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冲喜小新娘后我成了团宠(21)

“诶,你别说,你没看到江家大少奶奶对秋蝉的看中吗?赵高这是故意的!”

“这就看江家愿不愿意为一个下人出这个冤枉钱了!”

“切,傻子才会出!”

尖利的指甲已经划破了掌心,秋蝉但是却不觉任何疼痛。

她知道赵高这是打定主意想要那拿自己的卖身契要挟将苏小药了,她木然的擦擦眼泪,恭恭敬敬的走到苏小药的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您的恩情秋蝉来世再报。”

话音刚落,她便猛地向着长街上的牌楼下的石墩子上撞去。

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不想却被隔壁菜市口杀猪的洪屠夫拦了下来。

秋蝉啊呀一声,撞到了洪屠夫怀里。

洪屠夫被一股大力撞到在了石墩子上,疼的龇牙咧嘴。他揉着后腰,关切的问道:“这位大姐,你没事吧?”

秋蝉俏脸通红,作势又要撞上去,却被洪屠夫一把拉住:“大姐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可不能寻死啊。”

赵高大怒:“贱人,竟然敢当街勾引野男人!”

苏小药先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弄的一愣,继而笑了。她起身边走边调侃道:“这世道果然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赵高,你说你也好歹一六尺男儿,怎么办事就这么鸡贼呢?”

让正妻签下卖身契,简直渣到极点。

赵高大怒:“你!”

苏小药不耐烦的摆摆手:“得了,我没工夫跟你吵吵,平白的掉身价。”她踱步到秋蝉的旁边平静的说道:“秋蝉,既然刚刚没死成,那就是新生了,跟我回去吧。”

秋蝉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少女那清冷真诚的眸子,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安静的点点头。

不过在走的时候,却咬着唇对着洪屠夫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赵高突然嚎了一嗓子:“啊,卖身契呢,我的卖身契哪儿去了?”

秋蝉眼睫微颤,苏小药捏捏她的手臂。

见苏小药不在与自己纠缠,赵高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恶狠狠的指着苏小药的背影。

“是你,是你偷了秋蝉的卖身契!”

苏小药冷笑一声:“笑话,大庭广众之下,你凭什么说我偷东西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了?”

“这是你江家的大门口,不是你还有谁?”赵高鼻子都气歪了。

苏小药站在台阶上,睥睨着底下的他:“赵公子,你也这么说,那我还说我刚刚丢了一万两银子呢,十有八九就是你偷了!”

“你你你!”赵高气的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又道:“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小药轻嗤一声,白皙的小脸上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彼此彼此。”

我是女子,你是小人。

不亏。

赵高气的险些仰倒在地:“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报官!”

苏小药笑眯眯的摆摆手:“好走不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大门,江寻和柳眉刚要走就被苏小药叫住了。

“呀,是二叔和二婶,好久不见啊。”

江寻脸上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你们回来了,一路可还辛苦、”

苏小药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路上倒是不辛苦,就是想着我那五万两银子想的辛苦。”

江寻脸上的笑容一滞,刚要发作,就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淡漠的扫了过来。他赶忙推推柳眉:“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柳眉不情不愿的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苏小药接过荷包,迫不及待的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澄澈的大眼睛眯成了两个弯弯的小月亮。

“谢谢二叔二婶,下次二弟再去通天坊记得喊我哦,放心,我不会让二弟输太多的。”

江寻脸憋成猪肝色,他狠狠瞪了苏小药一眼,便拉着柳眉急匆匆的走了。

苏小药噗嗤一下笑了,又掏出五张银票,财迷的数了又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跃成为了小富婆。

江司匀见她眉心眼角全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不由得暗自琢磨着,既然这个小姑娘头这么喜欢银子,得找个时间好好让林青算一下,现在自己到底有多少钱银子了。

苏小药抱着荷包一路唱着小曲,回到了静心居,别提多开心了。

江司匀站在廊下,看着那个在葡萄架下躺椅上兴奋的打滚的苏小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虽然赵高是个渣男,但是还算有几分尿性,竟然真的一纸状书将苏小药告上了县衙。

刚在云水居吃过午饭,两个衙役就来家里带人了。

聂无双担忧极了,苏小药却没当一回事儿,见江司匀起身。她连忙阻止道:“阿匀,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就不要去了。”

江司匀摇摇头:“夫妻本为一体,又是去县衙大堂,怎么能让你自己去,走吧,我们一起”。

说着,少年伸出一只大手。

大手根根修长,骨节分明,金色的光芒穿过指缝在花厅地板上落下点点斑驳,即便还未握上去,苏小药便觉手心一阵滚烫。

看着聂无双投过来的揶揄眼神,苏小药脸一红,这才拉了上去,红着脸说道:“娘,那我们先去了。”

“去吧去吧,早点儿回来。”

看着苏二人相处的和谐模样,聂无双越发欣慰。

第16章

易水城县衙,苏小药和江司匀赶到的时候,门口围了一圈吃瓜群众。

大堂之上,一身穿紫色锦袍的小公子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桃花眼红泪痣,男生女相,若非手持惊堂木,坐在县衙最高位置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哪个高门大户出来的娇贵公子。

他便是易水城新来的县令钟鸣。

来的路上,就听很多大姐小妇人在偷偷议论着钟鸣多么的貌美,甚至比娇花还要漂亮,若非亲眼所见,势必会以为对方在说谎。

哪有一个男子生的比花儿还漂亮,可偏偏眼前这个钟鸣就是。

堂下是一大腹便便的富贵老爷和一满身补丁的村民。

钟鸣单手指着下巴,猛地一拍惊堂木。

“呔!刘兴聪,三年前黄老汉家的女儿被你奸污,寻了短见,是也不是!”

“冤枉啊!”那富贵老爷刘兴聪大喊一声:“青天大老爷明察啊,这分明就是黄老汉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啊!”

黄老汉恨得咬牙切齿,老泪纵横:“大人,小人真的没有说谎,我青阳镇百姓都知此事,我可怜的阿悄原本在刘兴聪家做洒扫丫头,不想去了一月有余,便好好的一个人自杀了啊,大人,我的阿悄就是被刘兴聪逼死的!”

刘兴聪揉揉酒糟鼻子,呵斥一声:“你满口胡诌,分明是你家那阿悄见财起意,勾引本老爷,老爷我心善,想要收她做第十八房小妾,可那死丫头又反悔了,不但拿了本老爷的五十两纹银,还故意以死相逼,坏我名声!”

“你!”黄老汉气的说不上话来:“我家阿悄老实本分,何时会拿你的银子?你血口喷人!”

刘兴聪拿出一张纸,扔到了黄老汉的面前:“拿没拿,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阿悄那个小贱人,就是贪心……”

椅子上,钟鸣早就听的不耐烦了,薅起斩立决的牌子向着刘兴聪砸去。

“你给我闭嘴吧你,满口喷粪!”

刘兴聪吓得哆嗦了一下。

只见钟鸣下首一个手拿折扇的干净少年,郎朗开口。

“刘兴聪,是非曲直,钟大人早就查清楚了,三年前你见色起意,奸污了黄阿悄,还想以五十两纹银息事宁人,不想那黄阿悄是个烈性子,直接一头撞死在你家大门前,这是刘家上下四十五口的口供,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吧。”

看着少年丢过来的供词,刘兴聪眼中虽然慌乱,但是依旧死不改口。

“冤枉啊,定时有人故意害我!”

钟鸣冷笑一声,扫了那干净少年一眼:“阿岑,将他贿赂你的两百两银子拿出来!”

方岑暗骂一声,小气!

继而将两张银票放到了桌案上,淡漠开口:“前日,这是刘兴聪托人送给我的,意欲行贿,这便是证据,刘兴聪你还有何话好说?”

钟鸣早就不耐烦了,摆摆手:“说个屁啊他,人证物证聚在,拉下去,秋后问斩!”

“粗暴!”方岑小声的嘟囔道,不看在到钟鸣瞪起的桃花眼,又幽幽的改口:“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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