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陛下是阿瑜的夫君呀,阿瑜是陛下的娘子,阿瑜要做小宠后。”她讷讷地小声念叨,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有些不够用了。
“陛下就是阿瑜的夫君呀!”她使劲点头又强调了一下事实,突然伸手摸了摸陛下的额头,眼中露出几分懊恼来。
她怎么忘了,阿瑜受了风寒,不可以和陛下离得太近,万一传给了陛下怎么办?以前在苏州的时候,若是阿瑜病了,娘亲就会把阿瑜关在屋中,说是会传给弟弟的。
“陛下,您可是受了风寒?阿瑜会传给您的,您快离阿瑜远一些。”她有些不安,陛下的额头有些热。
“朕无事。”司马戈垂下眼眸蓦然扬着唇角笑了一下,闷闷的笑声从胸腔发出来,震得萧瑜一愣一愣的。
萧瑜眨眨眼睛看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又开心起来。
“小傻子,朕不该忘记你是个小傻子的。”司马戈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也十分罕见的温柔,喃喃低语。
萧瑜的小脸顿时飞上了两朵小红花儿,她觉得陛下这次喊她小傻子好不一样呀,好像……好像猎户抱着大小姐喊小娇娇。
她突然害羞起来,抱着陛下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使劲蹭了几下,“陛下,阿瑜喜欢您现在喊我。”
说完她又歪着头看向那只手臂,“陛下,您真的不疼吗?都流血了。”
“朕有些疼又如何呢?”司马戈看着心疼的小姑娘,一脸平静地问她。
“阿瑜去唤太医给陛下包扎。”萧瑜立刻回答,作势要起身。
“朕不要包扎,不会有人给朕包扎,很多个夜晚都不会。”男人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她,淡淡地开口。
萧瑜的小脸顿时苦恼地皱成了包子,她歪着头想想突然凑上前去,鼓起了脸朝着手臂呼呼吹气,吹了一遍又一遍,“阿瑜吹吹就不疼了,陛下您还疼吗?”
昏暗的帐子中隐约透出两片月光,司马戈半阖了眼眸,一只手扣在女子的腰上,声音微哑地嗯了一声。
听到陛下说自己不疼了,萧瑜鼓着脸又吹了几遍,之后才翘着唇角很有些得意,看,阿瑜治好了陛下的手臂,陛下不疼了。
“陛下,您很困吗?今日您没有做噩梦,阿瑜也没有做噩梦。”萧瑜窝在他的怀里,困意很浅,小声和他聊天。
司马戈闭着眼睛,淡淡应了一声,“昨日朕未入眠,都是小傻子的错,惹了朕生气。”
“明明都是陛下的错,阿瑜什么都未做。”萧瑜很敏锐地感觉到今日的陛下意外的好说话,她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了,“阿瑜昨日做噩梦也是陛下的错,都怪陛下。”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一声,小手在陛下的腰侧使劲戳了几下,硬邦邦的,还会动。
司马戈的睡意被她搅得所剩无几,睁开眼看她,语气低沉,“小傻子,今夜是不想入睡了?”前不久的柔意丁点儿都不剩,他微翻了身漫不经心地抬了她的手拢在头侧。
一只泛着淡淡凉意的手挑开小姑娘的衣襟系带,欺身轻轻松松分开小姑娘两条细白的腿。
萧瑜轻喘了一声,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男人一顿,缓缓勾起了薄唇,似笑非笑,“小傻子,你今晚是刻意来勾引朕的。”确定的语气,而后他骤然咬牙,“一会儿不准哭闹。”
萧瑜弯着眼睛摇摇头,“陛下,您受伤了,阿瑜受风寒了,您不可以宠幸阿瑜的呀!”脸颊的小梨涡告诉男人她就是故意的,她眯着眼睛偷笑。
“朕岂会怕一个小小的风寒?”司马戈冷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去了衣服蒙住小姑娘的眼睛。
萧瑜这才有些着急,扑腾着小细腿想要滚到里侧去,被男人轻描淡写地按在了身下,像是一尾小鱼儿。
不出半个时辰,微微晃动的床幔中就传来了细碎的哭闹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月光洒在床幔上,若是挑开一角,便能看到肌肤雪白的小姑娘挂在男子身上,哭哭啼啼地,两条小细腿在空中激烈地晃来晃去……
第四十三章
第二日, 自然萧瑜又是起身极晚,她连忙让宫里的小太监去传召大伯母进宫。
太医也急忙赶来为她诊脉,倒是带来一个好消息, 她体中的风寒已经去了大半了。
萧瑜有点点不好意思, 偷偷又问了太医, 她的腹中是否怀有了宝宝。
新后进宫才一月有余就这么在乎子嗣问题, 太医倒也不意外, 细细又把了两遍,而后摇摇头,“娘娘, 您进宫时日尚短,即便怀有身孕此时按照臣等的医术也是诊断不出的。陛下龙精虎猛, 您迟早会有喜信的。”
太医沉吟了片刻, 又嘱咐了一句,“娘娘若是有厌倦、嗜睡、呕吐等症状,需及早注意,可能会是喜信。”
这才一月, 真不好判定究竟有没有身孕, 太医见皇后心情急切,模棱两可地加了一句。若是真的有了身孕, 他这个太医就不算失职, 更何况皇后这样听着也开心不是吗?
果然, 送走太医后, 萧瑜眉眼弯弯的显得很是开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真的有一个宝宝在里面。
阿瑜和陛下的宝宝一定生的极是漂亮可爱, 若是阿瑜生了小公主, 一定一定会把阿瑜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每日陪在她身边,每夜哄着她入睡,生病的时候喂她吃药,身体好的时候领着她到各处游玩!
一想到陛下,她突然站起身来,陛下的手臂受伤了呢,流了好多血。
“嬷嬷,本宫有事情想要问您。”萧瑜看向随侍在一旁的古嬷嬷,微皱着眉头,正声道。
古嬷嬷福了福身,含笑道,“娘娘请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面容这么严肃,仿佛在说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宫里有人会打骂陛下吗?”她绞着手指头,还记着上宁宫太后那个坏女人说的话,她能听懂太后很厌恶陛下,而且太后身边的人也很厌恶陛下。
此话一出,古嬷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口,“娘娘,陛下乃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岂敢有人冒犯陛下。”
“可是太后那日就一直辱骂陛下,她口中还说……”萧瑜觉得古嬷嬷说的不对,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
然而不等她说完,古嬷嬷就厉声阻止,脸上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娘娘,为了未央宫的安危,这话还请您今后莫要再说,一个字都不要!”
萧瑜被吓了一大跳,她往春花那里看去,春花也是一脸惨白,她抿了抿嘴巴知道自己去上宁宫那日是闯祸了,春花和古嬷嬷差点就要死了。
“嗯,本宫今后不再问了。”她把疑惑藏在心里,昨日陛下的手臂究竟是谁伤的啊?莫非是太后那个坏女人?
陛下还说很多个夜晚都没人给他包扎,可见陛下受伤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了,阿瑜都听得明白,陛下好可怜呀,他比连益被罚跪祠堂的时候还要可怜,因为有阿瑜偷偷给他送药而陛下却没有。
她决定见过大伯母之后就去太宸殿给陛下送药,还要送补汤!
“娘娘,靖国公世子夫人在外觐见。”正在这时,宫人便来禀报大夫人柳氏到了未央宫。
萧瑜连忙让大伯母进内殿来,她有好多事情想要问大伯母。
柳夫人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未央宫,毕竟靖国公府的门第在望京是数一数二的,她身为诰命逢年过节有时也会参加宫中的宴会。
但作为后族的人到未央宫她是第一次,未央宫的宫人对她前所未有的客气恭敬,进到内殿与太后在时截然不同的摆设风格也让柳夫人微微一笑。
不过,下一秒她就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讶异,硕大的极品红珊瑚、双面绣的山水屏风、随意摆放的圆润东珠,无论哪一件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宝,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放出来。
再一看,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只着了一件轻薄的软衫,舒舒服服地窝在铺着雪白色狐毛的软塌上,墨发披散在肩上,小脸白里透红的。
“大伯母,不必行礼了,快坐下呀。”萧瑜冲着她甜甜的笑,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眼睛弯弯的像是一泓明亮的月牙。
柳夫人欲言又止,但见这宫里的宫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便什么都未说就坐下了。宫人当即为她奉上了温热适中的清茶,她抿了一口清茶才微笑着开口,“娘娘宣召臣妇进宫,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