睡着,容易心跳加速……
自从上次跟张清坦白之后,他就再也压抑不住了,他清楚自己的感觉,于哲书又什么都不懂,所以他有些肆无忌惮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哲书起来洗把脸床一收拾就回家去了。
前一天晚上吃的太饱,现在完全没有饿的感觉。
到家的时候何西还没走,看看儿子这一势子,手里又拎着菜回来了。
这菜是隗清渠早上给他拿的,直接放桌子上了,他起来就看到了,旁边的钢笔下压着纸条。
“你这怎么又拎回来一兜,还有你这衣服是谁的?”那衣服松松垮垮,明显比自家儿子身材大。
糟糕,忘记换衣服了。
“我朋友的,他昨天不是生日嘛,我在他家洗澡了。”于哲书边说边把菜往厨房拎,以此来演示自己现在的尴尬。
何西也没多问,出门上班去了,。
于哲书长呼一口气,赶紧进屋把衣服换回来,坐那安安生生写作业。
【于莫陈】
陈吞:学霸,生物写完没有,写完了抄抄呗@书书
书书:等一会儿,还没
陈吞:好嘞
宋辞:我也看,忘带课本了,记不清知识点
书书:知道了
安静的时候作业写得最快,写完之后把答案一发,于哲书就去洗衣服了。
想来想去,把隗清渠那件也洗了,洗好又找袋子装进去,骑上车就跑去找豆丁了。
在洗漱间拿衣撑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隗清渠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泡着。
之前估计都是晚上洗的,所以他都没见过他有脏衣服,昨晚上是因为他来了,才没洗吧。
于田螺哲书又把隗清渠的衣服也洗了,毕竟是因为自己他才没洗衣服。
晚上回家,隗清渠看见院子里挂的衣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盈满了感动。
打开手机给于哲书道个谢,又被讹了一顿饭,搞得隗清渠哭笑不得。
于是周三的时候,于哲书早上又没有跟陈吞他们去吃饭。
俩人一看,肯定是又有人送饭了飞速跑到食堂仓促吃点,又跑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