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要和学习有关的,从来不心疼。
“瞧你怎么说话的,儿子是乱花钱的人吗?”许金花不满瞪了眼老汉,自从生了儿子,她的腰杆特别硬。
说着走到里屋拿了一块两毛钱放到桌上叮嘱道:“天气热,渴了就去买瓶汽水,别舍不得花。”
一边闷头吃饭的顾庆兰忍无可忍,一摔筷子嚷嚷道:“妈,我也要一块钱。”
许金花瞥她一眼:“你也买书?”
顾庆兰:“........”
买书,前提得有学上才行啊。
顾庆兰有时候后悔,小时候爸爸妈妈可疼她了,好吃好喝,直到顾晨来了家里。
她恨死了顾晨。
可她现在发现,爸妈还不如就顾晨一个儿子呢,至少一碗水端平。自从有了亲弟弟顾玉斌,她的家庭地位不仅没提高,反而更低了。
“秋收后我就结婚了,妈你看看我的脸。”顾庆兰指着被晒的黑红的脸强行撒娇,“谁家新娘子那么丑?我想让弟弟给我带瓶雪花膏。”
许金花从不掩饰自己的重男轻女,翻了个白眼道:“你也知道要结婚了,给你对象捎个信,让他给你买。”
顾庆兰转而求助顾玉诚:“.........爸,你看妈怎么说话的。”
顾玉诚闷哼一声:“话那么多,抓紧吃饭。”
随着他的闷哼,外面也响起哼哼声。
猪饿的哼哼着拱猪圈门。
“他没喂猪?”许金花下意识说完,才想起中午的事。
家里人称呼顾晨要么直呼其名,要么用他来代替。
顾玉诚皱眉:“不会还没起吧。”
“爸您说对了,我刚才从门缝里看了眼,还在睡呢。”顾庆兰来了精神,顾晨在她心中就像个撒气筒,父母只疼爱的弟弟的委屈总能得到释放,“这都天黑了,不就中暑嘛,分明想偷懒。”
顾庆斌立刻卖弄自己的知识:“老师说,中暑是外界温度过高引起的暂时休克,喝点水就能好。”
许金花把筷子拍桌子上:“兔崽子还闹上脾气了。”
顾晨进来就听到这句话。
可怜原身,还以为只要多赚工分就能过的好一些。
顾晨没说话,没看任何人,大摇大摆走过来,拿起桌上唯一的白馒头。
顾庆斌惊呆了:“你.......那,那是我的馒头?”
许金花同样目瞪口呆:“给我放下,谁让你吃的。”
顾晨冷冷看着她:“我为什么不能吃?”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的同类型男主视角快穿《我给炮灰当爸[快穿] 》作者:白茄
林戚穿梭各种世界,发现自己的子女都是男女主在感情/事业上的垫脚石,个个惨得不能再惨。
当爸的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拯救他们的人生, 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暂定世界: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年代文)】√
【爱上老婆的绿茶闺蜜】√
【妻是扶弟魔,儿是妈宝男】√
【带着全家供侄儿考科举(古代)】√
【亲女被拐找回,我却把养女当宝】√
【儿子是深情男二,女儿是恶毒女配】√
【失忆后另娶媳妇(古代)】√
【我家的那几个啃老族】√
【苦情剧里为渣男付出一切的圣母女儿(民国)】√
【孩子妈是真假千金的真千金】√
【喜当爹老实人秒变鉴绿茶达人】√
【压榨童星的十八线渣爸】√
第3章
一家人宛如见鬼。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他的态度。
这么多年,原身就像个木偶,任凭经历了什么,最多就是缩在屋里抱着肩膀低下头,从来不说话从来不反抗。
甚至都想不起他上次说话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
现在竟然说话了,语气还这么强硬?
许金花一时忘记发火,下意识反问:“你为什么能吃?”
“所有的活都是我干,工分我赚的最多。”顾晨随手把顾庆斌拨拉开,坐到他的位置上,“我有资格吃。”
顾庆斌别看白胖,实际没啥力气,差点被推到墙上,他恼羞成怒想动手,对上顾晨冷冷的眼神后莫名一缩脖子,跺脚向许金花求救:“妈,你快管管他。”
许金花大怒,竟敢推宝贝儿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混账东西,你找死啊,你干活赚工分不应该吗?你有资格?狗屁.........”
一连串刚开了个头的骂人话戛然而止。
顾晨侧身,从腰里拔出把镰刀。
许金花:“.........你想干吗?”
农村里的镰刀平常不用,只在麦收的时候统一交给铁匠用上好的磨石打磨。麦秆看似柔软,但架不住数量多,因此这个季节的镰刀沿磨得铮亮锋利,如果不小心割到腿,一刀绝对到骨头。
拿着镰刀来吃饭,他要干吗?
顾晨晃晃镰刀,淡淡道:“别吵,吃饭。”
原身身体亏空的太厉害,葡萄糖和两枚鸡蛋早吸收完了,需要抓紧吃更多更抵饿的东西。
热腾腾的白面大馒头,三口消灭掉,顾晨干脆筷子也不用,他嫌这家人脏,又抓起两个玉米白面馒头往嘴里塞。
许金花泼辣惯了,镰刀只震慑了她几秒,站起来就夺顾晨手里的馒头:“混账东西,给我放下。”
回答她的是挥起的镰刀。
在整个家里,对原身最好的是养父顾玉诚,也不是说好,他作为红白喜事大总管,人脉不能差,就像后世明星的人设一样,他几乎没打骂过原身,偶尔还会施舍般关心一两句。
顾玉诚严肃道:“顾晨,放下镰刀,万一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
有老汉撑腰,许金花胆量又回来了,摆出最舒服的单手叉腰姿势不屑骂道:“想砍我是吧,砍呀砍呀,不砍死我你就不是人生养的。”
顾晨还真不敢砍死她。这里不是他原先的世界,杀人要坐牢。
两个馒头下去,身体有了力气。
修为被封,不代表没有动手之力,驭兽门可不止只会驭兽。
顾晨如她所愿,挥起镰刀对着许金花的脑袋砍去。
他速度太快,以至于一家人都没反应过来。许金花眼见明晃晃的到了面前,除了发出声惨叫吓的忘记了躲。
镰刀紧贴着她的脑袋掠过,转了个弯,宛如割麦子般又折回来,一大片头发散落。
许金花半长不短的妇女头变成了三分之一的阴阳头。
顾晨目光带着冷冷杀意:“再骂,把你头发剃光。”
许金花:“........”
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许金花再泼辣嚣张,但也不敢拿刀砍人啊,镰刀那么锋利,再深一点,剃的那可是头皮。
“混蛋,你敢打我妈。”一家人被吓的呆住时,顾庆兰站了出来。
她可不怕,从小打着顾晨长大,十多年养成习惯根深蒂固,哪怕他现在成了头老虎,
顾庆兰用平时最擅长的招数,恶狠狠抬手拧顾晨耳朵。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悲怆情绪从顾晨胸腔迸发。
原身堂堂男儿,被成年人欺负也就罢了,可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女孩?
他不是打不过,他怕,万一反抗了,连这处小小的容身之所都失去。
原主记忆仿佛带着火焰,大冬天,顾庆兰故意往他被子上倒水,然后告状说他尿床。
河水冰凉,他抱着被子去洗,力气太小,不小心把整条被子掉进河里,他哭着回家,养母不仅不帮他,反而罚他晚上不许吃饭。
夏天,他不敢睡的太沉,因为顾庆兰喜欢半夜用针扎他,反过来说扎出的红点是蚊子咬的。
两人都是六岁多的孩子,没人会信。
十多年里,顾庆兰就是他最大的噩梦。
他身上一大半的伤疤,都来自顾庆兰。
顾晨眼中泛起层水光,可能是他的,也可能来自原身。
这样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过。
顾晨微微侧身,反手拧住顾庆兰胳膊,想了想,微微用力,把她脑袋摁倒碗里。
玉米糊糊表面有层凝固,温度不高,但下面却滚烫。
顾庆兰一张嘴,灌了满口滚烫的玉米糊糊,再一呼吸,鼻子里又吸进去不少,她剧烈挣扎,顾晨带着原身的恨意牢牢摁住。
然后就见顾庆兰双手乱舞,桌上的盘子碗被扫到地上,馒头和玉米糊糊混在一起,满地狼藉。
没有人敢上来拉!
包括一家之主顾玉诚。
那个随意被他们欺负怎么都不反抗的瘦弱男子此刻像个魔鬼,面色阴沉,眼中带着腾腾杀意。